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修真界白月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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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依然不敢轻下定论。

    上桌后,他熟稔倒酒:『玲珑大人请。』

    温热的梨花酿冒着热气,雾霭在两人间蒸腾。

    玲珑意轻抿一口,嘴唇嫣红,烛火下,他眼尾眉梢透着淡淡红晕,修长指节轻轻将酒杯放下:

    『问大人,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官员结党是重罪。还记得公输无忌的下场么?』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言语转为冰冷,带着一丝审视,小巧精致的酒杯化为齑粉,桌面木纹开裂。

    恫吓是审讯中最基础的问话手段,没经历过大许大浪的普通人,这个点也就全撂了。

    但问月鼎可不是普通人。

    他十五岁那年父母双亡被赶出神都,却又在不到二十的年纪当上权臣侍奉天后,什么大起大落没见过?

    这种低级的恫吓,他有上百种方法去搪塞和反击。

    但问月鼎一样也没选。

    因为他从玲珑意的说辞里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

    加之先前的『名不虚传』,让问月鼎不由重新审视起玲珑意来。

    衣冠穿戴整齐,纹丝不差。所谓君子正衣冠,说明这个人很有修养。

    银纹面具,审美还可以。

    体态好,出身贵族;谈吐斯文,受过良好的教育。

    指甲粉嫩圆润,从不为吃穿所累。

    出身名门,又不得不藏匿于阴暗角落行事。 真要推测其身份,问月鼎大约有七七八八的把握,但这太危险,不值当。

    思忖片刻,问月鼎笑吟吟道:『玲珑大人说的对,下官真如醍醐灌顶。』

    这和善的笑容里尽是和稀泥的熟稔

    玲珑意当然知道这种低级别的恫吓吓不到问月鼎。

    但他没有办法……

    他总是拿这个人没办法的,不是么?

    只能尽力维持一种冰冷道:『既然知道,还不回家?

    『我若走了,谁来陪你呢?』

    平平无奇一句骚话,却引起万丈波澜。

    玲珑意眼底暗潮汹涌,阴冷潮湿下尽是贪嗔痴怨。

    『问大人,你同每个人都会说这样的话,然后等着愿者上钩么?』

    这种一颤一颤、拔凉拔凉,带着绵绵情意的委屈,在问月鼎看来就像小猫挠抓木椅,留下一道道刮痕的声音,尖锐、刺耳,却是小猫爪子。

    问月鼎摸摸嘴唇。

    同样的话,问月鼎也同许逐星说过。

    师兄脸颊飞起红晕,偏头不作回应的样子很可爱。

    莫名的,问月鼎觉得玲珑意和师兄骨子里有些相似。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两个人,做出的反应也全然不同,但问月鼎从玲珑意身上嗅到一丝同师兄的『气味』。

    于是他抬眸,亮亮的眼睛里藏着猎物的倒影,『玲珑大人说笑了,不过是更深露重,怕大人一人独饮难免寂寥,故此一说,绝没有不敬重的意思。』

    『既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他独守这漫漫长夜了』问月鼎当年摇着扇子在阳光下朝他走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此刻问月鼎眼中闪烁的光,便直像刀子,割开玲珑意的心——鲜血淋漓却依旧跳动。

    曾几何时,他无比想听到『不,师兄,你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话我只对你说』的答复,可如今,他却不敢听到了。

    他奢求着、期盼着自己不会听到一样的话!

    眼眶发酸,嘴唇颤抖,喉咙像塞满浆糊,开口那刻方知沙哑浑浊。

    『你不在家里陪你该陪的人,留下陪我做什么?!』

    问月鼎立刻起身作揖,『大人所言极是,问某这就告辞。』

    他才转身,便听身后一声『回来』。

    问月鼎弯弯嘴角。

    意料之中,要不怎么说这玲珑意也是高手呢。

    但问月鼎转身后看到的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砰』的一声,木屑飞掠,玲珑意面前的木桌被震成碎片,连带着茶水飞溅。

    问月鼎眼睛瞪俩铜铃大,往后一跳,依然被茶叶沫子溅了满身。

    玲珑意站起身,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宛如雕塑,白玉似的牙齿衬得嘴唇殷红,『问月鼎,我劝你好好地过日子,别整天乱撒你那些鱼饲料!否则圣人天后圣旨在上,你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警告跟小孩过家家似的,吵不赢只能喊大人。

    更何况,什么鱼饲料,他又不是养鱼的。

    问月鼎刚想开口,却峰回路转地顿悟了。

    鱼、鱼饲料?

    好像……也很有道理。

    问月鼎笑出声,两个酒窝摇摇晃晃。

    这一瞬间,他有被可爱到。

    当然,他也有可爱到别人。

    来不及对『这份可爱』作出反应,浓稠夜色中便闪过一个白点。

    一支冷箭朝他们射来!

    以问月鼎的功夫,躲避这种暗杀根本不必做出大幅度动作,只需脸颊一侧,便能帅气地咬住箭矢

    ——他知道这种动作在『普通的求偶行为』中杀伤力有多大。

    ——在追逐许月的过程中,他屡试不爽,未有失手。

    ——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他的本能。

    ——无论四周有没有人。

    以玲珑意的功夫,救人的办法有很多。隔空拍碎箭矢是一条;一脚踹飞问月鼎是另一条;再不济掀开桌板当盾牌挡箭也可以。

    怎么是谁规定了,男人救男人的办法只有搂着他的腰,把他往后带么?

    再粗糙点,关羽会搂张飞的腰么?得到印证的这一瞬间,玲珑意望向问月鼎的双眸星光点点的,连那抹血色都化作温柔,『说得对极了,不愧是我……我的问大人。』玲珑意说这话时还踮踮脚尖,可他跟师兄一样有八尺高。

    问月鼎皱眉不语,又去窗边寻找线索。

    酒楼已被影卫包围,周围尽是年轻面孔。这些年轻人都经过特殊训练,如非必要不会有特殊表情。

    他们便眼睁睁看着阁主,寸步不离跟着问月鼎走到柱边。

    他皮肤苍白,嘴唇嫣红,银纹面具下的血瞳透着冰冷。

    微许吹起他半披散的银发,在微弱晨曦下闪着硬直的冷光。

    可不知怎的,玲珑意仿佛着了魔,双唇颤抖:『有我在!』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

    挣扎间,两人十指隔着一层布料纠缠在一起。

    十指相扣,玲珑意吼道:『我可以!』

    四目相对,问月鼎的心蓦地跳慢半拍,他看到赤红眸子中跳动的激情、热烈和澎湃,以及玲珑意埋藏在骨血下的浓郁生命力。

    这话宛如一抔冷水,在两人的焦躁氛围中泼了玲珑意满怀,连带着他柔软蜷曲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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