折明月: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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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砚可来过么?”

    侍从回:“小的一直守在屋内,不曾见谢二公子。”王九爷神色变冷,怒哼一声。他自沁原前来淮阳是客,谢怀砚给他送进屋里的人将他打成这个鬼样子,却是瞧都不来瞧他一眼!

    王九爷风流,最重容止,命随从取来铜镜,看到自己被缠绕的圆鼓鼓的脑袋,一时怒气更盛,气恼问:“人呢?”

    侍从给他添了杯茶去心火,战战兢兢问:“爷您说的是谁?”王九爷一个眼刀扫过,抬脚直把随从踹趴在地上:“混账东西,当然是昨日在这里的貌美女郎。”打伤了他可以,得让他尝尝滋味。

    随从四仰八叉,一头雾水。

    王九爷身上使了力,牵扯着额头,痛的厉害,只恨不得将桃漾抽筋剥皮,好生磋磨,这时,门外随从上前来,回禀道:“爷,谢二公子来了。”

    王九爷在心中冷哼一声,撩袍在檀木桌前坐下,他倒要看看谢怀砚如何给他个解释。

    谢怀砚一袭墨色宽袍走进屋内,身后还跟了位挎着医箱的白须大夫,他神色平和,对王九爷唤了声:“枫兄。”随后示意大夫上前为王九爷再瞧瞧额头上的伤。

    王九爷起身,面露温和:“不过是一点外伤,怎劳怀砚亲自带大夫来。”他说着,抬手触了下额头,口中嘶嘶:“应是死不了人的罢?”他看向大夫,真诚发问。

    崔大夫上前一步:“公子稍坐,老夫给您瞧上一瞧。”

    王九爷再落座,脸上神色精彩绝伦,可谓是苦命的很。

    崔大夫仔细瞧了一番,回身对谢怀砚回禀:“伤口不深,静养几日便可。”王九爷听在耳中,面色沉下,声音含嗔:“大夫你可要好生瞧瞧,下手伤我那人可是往死里砸的。”

    谢怀砚对大夫颔首,示意他退下。

    随后,他撩袍落座,神色谦谨与王九爷道:“让枫兄在我的别苑内被人所伤,着实是我招待不周,”他往身后看上一眼,空渊上前来抱着一把古筝,谢怀砚笑道:“此乃明老先生所作,我知枫兄喜好古筝,特送与枫兄以作赔罪。”

    放眼整个豫州,谁敢得谢怀砚的一句‘赔罪’。

    如此,王九爷心间的怒火已全消,看上空渊怀中的古筝一眼,怒面转笑与谢怀砚道:“怀砚客气,要我说,只怪那女子不知好歹,”王九爷得了便宜还要往外撇:“那日在莲湖,她就有意勾我,借口让我为她摘莲蓬,我帮了她,她自我手中接过莲蓬时,还不知羞耻的摸我的手。”

    王九爷抬手给谢怀砚添了杯茶,清了清嗓子,问:“不知她现在何处,这般见异思迁的女子怀砚不如把她交给我,她犯错伤我,自当惩治一番让她跪着与我道歉。”

    谢怀砚冷白指节攥着杯盏,忽而重重落在檀木桌之上,掀眸看向王九爷,声音已冷沉下去,再无适才的温润:“说到这里,我倒也有话要问问枫兄。”

    他气度威严:“我府中妹妹在别苑里待的好好的,怎就出现在了枫兄的屋中?”王九爷闻言瞬时神色僵住,刚欲开口,谢怀砚已再道:“难不成枫兄与我讨人,我不应,就强行把人给绑了来么?”

    他神色间染上冷怒:“我招待你为客,你却如此行为不端!做下这等没廉耻之事。如今我妹妹受了惊吓,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拿你的命都赔不起!”谢怀砚一番话说的王九爷哑然,张着嘴巴许久才道:“她,她是你妹妹?”

    王九爷仔细回想,昨日他去见谢怀砚,与他讨要人时,谢怀砚着实是没有应下他,可,可他也未有回绝,他当时只当是他默许,后来见到那美人出现在屋内,他自是想都没想,就以为是谢怀砚把人给送来的。

    再说了,在这别苑里除了他谢怀砚能把人送来还能有谁?

    王九爷抬眸看向谢怀砚,本想发问,却见往日一向神色温润待人谦瑾的谢怀砚此时冷若冰霜,不似有假,瞬时王九爷的气势如篝火余烬,解释道:“我,我不知是谁把她送来屋里的——”

    谢怀砚冷呵一声:“不知?这别苑内除却枫兄的人再无他人,难不成是我亲自把妹妹送来给你的么?”他起身,不给王九爷再解释的机会,冷声对外吩咐:“送客。”

    王九爷一脸茫然,哑口无言。

    再欲分辨,只见空渊上前请人,像极了他的主子:“王九爷请罢,我家公子的别苑清净,惯不招待污秽之人,我家公子看在沁源王氏与淮阳谢氏世代交好的面子上,此事给九爷留个脸面,日后九爷也该稳妥些。”

    让一个下人来与他说这些话,王九爷瞬时怒从心起,可人家已经往外请他,虽他不知那女子是谢氏府中的姑娘,也不明白人是如何来到他屋内的,终究是行了不规之举冒犯了。

    只能忍着怒火,收拾物件带着随从狼狈离去。

    ——

    桃漾昨日夜里未能睡好,今儿直到巳时才起身下榻。

    简单用了些吃食后,就神色懒懒的坐在院中游廊下吹风,白芦自外面回来,与桃漾说:“姑娘,公子说让您收拾一下,午时与他一道用膳,之后坐马车回淮阳呢。”

    桃漾闻言抬眸,黯然眸光中露出几许不解,随后看了看这处别苑,此地离得淮阳虽不远,可来回坐马车也要一个时辰,谢怀砚常居淮阳,是要把她也带回去。

    她对白芦颔首,轻声道:“没什么可收拾的,带上几身衣服就是了。”

    白芦见她神色懒散,恬淡无求,轻声应是,抬步回屋里去了。

    桃漾继续坐在这里吹风。

    待到拂柳和白芦将物件都收拾好后,已是午时,拂柳上前与桃漾提醒:“姑娘,该去用午膳了。”日光透过枝丫洒下,桃漾正阖眸躲避着细碎的光,闻言轻轻睁开眼,先是瞧了下院中搁着的箱笼,随后对拂柳颔首往谢怀砚居住的院中去。

    桃漾没什么胃口。

    坐在谢怀砚对面,只垂眸安静的用着碗三豆粥,谢怀砚往她面前的玉碟里夹了几样菜,虽觉难以下咽,却也都强忍着用下了。

    她骨子里有倔性,愿意收着、压着,谢怀砚并不太勉强她,只要她在他身边足够乖顺,便够了。

    待至申时,桃漾和谢怀砚坐上马车往淮阳回。

    夏日闷燥,马车内放置了冰盆,依旧不如别苑内清凉。桃漾自上了马车后,就坐在最里侧的小几前,瞧见木柜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就随手扯来一本倚在车壁上翻看,心静下来,也就不觉得热了。

    谢怀砚翻开面前的公文,提笔落字,未去扰了她的清静。

    马车辘辘,一炷香的时辰后,途径官道的一处山路,有谢氏部曲自一里外探路而回,骑马在马车外回禀:“公子,前方有沁原王氏府中豪奴拦了官道,说是他们九爷的马车途径此处时不慎坠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帘幔,部曲继续回禀:“王氏中人说,人已从崖底救回,虽无性命之忧,却因坠崖时怀中抱有一古筝,不巧脑袋正撞在这古筝之上,适才醒来片刻,浑然不记世事。”

    “此时大夫正在马车内诊治,伤筋动骨不得轻易挪动,这才挡了路。”

    “属下已言明是公子要自此经过,王氏豪奴已将官道让出。”部曲回禀完后,翻身下马,自马腹布袋里取出那把古筝,恭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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