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敛: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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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吟当然没有忘记,当年是怎么和沈敛止分的手。

    只是再被咄咄地迫着想起来,盛吟才觉得,甚至有那么几个呼吸她完全屏住没有体知。

    爸爸离开时的难受,在前几天已经反复煎熬着她。

    盛吟不敢面对她妈妈,不敢在她妈妈再提起半句爸爸,怕看到她妈妈的伤心和为难。

    之前她的妈妈并不这样,她温婉又柔意。在爸爸身旁的时候,看着爸爸念叨她,她妈妈还会帮她反驳她爸爸。

    甚至,在盛吟大学时,她妈妈在知道她喜欢沈敛止之后,都只是笑笑,并没阻拦盛吟去喜欢他。

    只是因为盛吟爸爸已经不在了,所以宋宛兰把那份属于盛吟爸爸的责任,也揽到了自己身上。

    宋宛兰也只是像盛吟爸爸那样,担心她。

    就今天,她竟然还能和沈敛止平和地走在绿道上,也许她妈妈说得对。

    盛吟深深吸了口气,“不会的,妈妈。”

    宋宛兰脸上的笑意终于真切了一两分。

    茶香终于溢出,盛吟侧身端直坐着,手还放着膝盖上。

    再看了眼盛吟,宋宛兰只微点头,“休假也不能乱了作息。妈妈叫你回来,也是考虑你在外面已经成长了一些。你爸爸当年,比你现在还要出色得多。”

    “现在还不舒服?”

    可能是看到盛吟的脸色有些白,宋宛兰转而问起了这句。

    盛吟摇了摇头,她只是还在认真地听着宋宛兰的话。

    “笃笃笃。”

    在宋宛兰的眉未蹙拢前,有人先敲响了茶室的木门。

    门外站着的人,声音清润和煦,“打扰了。宋姨,我回来了。”

    宋宛兰的脸色稍霁,开口让门外的人进来。

    来人穿着烟蓝色的笔挺外衣,五官算得上是俊挺,轮廓明朗。

    他走到盛吟身边走下,眉梢还带着室外的微风,像是多年不见,但确切来说也没多久,他看着盛吟笑着,“阿吟,我回来了。”

    “阿吟这几天病了?”

    江予池坐下后,只一眼就看到了盛吟的脸色不好,“看过医生没?吃了药,还是少喝茶好。”

    江予池伸手把盛吟面前的茶换成了白开水。

    见盛吟还没反应,江予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赶在江予池的手来到她额前,盛吟回过神,眼神终于从茶盏转而看了他一眼,“我人都好了,你怎么回来也没说一声。”

    她都没想起来,他都跟她说过多少遍了。

    江予池半倚着木案看向盛吟。

    就刚才他下飞机,都打了两三个电话给盛吟,结果盛吟愣是一个也没接。

    是宋宛兰发了消息给江予池,江予池才知道盛吟回老宅来了。

    江予池的爸爸和盛吟的父母算是朋友,江予池都管宋宛兰叫宋姨。

    那会大学时,在学生代表席上,盛吟冲着江予池翻白眼时,还不知道江予池和她们家还有这关系。

    后来江予池跟在盛吟爸爸后面,来到她们家,冲着盛吟挤眉弄眼,盛吟才知道了还有这回事。

    江予池又转回脸,对着面前的宋宛兰寒暄。

    刚才母女两人不算太和睦的话头,这么直接地被江予池接了过去。

    宋宛兰倒了杯茶给他,以一副和善长辈的口吻对着江予池,“你爸爸前些天还说起你一直不回来,现在你回来了,得先回去找你爸爸。”

    “好,那我先送阿吟回去,再回家看我爸。”江予池看向盛吟。

    洞察别人的情绪和平衡把控场面关系,江予池一向都擅长。

    盛吟慢吞吞走出茶室。

    江予池跟在她身后,把茶室的门带上后,语气轻松地说她,“我说你都没来机场接我,现在见到我还好意思拉着个脸。”

    室外的空气比刚才茶室舒通很多,耳边再响起的,终于只是江予池开玩笑的话。

    盛吟的声音算是找回来了一些,“是你没在机场等我,我本来是想去接你的。”

    明明她也是忘了今天得去机场接他,现在倒还是理直气壮。

    江予池倒是稍微笑得更开了点。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旅途的疲惫,语气熟稔,“行,还得怪我回来得快了点。刚才你和宋姨说什么呢。”

    其实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提醒了她一下,也就是,让盛吟恍惚地一直想到了之前。

    那年盛吟的爸爸病危。

    盛吟和她妈妈守在他的床前,整日整夜地不敢合眼。

    娱闻捕风捉影,盛家的叔伯还在那时冷眼。但是这些外头的人说什么,她们都可以当作没听到。

    那些人的声音都不重要,只要她爸爸能够醒来,其它都无所谓。

    那些天沈敛止来了多少回,盛吟记不清了,她没有多余的精神和脑力再去想些别的。

    她只记得她那些天都不敢离开过她爸爸。

    她记得那些天,手术室的灯亮了暗,暗了亮。最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摇了摇头之后,还是给了她们一纸病危通知书。

    整个病房都是发蒙的灰,那个时候盛吟觉得自己的天都塌崩了。

    一直旁观的那些人知道她爸爸病危,终于哭闹了起来。他们发出尖锐刺耳的说话声,满嘴都是在指责着谁谁。

    那纸病危通知书在盛吟手上,被簌簌的泪打湿,化得再也看不清字。

    她妈妈完全不相信,盛吟也不相信。她满眼模糊,失了意识地被人推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被她妈妈关上。盛吟忘了自己是怎么拿着那张被打湿的纸,躲在了静僻昏黑的安全通道。

    心绞痛得几欲哽塞的时候,盛吟听到了沈敛止和别人来寻她的脚步声,他们还在说着话——

    “盛家可就要落败了,你是真喜欢她?”

    不然呢。

    “喜欢她?”

    盛吟听到了沈敛止的声音,他说了这么三个字,不经心,带着轻嘲。

    耳膜连着身和心一起疼颤,那时盛吟才知道,原来也不过都只是硬装出来的,假的。

    之前盛吟爸爸还在的时候,她还能把什么都往好的地方想。那是她爸爸给她的爱意,让她不惧畏怯。

    但是现在。

    她再也很难把过往的乐观再捡回来了。

    “阿吟?”江予池还带着笑意的神色彻底地收敛了起来,他看着脸色近乎白透的盛吟。

    第17章 第 17 章 不会动摇

    在意识陷落里越沉越深。

    直至厚重的暖热从她肩上沉下扩延到四肢, 盛吟才醒转过来,她侧眸回看向江予池。

    江予池把他烟蓝色的外套披在了盛吟的身上。

    大冷的天, 他身上现在只一件格灰衬衣,衬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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