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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50-60(第6/21页)
睡得如此快,所以她并非是刚醒来。
沈听肆看了她许久,直到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他放下床帘,遮住榻上的谢观怜,踱步而出。
“家主。”
小岳见家主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忙上前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他:“这是大理寺少卿,张大人邀家主前去一叙,道是有怜娘子的事要与家主说。”
沈听肆垂眸看向白底黑字的信笺,接过来淡声道:“好。”
张正知思慕谢观怜,他在第一次见此人便知晓了。
小岳见他收下拜帖,转身朝着外面,先去套马车。
秦河权贵相会,向来都是在琼楼,张正知亦是免不了俗。
秦河最大的美人楼,琼楼玉宇,筵席如流水,台上美人腰身妩媚,一曲一舞皆是万般风情。
而如此美艳的绯色的景象之中,席面上却坐着巍然不动的佛子。
年轻俊美的佛子似对台上的美人无甚兴趣,眼皮微垂,灯影落在他如玉的侧脸泛冷白的光泽,淡漠得与此地格格不入。
张正知乜斜一眼,脸上扬起笑道:“许久不见沈家主,之前的丹阳之约,我应是早些宴请你的,但奈何俗世缠身,现在才递上拜帖。”
“无碍。”沈听肆眉目柔和地看着眼前桀骜的少年。
“沈家主不介意便好。”张正知弯眼,为他斟清酿,似随口问道:“对了,贵府前段时日,沈二公从外面找回的郎君,不知沈家主见过没?我听说也是位佛子,故而很是好奇。”
青年闻言淡笑道:“见过。”
见过?
张正知眉心微蹙,若是见过,他怎么还会笑得出来。
要不然就是他不在乎。
毕竟那位沈月白和他气质无二,脖颈上一样有颗谢观怜喜欢的黑痣,只是他的位置长得稍好,正巧在喉结上罢了。
张正知可是提前知晓沈月白已经回来了,所以才会派人来请沈听肆的。
张正知不甘问道:“真的没有见到他吗?”
沈听肆神情没有丝毫不耐,温声反问:“少卿大人今夜来找我,只是为问此事吗?”
张正知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件事,而是为不久前谢观怜遇上马发狂,落下了山崖之事。
从谢观怜坠崖后,他一直在亲自寻找,虽然找出一具与谢观怜身形如出一辙的女尸,但他与沈月白一样,不觉得是那尸身是谢观怜。
凭他这几年接触过的案子,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虽然痕迹全无,一切也巧合得自然,但世上没有如此完美的巧合,一马车四人,怎可能只有谢观怜一人落下了悬崖。
谢观怜这些年身边并无多少人,所以他将所有人皆排查一遍后,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这位一心向善,普度众生的新任沈氏家主身上。
沈听肆从表面上来看,确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他却知道,谢观怜与他有私情。
当时他从丹阳回到秦河,第一件事便是将此事透露给沈月白。
即使他厌恶所有与谢观怜有纠缠的人,甚至希望这些人都死,但也不得不承认,只有沈月白出现,才能让沈听肆与谢观怜分开。
他原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没想到没等到谢观怜与这两人闹僵,反而先一步失踪了。
现在沈月白也在寻找谢观怜,故而他猜测应当不是沈月白,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所以既然不是沈月白,那或许是这位回过一趟迦南寺的沈听肆。
张正知压下心中的猜想,开口问道:“悟因法……不,沈家主,你可知观怜姐姐失踪一事吗?”
说此话时,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沈听肆,只要他露出一丝不对之色,他便能确认是不是沈听肆所为。
沈听肆似没有察觉他的打量,淡淡摇首:“不是很清楚。”
他面上的神色与寻常无二,不仅看不出什么不对,反而眼尾还泄出一丝神性的怜悯。
张正知不信此事真的与他无关,目光如炬地继续道:“沈家主真的不知道吗?我记得当时你与观怜姐姐交情匪浅,不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质问的语气让沈听肆嘴角轻扬,语气也更为温声道:“我只知晓一些,不是失踪,是死了。”
他说死时神色平静,好似再平常不过之事。
说完后他望着少年,眼中泄出一丝恍然大悟:“张大人是觉得她并非是死了,还是说,张大人觉得是我将人藏了?”
问出口的话坦荡得张正知套不出什么话。
张正知也不再继续问,仰头饮下一杯酒,噙笑道:“并无此意,其实今日找沈家主前来,一是想到之前你与观怜姐姐有几分交情,怕你不知,故而特地告知与你,二是想与沈家主结交。”
世家权贵盘根接错,多少都沾有些许关系,更何况是沈氏。
张正知约他前来便是受了王爷之命,听说陈王已搭上沈二爷欲献美人,所以他也是来效仿的。
张正知懒洋洋地侧首,指向台上的舞姬,问道:“沈家主觉得台上舞姬如何?”
沈听肆转目,目光落在台上。
舞姬美,美在长袖长裙,蹁跹如蝶,其中领舞之人更是美在金钗环绕,连手脚都带着精致的莲纹环。
沈听肆看到舞姬的第一眼,便被她脚上的环链吸引。
垂挂的铃铛一步一摇,声如水滴,清澈悦耳。
张正知侧目,见身旁的青年正凝着舞姬脚踝,连眼都不曾眨,似被台上之人吸引了。
张正知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杯盏,眼中露出几分不屑。
都是男人,他自然更为了解男人。
表面正经,实则满是霪心,不然当时也不会和谢观怜有牵扯。
张正知放下手中的杯盏,看向一旁似入神的青年,浅笑道:“沈家主,我这厢还有事,此楼的费用已记账在我的名下,你今日可尽兴感受秦河的风情,我便先失陪了。”
闻言,沈听肆茶色的眼眸微转,从舞姬的脚踝移开,颔首应下:“好。”
张正知抻袍起身,阔步朝另一侧走去,招来楼中管事。
管事低眉顺眼地立在他的面前,听着吩咐。
张正知瞥了眼不远处的青年,淡声吩咐:“先想办法将他留在这里,知道了吗?”
“是。”
张正知满意颔首,遂抬步离去。
玉殿琼楼里的灯火昏暗暧昧,灰白长袍的青年人如白鹤,端方地跪坐在蒲垫上,目光落在台上许久不曾移开。
舞姬被这般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以为台下的贵人看上了自己,舞步如莲的从上面跳下来。
还没有靠近便被小岳拦下了。
“回去。”小岳冷看着舞姬。
舞姬不甘心地望着不远处还盯着自己的青年,委屈的腔调柔肠百转:“郎君。”
可无论她唤多少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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