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聘: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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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个好官, 为姑姑姑父分忧。”

    谢渡垂首, 轻声道:“明玄之心, 从未变过。”

    谢太后温声道:“姑姑信你, 今儿叫你来,不过是想嘱咐几句, 去豫州上任之后, 要以百姓为要,忠君爱民,恪尽职守, 不要辜负姑姑和你父亲的信任。”

    谢渡道:“是,臣遵旨,必定鞠躬尽瘁,不辜负太后与陛下厚爱。”

    谢太后看着他,弯唇笑,蓦地话锋一转:“其实,就算姑姑不嘱咐,阿渡也一定能做好的。这几天连宫里都在传,阿渡是个爱民如子、忠君爱国的好官,姑姑听了很是欣慰。”

    谢渡垂首。

    绕来绕去,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想来,是听得外头流言甚广,见他声名鹊起,便坐不住了。

    今日之举,是试探,更是警告。

    谢渡苦笑,拱手道:“太后所说的传言,臣亦有所耳闻,却始终摸不着头脑,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因何而起。”

    谢太后盯着他,慢慢道:“哦?明玄不知道吗?”

    知道与否,都不能承认。

    谢渡一口咬定:“若太后娘娘知道,还请明示,臣好去问问那人,为何将我与乌木沙编排在一起。”

    谢太后道:“本宫不知道从何而起,只是觉得,这桩桩件件都与事实相符,想来是局中人所传,所以问一问,没想到明玄也不知道。”

    谢渡略一思索,抬眸:“太后的意思是说,这流言可能是乌木沙所传?”

    谢太后一愣。

    谢渡言之凿凿:“定是乌木沙无疑了。外头这桩流言,从乌木沙梦神说起,字字句句都在为他乌木沙造势,定是他借力打力,故意为之。”

    谢太后顿了顿,似笑非笑看着谢渡:“明玄当真如此以为?”

    “若非如此,”谢渡顿了顿,与她对视,神色间毫无异常,“太后以为,是谁所为?”

    谢太后骤然大笑:“本宫没有以为,也不在意。”她望着谢渡,语气越发温柔和善,“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何必追根究底,总归对我大齐而言,并非坏事,不是吗?”

    谢渡道:“太后高瞻远瞩。”

    谢太后起身,缓步走下台阶,抬手拍了拍谢渡的肩膀:“对明玄而言,更是好事,姑姑很高兴。这下子,你去豫州做官,定能更加如鱼得水。”

    谢渡弯唇:“姑姑一腔慈爱之心,明玄甚为感念。”

    一缕阳光,从菱格窗透进来,照在大理石的地砖上,灿烂辉煌。

    谢太后盯着谢渡的眼睛,笑得真诚:“做姑姑的,哪有不疼爱侄儿的。你明日便要出发,姑姑为你准备临别之礼。”

    她拍了拍手。

    侍女碰着托盘进屋,在二人跟前站定,莺声软语:“太后娘娘。”

    谢太后掀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拿起上头的东西,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谢渡。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明玄乃人人赞颂的世家君子,有孤松玉露之风,这块玉正合明玄气度。”

    谢渡面色不变,双手接过,“臣谢过太后娘娘。”

    “好了,天色不早,你先回家吧。”谢太后笑了笑,“好好陪陪你父母,本宫就不霸着你了。”

    “臣告退。”谢渡恭恭敬敬。

    他退出宫门。

    谢太后脸色遽然一变,森冷望着他的背影。

    这个侄儿,年岁越大,越发滴水不漏。

    她以玉比喻他,让他谨记“孤松玉露”的君子之风。

    是为提醒他,她已知流言乃他所为。更是警告他,做好君子,切莫妄想其他。

    谢渡听得明白清楚,却能不露任何异色。

    养起功夫,不像二十岁,倒不输他的父亲。

    果真不容小觑。

    一侧屏风后,走出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萧兰引紧紧蹙着眉头,扶谢太后坐下,“太后娘娘,您信他的话吗?”

    “不信。”谢太后淡淡道,“他嘴里吐出来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那您为何轻易放走他?”

    “凭什么不放他?”谢太后眉目冷淡,瞥她一眼,“纵然人人都知道这流言是谢家和谢渡所传,但谁能拿出证据?没有证据,谁敢和他们撕破脸?”

    萧兰引不服:“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谢太后端起手边茶盏,不紧不慢道:“别说没有证据,就算真的能够拿出证据,又能如何?”

    “臣妾不懂。”

    “与乌木沙谈判,是本宫和陛下交给他的任务,他做的这样好,超额完成了任务,本宫能问罪于他吗?只怕还要嘉奖他。”

    萧兰引抿唇:“可是,他与乌木沙勾结,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谢太后叹了口气,摇头道:“天真!不过区区三万斤棉花,又不是军火武器,如何称得上通敌叛国?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在边境做生意的商队、百姓,个个都是通敌叛国不成?朝廷从未禁止过与羌国互市,他此举合情合理。”

    萧兰引道:“那便放任不管吗?”

    谢太后摇了摇头:“日后再说吧。”

    却也心知肚明,除非她与宋妄的权力成长到彻底不需要忌惮谢家、忌惮世家的时候,否则纵然再过十年二十年,她的不满,也只能全都咽进肚子里。

    又一轮日升月落,便是四月初二。

    晴光灿烂的早晨,谢渡沈樱二人辞别父母亲朋,登上了远行的马车。

    一行六辆马车行至城外十里亭时,被人拦下。

    望着远处熟悉的背影,沈樱揉了揉额角,拍拍谢渡,二人一起下了马车。

    宋妄等在那里,遥遥望来,眼里只有沈樱一人,将谢渡忽视了个彻底。

    近了,他眼圈顿时泛起了红,嗓音喑哑:“阿樱。”

    沈樱在他三步外停下,行礼:“陛下安康。”

    谢渡亦拱手:“陛下安康。”

    他抬眸,看了眼宋妄通红的眼圈,抢在宋妄之前开了口,假惺惺问:“可要我退后几步,让你们单独谈谈。”

    宋妄正要答应。

    沈樱伸手,扯住谢渡的衣袖,声音冷淡:“站在这儿别动。”

    谢渡弯了弯唇,老老实实站着,对宋妄露出个笑容,像是无奈,更像是炫耀。

    宋妄只觉扎眼得很,避开他的脸,看向沈樱,哑声道:“阿樱,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沈樱语气冷漠到近乎冷酷:“我已嫁了人,背着夫君与前夫单独相处,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陛下有话,还是当众说吧。”

    宋妄几乎是哀求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能有什么瓜田李下?”

    沈樱淡淡道:“既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便事无不可对人言。”

    宋妄垂眸,有些难过:“你非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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