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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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进去,笑问:“林姐姐,你这次回来以后,不走了吧?”

    “应该不走了吧。”林西月也没什么底气地回,“怎么了吗?”

    小安指了下站在树旁接电话的郑云州:“还不是郑董,这几年你不在,我们都不敢和他说话,大家躲得远远的。”

    林西月拢着领口问:“他老骂人是不是?”

    “骂人算好的,喝醉了就砸东西,你看那些前厅茶房里的那些建盏,不知道摔了多少。”

    她默了一瞬:“真是辛苦了,小安。”

    奔波了一天,晚上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林西月累得很。

    她也没等他进来,就开了行李箱,拿出自己的内衣和睡裙来,径自去浴室洗澡。

    郑云州这通电话打得很长。

    他挂断后,进到后院宽阔敞亮的卧室。

    今夜月色明亮,几株绿藤从屋檐上吊下来,在地面晃出一道道影。

    浴室里还哗啦响着水声,朝南面摆放稳当的四柱床边,林西月的箱子大开着。

    郑云州走过去,想替她拨到一边,免得一会儿出来不注意,绊上一脚。

    他俯下身,刚要伸手时,注意到箱子角落里,藏着一个蓝绿皮的速记本。

    和当年在园子里捡到的很像。

    那个林西月写了三行字,叮嘱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本子,至今还存在他的书房里。

    郑云州鬼使神差地拿起来。

    他只翻了一页,就心惊肉跳,面颊也因为震撼而颤动。

    是按时t?间顺序写的,日期从宾大开学的八月,跨到第二年八月。

    林西月的字迹清雅工整,一页就是一天,她每一天都有话对他说。

    「郑云州,我今天差点被orientation长达八个小时的社交逼疯,美国遍地是e人。」

    「早上来学校的时候,班上女同学说昨晚被嗑药的流浪汉揪住了裙子,吓得她拔腿就跑。我从来不晚上出门,这一点我做的很好,对不对,郑云州?」

    「我要告诉你,上课很开心,郑云州。教授非常会讲案例,和你一样生动风趣,常常听着听着就下课了,希望他批作业也手下留情。」

    「我们时常室内进行高大上的演讲,室外就充斥着震耳欲聋的警铃。一小时响无数次的警报,真的宾大特色之一,下次你来亲身体会一下,我真没夸张,郑云州。」

    「郑云州,我买了一双新鞋子,我觉得它很好看,亮晶晶的,但去学校的路上就把脚后跟磨破了,回家才发现起了一片水泡,疼死我了。」

    「费城的中东菜和意大利菜很好吃,但我吃不惯。我硬着头皮吃了两次,实在无福消受。郑云州,不知道你会不会爱吃?」

    「你知道吗,郑云州?每次买东西,我都会搭同学的车子,去离城里车程半小时的KOP mall买,消费税6%,很划算也很好逛。」

    「郑云州,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福寿绵长。」

    郑云州抖着手腕,一页页地往下翻过去,越看眼睛越酸,酸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他想起林西月刚走的第一年。

    那一整年,郑云州都在痛恨着她,夜夜难眠。

    他痛恨她的无情,痛恨她每一个倔强的表情,痛恨她一去不回头。

    其实一切的根源,说到底是恨她不爱他。

    可她到了费城,居然每个夜晚都坐在窗前,一笔一划写他的名字。

    郑云州都能想象她的样子。

    穿着轻薄的睡裙,黑绸缎般的浓发垂在脑后,伏在桌边,表情严肃地写着,像个认真对待功课的小学生。

    她走的那一天,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把自己弄得血痕累累,林西月以为惹怒了他,不敢和他联系,只能把心思都写下来,写在纸上,是这样吗?

    听见水声停了,郑云州迅速合上本子,塞在了靠垫后面。

    他做了个深呼吸,闭上酸胀到发红的眼睛,揉了揉鼻梁。

    房间里好闷,怎么一下子空气都不流通了?

    郑云州走到窗台边,向外推开了半扇,新鲜的冷空气卷进肺里,才叫他好受了些。

    “你又吹上风了?”林西月走到他身边,伸手关上了窗户,“天气不暖和了,当心着凉。”

    郑云州看着她,新浴后的小脸腻着一层粉色,一路沉到脖颈上。

    林西月拨了下头发:“怎么了?”

    “没事。”

    郑云州背靠在窗边的榆木平直枨桌上,端详她一阵子。

    末了,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一下一下地揉她手背,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叹道:“我就想起来老爷子骂我,说我在感情上没长进,只有搞砸一切的能耐,我当时还挺不服的,现在想想,他说的真对。”

    林西月掀起眼皮:“为什么突然又反思自己?”

    “你不喜欢我常常自省?”

    郑云州的气息落下来,温热地洒在她的皮肤上。

    林西月摇头:“不喜欢,那样太沉重了。你应该是最潇洒的。”

    “再潇洒的人,碰到你也潇洒不起来了。”郑云州闻着她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嘴唇几乎快要碰上她,“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林西月颤动着,仰了仰脖子,先忍不住吻了他:“嗯,它很好闻,对不对?”

    “对。”

    郑云州掐着她的下巴吻,侧过头,把她的舌尖勾到外面来吮,含出一片湿淋淋的鲜红。

    他的声音在激烈的吻里变得模糊,甚至有些哑:“在宾大读书的时候,一点都不讨厌我吗?不怪我发那么大疯?”

    “不怪我怎么敢怪你”林西月被他抱到了身上,发尾的水珠落到他手上,她的颈往后折,被吻得声音很娇,“你生气是应该的”

    郑云州低喘了一声,他放开已经快肿起来的唇,灼热的吻狠狠碾过她的下颌,一路压到她的耳后,喃喃重复了两遍:“小西好乖,小西好乖。”

    “郑云州”林西月闭着眼,难耐地在他后背上乱抓,“别在窗边”

    他使坏地揉上去,拨挵着那两瓣唇肉,促狭地问:“我很好奇,是不是这样你也能到?”

    林西月抱着他,几乎是坐在了他的手上,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那一瞬间,恍惚有被掟入的错觉,没几下就瘫软在他怀里-

    第二天,林西月睡到中午,起来去看房子。

    几名中介陪着她,在东远附近的几个小区走了一圈。

    不上班的日子,林西月打扮都很放松,纯棉衬衫配浅灰半身裙,戴了一顶贝雷帽,手里握着个保温杯。

    昨晚郑云州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几乎压着她柞了整夜,到快天亮才停下来,她被舔挵得神志不清,不管他说什么都依着,依稀记得,她还被哄得主动掰开自己,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下哭叫了那么久,也忘了是怎么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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