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诱莺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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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是不是尖得过分,该磨一磨了。

    他险些背不住她,云舒月攀着他的肩,叫他把她往上再兜些。

    他有些怕了她,蹲下身子叫她下来:“自己走吧,待会儿叫人看见了。”

    云舒月寻思自己反正都已经出完气了,下来就下来。

    不过该刁难的还是要刁难。

    “江清辞,为什么乔婉宁家的女眷便不用去采石场?”

    她的声音很凶。

    从前要云家去采石场,非他故意为之。

    “我当时刚接手牢城营不久,采石场已是当时罪犯去处中最轻松的一个,况且,采石场离丹奉台很近,我站在山顶便能看见你。”

    他解释得诚恳。

    “后来我写了公文入京,表明女眷在牢城营中做哪些活儿效率更高,女眷在采石场或是窑厂做活效率极低,属于浪费粮食,此番分析过后,新来的罪犯皆是按照各自长处进行分配。”

    云舒月嘟

    囔道:“乔婉宁从前最会打马球了,力气可大了,你将所有女眷归为做重活效率低的一类是偏见,就该叫乔婉宁去采石场扛石块。”

    江清辞笑道:“罢了,有空子钻,何不钻呢,这行宫修得越快,又没有我们这些人什么好处。”效率高不高的,只是说给上面人听的。

    云舒月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是大善人。”

    江清辞认真看她:“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他伸手别开她额间掉下来的发丝,茉莉头油的香气扑鼻而来。

    “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住你。”

    “你保证?”

    “我保证。”

    云舒月歪头一笑:“那江清辞,我们不熟……”好像跟谢琅走也还不错。

    江清辞伸手捂住她的嘴,蹙眉道:“不许说!”

    云舒月咬住他虎口。

    “你最近就爱咬人是不是?”

    云舒月摇头:“不是爱咬人,是爱咬江清辞。”

    夜已深,云家一家子各回各的房间,刚熄了烛火,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姨娘起夜去开了门,门外倒是张熟脸。

    这牢城营说大不大,来这里已有三月,从前住在草屋,每日来来往往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见过几次了。

    见是从前草屋的邻居,郑家的大公子,王姨娘便问道:

    “郑家的?你有何事?”

    见对方面色艰难,似是有要事,王姨娘做不了主,只得硬着头皮去敲主屋的门。

    “你稍等一下啊,我去叫老爷夫人。”

    正往主屋走,云舒月揉着脑袋从屋里出来,她被吵醒了。

    “王姨娘,有什么事吗?”

    王姨娘见了她,寻思二小姐是个能做主的,叫二小姐也行。

    “郑家大公子来了,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

    云舒月对郑家有些印象,从前郑家伯伯是一州通判,郑家大公子郑昭言曾与哥哥是同窗,不过人家出息得多,十四岁就中了举,后来当了水师统领,也不在京中供职。

    所以两家后来不太交往了,来了牢城营以后,郑家人寡言少语,两家也只是点头之交。

    郑昭言正在门外焦急等着,王姨娘再次将门打开时,云舒月顶着一颗乱糟糟的头站在门后。

    “昭言哥,你有什么事?”

    眼前女子逐渐跟记忆中那个小粉团子重叠,郑昭言虽知道云家人前阵子也来了牢城营,却还没见过云家妹妹的。

    不光是他们两家而已,这牢城营中大多数罪犯互相之间多少有些旧交情,可沦落至此,谁还有心情每日与熟人寒暄,倒不如装不认识的好,也给对方留几分面子。

    难不成见了面就要说:“唉,你也来这儿了,真是想不到啊。”

    倒是曾经的死对头在这里见了面,先来的那个免不了要找上后来的那个去寒暄几句。

    眼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忙道:“我妹妹病了,也带去牢城营的医室看过,可那里条件实在太差,说我妹妹治不好,她已经连续七日高热不退,云妹妹,我家实在没办法了,听闻这牢城营中,唯有你家过得好些,可有药能借我一些?”

    云舒月愣了愣,清醒了一些:“哦,你等下哦,我爹之前也是终日发热不退,他还剩了些药,但不一定对你妹妹管用,你便拿去使吧。”

    郑昭言满脸动容,喉咙极轻地滚动了两下,最终只说了句:“多谢。”

    王姨娘忙道:“我这就去找。”

    便只剩两人站在门前,云舒月正要回去睡觉,郑昭言似是没什么话说,多少该表达一些关切:“云妹妹来了这里,可还适应?”

    云舒月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摇摇头,踢了踢地上的树枝:“怎会适应?可也没办法呀。”

    郑昭言看她,倒觉得她面貌甚好,丝毫未被蹉跎。

    不像他妹妹郑明珠,在流放路上的时候便一病不起了,到了牢城营,本还有人上来选妻,见她病歪歪的,便没有将她选走。

    毕竟那时候底下的商人或是官员要到这儿来选妻,也是要花不菲的银子的。

    谁会将银子浪费在一个病恹恹的女子身上,除了郑明珠以外,牢城营中也还有一些未被挑中的女子。

    那时候,被选走倒算是一件幸事。

    女子反正也要嫁人的,比起跟家人在牢城营蹉跎得不成样子,还不如嫁去愿意花银子“买”她的富贵人家,毕竟在牢城营,保命都艰难。

    “你们家为何会来这儿?”云舒月问道。

    郑昭言面容苦涩,答:“他们说我父亲通敌。”

    云舒月闻言不语,像这样的罪名,若是真的坐实了,郑家人就不止是被判流放了,可这样的罪名,一旦被人冠上,不管坐不坐实,一家子都完了。

    郑家还真是倒霉。

    这时候王姨娘将药拿出来了,云舒月接过来递过去:“快回去给你妹妹煎药吧,希望她早日好转过来,改日一起玩。”

    云舒月关上门,回去睡觉。

    她摇摇头,郑昭言变化好大,他从前可是不输江清辞的贵公子,现在嘛,颓丧了许多。

    从意气风发到毫无神采,云舒月心中感慨颇多。

    真是可惜了。

    翌日一早,云家人陆陆续续起床忙活起来。

    王姨娘一大早以来做的杏仁酪甚是香甜,云舒月在睡梦中砸了咂嘴,起来竟就能吃到,真是让人难以言喻的幸福。

    “王姨娘,给我来一大碗。”

    “来了二小姐,喝完了还有。”

    云舒月端着汝瓷的碗,晃晃脑袋,只觉得日子跟从前也没什么分别了。

    只是,没有雅集邀请她,也没有宴会供她招展。

    只能在这无聊的山林里消磨时光,不是,奋力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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