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茜容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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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茜气得想冲他的脸各来一拳,抬头见那张剑眉星目、俊朗隽秀的脸,到底没忍心下手。她恨恨骂了他一句,扶着他藏到树丛里,在他回来前,她得保护好他的本体。

    另一边,容冲放心地将下半辈子的安危交给赵沉茜,自己抽出一缕神魂,附到蝉上。后院里果然有许多蝉,容冲熟练地反客为主,夺舍了一只蝉。树下,许多人正义愤填膺说着话,无人发现有一个人绕过阵法,已无声无息混入了内部。

    赵琳琅,那位自称是“福庆公主”的女子站在人群中央,大义凛然道:“我们被困在幻境中,每多一天,现实中的身体就要多一分危险。明日海市要将蛇妖游街示众,处以火刑,我们正好趁着所有人都在,一鼓作气杀出去,冲破幻境,回到现实。”

    台下有人迟疑:“可是,福庆公主,规则中明明写了,只要遵守所有规则,就能离开海市。明日你带我们冲锋,会不会适得其反,让大伙白丢了性命?”

    赵琳琅居高临下看向对方,高傲道:“那殷夫人开始前还说了,只有一王一后能脱离游戏。莫非,你们甘心做困兽之斗,在这里自相残杀,为他人做踏脚石?”

    人群骤然沉默。赵琳琅扫过下方,说道:“只有牛羊才会循规蹈矩,任人宰割,虎狼都会主动出击。明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幻境的底线在哪里?一力降十会,我就不信,区区幻境,能抵得住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攻击。”

    众人纷纷附和,拱手道:“殿下所言甚是,福庆公主果然多谋善断,名不虚传!”

    容冲在心里嗤了一声,这个假货真不害臊,竟然真的装起来了。看样子她发展得不错,已收罗了这么多人,颇有号令一方的摄政公主架势。可惜啊,真正的摄政公主不会这么蠢,相信一群乌合之众的忠诚。

    这些人看似毕恭毕敬,将福庆公主的话奉为圭臬,然而,北梁人的承诺信不得,燕朝自己人的投诚,更信不得。

    赵沉茜死后,崇宁新法一一被废,许多人都在其中出了力,此后富者更富,贫者更贫。能收到殷夫人请柬的燕朝人非富即贵,在场都是受益者,他们怎么可能想迎曾经的政敌公主回去呢?

    他们只是借一个由头观察赵琳琅真假,无论今日宣誓多么热血,等明日真起了冲突,这群人才不会出力。他们只会躲在赵琳琅身后,如果能破幻境皆大欢喜,如果破不了,死的也不会是他们。

    一群连故都和江山都能舍弃,不惜支付高昂岁币换自身太平的人,怎么可能为一个无辜女孩挺身而出呢?太高估这群孬种了。

    群情激奋,说完大话后,就开始排兵布阵。一个人问:“福庆殿下,明日去法场,该如何行动?”

    赵琳琅沉吟片刻,说道:“那群白衣人妖邪的很,凡夫俗子对上他们没有胜算,最好由修行之人打头。萧指挥使是我们这里武功最高的人,由你带人去沿途街巷埋伏,如何?”

    萧惊鸿盯着赵琳琅,目光中似有深思,许久不做反应。谢徽淡淡瞥了他一眼,将他从游神中唤醒:“殿下问你话呢。”

    萧惊鸿回神,望向赵琳琅,安静垂首:“臣悉听殿下安排。”

    赵琳琅又望向谢徽:“谢相,你最审慎心细,明日你随我藏在沿街阁楼上,总览全局,随机应变,怎么样?”

    谢徽眼眸微弯,一副对前妻一往情深的模样,温声笑道:“能伴殿下左右,谢某求之不得。”

    容冲听着恶心,这些年,汴京的风气已经这样坏了吗?难道姓谢的对着茜茜,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

    赵琳琅对着谢徽感激一笑,忽而苦恼地嘟嘴,抱怨道:“若是能请来卫景云就好了。他是云中城主,有他助阵,我们的胜算会增大许多。怪我,将他伤得太过,无论怎么说,他都不肯离开医馆。”

    美人颦眉,我见犹怜,下面不少人忙劝道:“公主莫要伤心,云中城的人本就没什么大局观,听说他们那位城主从小体弱,十二岁前像女儿一样养在闺阁,孤僻乖戾,心胸狭小,公主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赵琳琅叹了口气:“他只是不喜喧嚣,并非江湖传言说的那样怪异。罢了,等散会后,我再去医馆试试,看能不能请他出山。”

    容冲进来这么久,唯有骂卫景云这句听着顺耳。这群乌合之众的战术根本不配称作战术,用这么高明的法术刺探,简直是对移魂术的侮辱。

    容冲懒得再听了,不动声色抽回神魂。萧惊鸿似有所感,回头朝树丛看去。绿荫中蝉鸣阵阵,急促得像是没有明天,一只黑蝉从树上掉落,已失去了气息。

    容冲回到自己身体,移魂术带来的眩晕渐渐散去,目光刚能聚焦,就看到一张清如冰雪的眼睛凑在他面前,紧张地望着他:“容冲,你怎么样?”

    情急之下,她喊的是容冲,而不是他幻境中的名字。容冲悄悄笑了笑,满不在意道:“我能有什么事?莫非你担心我?”

    赵沉茜看着这张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反而洋洋得意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她没好气将他的手拍到地上,冷冰冰道:“大将军神通广大,独来独往,我一介凡人,哪配担心您?”

    容冲一听茜茜生气了,本能正襟危坐,一双星眸像狗狗眼一样眨巴眨巴,乖巧道:“我错了。”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不重要,认错就行了。

    赵沉茜冷着脸起身,独自往前店走去。容冲自知糟了,不敢再嘚瑟,亦步亦趋跟上赵沉茜,小心翼翼道:“你要去找什么,我帮你找。里面那群人随时可能出来,你暴露在外太危险了。”

    赵沉茜完全不搭理他,面无表情进入珍宝阁店铺,直奔账台而去。今日珍宝阁闭门,木板覆在屋外,高大宽敞的店面被光格成一栅栅的。容冲大气不敢喘,看到赵沉茜想查账,立即去撬锁、摊账本、搬座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做过无数遍,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在旁边沏一壶茶。

    赵沉茜揽着长裙坐在木椅上,掀开账本,专心看账。容冲很有眼力劲,她刚看完一本,他立马就递上另一本,离赵沉茜手指的距离恰到好处,比宫里太监都贴心。

    赵沉茜很快就在账目中找到了雄黄酒,她忙顺着名字去查,发现雄黄酒是从一家叫裕和商行的地方买的。

    裕和商行?芙蓉明明说,雄黄酒是珍宝阁掌柜帮她从京城捎回来的,赵沉茜在汴京数年,大型的商会她都有数,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赵沉茜似有所感,忙翻回另外几本账册,发现裕和商行散落在账目里,已出现了好几回,采购的都是茶酒、首饰、玉器、瓷器等物,且数额都不小。看起来裕和商行颇得珍宝阁掌柜信任,是个长期合作的供货方。

    然而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五行八作各有各的规矩,只要签订了合约,除非一方重大失信,否则不能擅自更替上下家。珍宝阁是做珠宝生意的,为什么向裕和商行采购的东西常年在变呢?若他从裕和商行大量进货,那原定的上家怎么办?

    顺着这个思路想,赵沉茜还发现一个异常,珍宝阁和裕和商行的买卖,只进不出。也就是说,珍宝阁的钱每年大量流入裕和商行,却从不见裕和商行买珍宝阁的东西。

    这可不符合一个大商行的做派。赵沉茜沉吟片刻,对容冲说:“会算数吗?”

    茜茜居然理他了!容冲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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