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陵兰岛苟到世界终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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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偏过目光看一眼魏长川。见他皱着眉,睫毛在脸颊上落下阴影,下颌紧绷,虽然闭着眼,姿态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闵疏有一次看向他,发现制服领口上粘上点灰尘,想去帮他拍下来,然而手刚刚一动,就被紧紧攥住,根本抽不出来。

    “别乱动。”魏长川说。

    闵疏看向他,不禁道:“哥,你别紧张。”

    昨天去听他自己的血样检测结果,魏长川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今天抓着他的手心都微微汗湿了。闵疏自己倒是不太紧张,之前接触X毒株他也没事,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不知为何,他隐隐中有种直觉,觉得这个研究方向是正确的。

    魏长川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揽住他的肩膀,将闵疏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们走和昨天一样的路来到缓冲区的实验室,包括王博士在内的一干科学家严阵以待。闵疏躺倒了一张舒适的手术椅上,看着王博士卷起他的袖子,用碘伏给他右手手臂上的皮肤消毒,接着拿出一只针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要注射了。” 王博士道。

    闵疏点了点头,扭过头看向旁边的魏长川,安慰般地对神色严肃的男人笑了笑。

    魏长川没笑,紧紧握着他的左手。

    针管刺入他的皮肤,产生了些许刺痛,没一会儿液体就被推进了他的血管里,闵疏倒是没什么感觉。

    王博士拔出针尖,他的皮肤上冒出一颗血珠,立即被用棉签按住了。

    魏长川紧紧盯着他,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闵疏眨了眨眼,除了液体推进去之前有些感觉之外,确实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于是他扭过头,朝魏长川道:“没什么感觉。”

    见他神态自如,魏长川表情略微缓和,总算是没那么紧张了。

    闵疏有些高兴地对他笑了笑,得意道:“你看,我就说会没事——”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面前魏长川的帅脸产生了些许扭曲。

    咦?

    闵疏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下一刻,一股剧烈的眩晕忽然集中了他,闵疏感觉他的眼珠往背后转去,视野中出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接着,变成了一片昏暗。

    他晕了过去。

    最后有意识的画面是魏长川失色的面孔,闵疏心尖一疼,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70章 过去 真相

    不知晕了多久, 闵疏在一阵灼热中醒来。

    这种感觉是十分熟悉的,让闵疏瞬间就意识到,他是在发烧。

    眼皮很沉重, 发着烫盖在有些干痒的眼球上, 他浑身无力,压在身上的被子很沉, 闷住了热气, 他能感到后背湿湿的热汗, 粘住了他背上的衣物。

    好热……闵疏皱了皱眉,想将被子掀开, 却没有力气。他的手脚都很无力, 肌肉隐隐传来酸疼,根本抬不起来。

    看来他这次病得不清, 闵疏想道。接着,他听到了一阵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光是听起来,都会觉得这个人现在的呼吸很困难。

    这个症状闵疏也很熟悉, 看来是他又发病了。

    自从出生开始, 闵疏已经这幅时不时就要发病的身体习以为常,小时候他隔三差五就会发病, 长大之后好一些, 但仍旧是隔个两三年就会大病一场。

    在黑暗中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积攒到足够的力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晃如了他的眼睛里, 有点刺目,闵疏眨了眨眼,逐渐适应了光芒, 看清了刷料微微泛黄的天花板。

    这是他的中餐馆,闵疏想道。

    这时,他的喉咙深处忽然泛起一股痒意,闵疏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发出了略带湿意的咳嗽声。每咳一声,胸口深处就会传来阵阵闷痛。

    闵疏不觉皱起了眉,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扶起了他:

    有人在他耳边急促地说什么,闵疏一开始没听懂,后来才渐渐明白了,是有人在说伊努图克语: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那个声音很焦急,手拍着他的背,将一杯温水递到了他的嘴边:“喝点水,孩子,喝点水。”

    闵疏被喂了两口温水,喉咙好受了些,朝身边的人笑了笑:“谢谢,伊苏阿婆婆。”

    伊苏阿坐在他的床边,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肩膀上,皱着眉头,眼角的细纹中带着担忧。

    闵疏知道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内,一定是伊苏阿一直在照顾他,他心里充满了感激。然而看着妇人的影子印在背后的墙壁上,忽然自内心深处感到了一阵茫然,好像这里坐着的应该是另一个人一样……

    但很快,闵疏的思考被打断,他再次咳嗽起来,胸口的闷痛愈发明显。伊苏阿又喂了他几口水,接着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来。

    实际上闵疏也坐不住了,他觉得很疲惫,躺在床上后,明显感到了呼吸的困难。

    伊苏阿低下头,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其实不用她,闵疏自己都听得到胸腔深处仿佛拉风箱一般的声音。

    几秒后,伊苏阿抬起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冲他笑了笑,伸手抚摸他滚烫的额头:

    “睡吧。” 妇人用柔和的声音道:“你需要休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在妇人温和的安抚下,闵疏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了伊苏阿轻柔的歌声,妇人缓缓吟唱着因纽特人用来哄孩子入睡的摇篮曲,带着粗糙薄茧的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头发,很快,闵疏失去意识,再次坠入有些痛苦和疲惫的深眠。

    ·

    平时如果能在白天睡个回笼觉,是件舒适而惬意的事情。但在生病,特别是发高烧的时候睡觉,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闭上眼睛全都是光怪陆离的梦境,周身逼人的灼热始终环绕着他,闵疏一会儿梦到冬天色调阴郁的孤儿院,一会儿梦到讨论是否要将他埋到后山的大人,再过一会儿,又梦到在大学生病的时候,舍友半夜背他到校医室。

    不知过了多久,闵疏再次醒来。

    身上的病痛并没有缓解,闵疏艰难地呼吸着,这次喉咙不是痒,而是又干又痛。他试图往下咽唾沫,却感受到了像被刀子割一样的痛苦。

    他没办法说话,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右边。

    伊苏阿依旧陪在他身边,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又看向左边,这时注意到了床边有个铁制的架子,上面吊着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塑料袋子,下方连着塑料软管,闵疏的目光随着软管向下,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

    镇上没有医院,这些应该是镇长家里储存的一些药品,拿出来给他挂上了。

    闵疏吸了口气,依旧没有力气,他的烧还没褪。

    这时,些许人声透过门板传到了卧室内,是几个男人的声音,他们正在用伊努图克语交流。

    “……高烧,吃了退烧药,当时有用,隔一晚上就又烧起来了。”

    “像是肺有炎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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