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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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们确信中和帝的棺椁离开淮南道的那一刻,就是江南道等地动兵之时——让中和帝的尸身安安稳稳离开是刘忠嗣曾经为臣为师的最大忠义了。

    卫觊留下的后手也不让人震惊,一是肯定留下的赵奉节,二是辛随。

    若不是怕死,不少人真想留下来看看这位女节帅和老顽固的刘相公和会怎么打。

    然而让人们没想到的是,还没出淮南道,他们就遇上了一桩天大的事。

    世人皆知卫觊的生母乃恪敬公主,生父则不详。在赵奉节——也就是曾经和恪敬公主因生不出孩子而一拍两散的前驸马近日表现出对卫觊的拥护后,不少人暗中猜测赵奉节其实就是卫觊的亲爹。

    但没人将这话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史书上没有哪个皇帝的爹不是国姓,将这话说出来简直是在明着指责陛下取巧窃国。

    赵奉节也没想过让卫觊认下自己这个爹——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用儿子不能喊自己爹换儿子当皇帝和赵家节节高升,简直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可谁能料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还真有人跳出来给皇帝当爹了!

    这个人还确确实实和皇帝能扯上关系——他曾经是恪敬公主的男宠!在恪敬公主府中的时间和恪敬公主有孕的时间也对得上!

    仔细看看,这人的面容似乎和陛下也有两分相似!

    在朝廷中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这位名唤佟知的前公主男宠的事迹,已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遍了大街小巷。

    韦蕴约莫是北上的人中最晚得知此事的那个。

    被卫觊的人救下后,她一直有些惶恐不安,这种惶恐在见到卫觊与恪敬公主时达到了顶:峰——她的皎皎,怎么还是牵扯到了皇家事里?

    是为了救她么?

    韦蕴依旧觉得自己不值得女儿费这样大的力气相救。她对女儿怀有一股难言的愧疚,甚至不知日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在知道女儿有了自己出逃求生的本事时,她心中已再无牵挂,死志也愈发坚决。

    死了便不必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不必被困于祸国妖妃之名,也能去黄泉见一见数十年未见的爹娘了。

    ……可女儿好不容易找人把自己救出来自己却一死了之,那她会怎么想?

    思忖过后,韦蕴仍旧选择了日日诵经清修,顺带给已死的父母、不在身边的女儿祈福。

    恪敬公主的人这些日子将自己照料得极好,也为她们祈一祈平安。

    和往常一样,她的祈福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恪敬公主如今遇上麻烦了。

    韦蕴有些挫败,一时不想继续念佛,便打算去宽慰一番恪敬公主。她不愿也不便见人,因此特地选了天色微暗之时出门。

    然后,她远远看见神色匆匆的赵奉节进了公主帐。

    韦蕴是知晓恪敬公主与赵奉节的旧事的,此时已然明悟卫觊就是赵奉节的孩子。

    所以这一家人——或者说恪敬,果然是对皇位筹谋已久啊。

    韦蕴想起卫觊小时候被宫里的孩子讽刺出身时仍旧不喜不怒的样子,轻轻打了个颤。

    她一点也不想皎皎待在这样的人身边这种最初就把登上皇位当做自己的目的并且达成的人,会理所当然地将一切人与物视为自己所有。

    隆庆帝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此刻,公主帐内。

    恪敬公主看着满身风尘的赵奉节,冷声斥道:“现在紧要的是防备着江南道打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个当节度使的跑了,心姐又不熟悉淮南事务,万一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赵奉节单膝跪在了恪敬公主身前,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面色阴沉道:“我要亲手杀了那个佟知!”

    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出来败坏恪敬和陛下的名声!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已查清了,背后捣鬼的是卫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恪敬公主闻言将他拉了起来,讶然道:“果真?证据齐全么?”

    赵奉节啐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来:“那姓佟的亲儿子如今在我手里了!父子两人都是赌鬼,连媳妇儿亲娘都能卖了!要钱不要命的狗东西!”

    恪敬公主翻了翻那几张纸,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忠嗣就打算扶持这么个蠢东西和我们作对?”

    用这么臭的一步棋,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你快些回去罢,哪里值得因为一个跳梁小丑动气。”恪敬公主愉悦地摆了摆手,“若实在气不顺,赶明儿我将那姓佟的蠢货脑袋送你当球踢去。”

    ……

    汴州城外,鹰隼盘桓,旌旗翻卷。

    主帅帐内,田柒忧心忡忡地看着萧不言:“君侯,您真要应下那卫登的约,轻装简行入汴州城啊?”

    “送上门的里应外合的机会,怎能不要。”萧不言问身边的将领,“方才我说的行军路线都记住了?”

    众人齐齐称是。

    萧不言微微颔首:“田柒,点人备马,随我入城。”

    第63章 识真身 萧不言还未进门,便在嘈杂之中……

    萧景姝并没有焦心太久,不过只隔了一日,卫登府上便开席设宴,请舞女助兴。

    她作为领舞上前时,正巧听到席上有一人嗤讽:“女人家就该恪守妇道,有恪敬公主这样的娘在,卫觊想成事都难。”

    这人在说什么本末倒置的鬼话。萧景姝心道,正因卫觊是公主的儿子,他才有了角逐皇位的资格。倘若公主当年没有设法让卫觊姓卫,纵然他再得圣心,中和帝也绝不会把皇位留给他。

    不过听这意思,是恪敬公主那里出了什么事么?

    上首的卫登开口道:“岂有小倌男宠之子为帝之礼乎?皇室血脉自是越纯净,越尊贵。”

    席中之人面上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然也。”

    乐声响起,萧景姝的双手随之摆出柔软的姿态,心中却兴味索然。

    皇室血脉有什么高贵的?不依然是被有能之人纵情摆布。纵使高贵,高贵的也是历代帝王立下的功绩,而不是什么血脉。

    什么时候世人才能意识到,皇帝要靠本事来当?把本事不大的平庸之人硬生生架到那个位置上,不过害人害己罢了。

    乐声渐渐急促,她收敛心神,摆动腰肢,对着上首的卫登抛了一记媚眼。

    卫登面容周正,蓄一把美须,看起来颇像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

    一舞作罢,舞娘们四散开来,陪在了诸位宾客身边。萧景姝脚步轻巧地走到了卫登身边,被他揽住了肩膀坐下。

    他捻着胡须,颇为自得地问:“诸位认为此舞如何?”

    一道熟悉的声音开口,是方才那个指责恪敬公主不守妇道的蠢货:“倒是比寻常歌舞奔放动人许多。”

    卫登含蓄地笑了笑:“特意为贵客准备的。”

    对萧不言那种不怎么沾染女色的愣头小子,还是这种直白的冲击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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