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对街小饭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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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田走过赌坊那条街道,紧接着往乡道上走,那是方才沈雁回他们走过的,通往胡峰鸡舍的方向。

    乡道上种了不少柿子树。已是深秋,柿子熟得透彻,更有不少掉落在田埂山,红彤彤的冒着蜜浆,惹人发馋。

    “胡田!拿命来!”

    忽有一个身影从一棵粗壮的柿子树后蹿出,举着一把柴刀,直奔胡田而去。

    胡田才在赌坊里被踹了好几脚,本来就满身疼痛,哪里是拿着柴刀之人的对手。眼瞧着柴刀就要砍到胡田身上,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按在了空中。

    “放开我!我要杀了胡田!胡田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人吗!我要杀了你!”

    侯三被张伟紧紧地抱着,而谢婴趁机打掉了他手中的柴刀。

    他四处乱蹬,更是胡乱挥拳,全砸在了张伟的身上和脸上。

    “你放开我!”

    侯三满脸泪水,狠狠地咬了张伟一口。

    张伟皱眉低哼,却依旧没有放开侯三。

    “大人,您”

    在身后跟着的衙役正想拔刀,张伟却冲他们摇了摇头。

    “侯三你疯了!你杀了你师傅,还要来杀我?你太可怕了,你真是太可怕了!胡峰这是捡了个索命鬼!”

    胡田蜷缩在泥地上大惊失色,方才那柴刀就离他的头不过几寸,被侯三磨得锋利不已的柴刀割破了他的发带,在赌坊子那泡尿最终还是淌了出来。

    “你放屁!”

    侯三声嘶力竭,眼泪越滚越多,将整张脸都给津满了,“师傅明明就是你杀的!你这个畜生,我眼下就杀了你,为师傅报仇!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畜生!”

    “不可能!胡峰不是我杀的!”

    胡田散着头发,躺在地方大声反驳,“不可能的,你别污蔑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方才是谢婴打掉了那把柴刀,他将一旁的谢婴当作了救命稻草,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好汉,你快去报官,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垂涎我侄媳妇儿的美色,将我大侄儿给杀了!抓他,将他抓起来!”

    “你莫碰他。”

    沈雁回拉住谢婴的手,将他往自己身旁拽。

    这胡田手才抓了泥地,又是伸手摸了一把才才尿湿了的□□,这给抓了爱干净的谢婴,那还得了。

    当场谢婴就能将衣服给扔了。

    只不过沈雁回抓住了那手,却被谢婴反手一扣。

    好像,有些松不开了。

    “本官,就在这里。”

    张伟放开侯三,将手背在身后,“你们俩到底是谁杀了胡峰,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直接带回衙门打板子!”

    此话一出,后面跟着的衙役们也全都跑上前来,六个衙役将刀拔出半截,刀声清脆,叫人胆寒。

    张伟眼下神色凝重如石,目光森冷,与今日沈雁回所见之温文尔雅,全然不同。

    “小人的师傅,是胡田杀的!大人,您一定要给小人的师傅做主啊,师傅他死得惨啊!”

    侯三知晓自己咬得是县太爷,并不心生恐惧,反而便一停不停地朝着他磕头。即便在泥地上,都“咚咚咚”不断,根本不将自己的脑瓜子当一回事。

    “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

    胡田才在赌坊子遭了惊吓,又被侯三的柴刀吓得屁滚尿流,如今又说眼前之人是铜锣县县太爷。

    这三重惊吓让他如何受得住,大口喘气间竟是连话都说不通顺了,“不,不是,我没,小人没杀他”

    “若我师傅不是你杀的,你腰间的荷包从何而来,你这两日赌/博的银钱又从何而来!你这阴险小人师傅待你不薄,哪次那些欠债的人找上门来,不是师傅替你还。你这阴险小人不但不领情,反而调戏师娘!是不是师傅因此时不再给你钱,你就怀恨在心,抢了师傅的银钱,才将他残忍杀害,弃尸鸡舍!”

    侯三直指要害,字字铿锵,似要泣出血泪。

    “这,这,这是我大侄儿送我的。”

    “大人。”

    衙役一把摘下胡田腰间输得一文钱都没有的荷包,递给了张伟。

    这是一枚旧荷包,上面的花样也是多年前的款式。

    虽走线细密,但似乎因主人长期佩戴而被磨出了不少起线。

    “我呸!”

    侯三朝着胡田狠狠啐了一口。

    “这是师娘送给师傅的定情之物,是师娘一针一线亲自绣制,天底下只此一枚。即便是磨破了,师傅也叫师娘补补,继续佩戴,从不曾轻易摘下,师傅如何会送给你?在大人面前,你还在说谎大人!师傅,定是他杀的!”

    “看来,不打板子,你确实不会说实话了。”

    张伟冷哼一声,“带回衙门去。”

    “我,我,我大人!小的说,小的说!小的走的时候,胡峰根本没死啊!”

    胡田的谎言全被侯三说破,而面前的张大人就如冷面阎王般,这叫胡田如何敢再撒谎。

    “你是用东西,打了胡峰的后脑,对吗?”

    沈雁回在一旁淡淡开口。

    “你你你!你怎知!”

    胡田瞪大双眼,惊恐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他敢确信,当时除了他与胡峰,根本无人在场!

    胡田一直是个泼皮无赖,且好赌。

    胡峰的双亲去得早,他早早就接管了鸡舍。

    胡家的其他人似乎都沿袭了胡老太爷的性格,个个都能干得很,大多都当了客商,或者远去汴梁做生意,离开了穷困的铜锣县。

    胡田这个旁支却不知怎么回事,从小就是个油嘴滑舌的,长大了更是能混则混,一天都不愿意出去做工,全靠胡峰这个大侄儿接济。

    一开始胡峰倒是给得多,但等到胡峰成了亲,钱越给越少。

    俗话说升斗恩米斗仇。你愿意帮他时,他并不记挂,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但若是不帮了,或远不如从前了,他的心里便开始嫉恨你。

    尤其是胡峰将鸡舍打理得越来越好,还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

    不平衡,胡田的心里极度不平衡。

    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能娶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还赚了不少钱。

    胡田开始总是来胡峰家打秋风。

    别说是要些银钱了,便是逢年过节时,胡峰家里晒些腊肉咸鸡,统统都要拎一些走。

    更过分的是,他赌钱借钱,报的是胡峰的名号。

    胡峰心善,想着能帮衬着就帮衬些。但越帮衬,胡田的胃口就越大,赌债也越欠越多。

    真正让叔侄二人矛盾彻底爆发的,并不是钱财,而是赵如意。

    一日,胡田趁胡峰不在,偷偷潜进他家,抱着赵如意就要行苟且之事。

    可那日侯三在家,拉开了扒了裤子的胡田,而赵如意又一脚踹得他差点断子绝孙,最后胡峰知晓后,更是拿着柴刀要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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