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诱莺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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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奉茶。”

    林书柔惊了一下,倒也不敢剜他一眼,只得受了王姨娘和柳姨娘的茶。

    她穿着荆钗布裙,接过普普通通的白瓷茶碗,浅笑着抿了一口。

    “免礼,都免礼,坐下吃吧。”

    云明旭又看向两个庶女,眉头蹙成两条毛毛虫,因为浓密,在眼眶上洒下两坨暗影:“我隐约听见你们俩在唤

    姨娘为母亲,你们的母亲只有一个,可不要再叫错了,姨娘就是姨娘。”

    这话说的,云舒月听得都有些替两个姨娘尴尬。

    林书柔微低着头,斜着眼看他,也不懂他为何要在这种境地,强调这些规矩。

    云明旭只道:“我知道你们心里觉得,咱们家都沦落至此了,还要守这些破规矩,是多此一举,但我想说的是,在我心里,我云明旭从不认命,咱们迟早是要再回京城的,到时候,一个家里,主母不像主母,小妾不像小妾,还谈什么规矩,什么排场?到时候是要被人耻笑的。”

    云舒月静静听着,父亲的言语并不严厉,但始终坚持,更像是循循善诱,希望以家人明白他的苦心。

    云舒月有些明白,她虽然也从未服输过,从未觉得京城的日子真正离自己远去过,但论信念,她没有父亲那么强烈,她总会想起来,自己在牢城营的处境,自己现在的身份,自己如今什么也算不上……

    自己若不是仗着与江清辞的旧情,还有她特意对他的讨好,现在她在牢城营就更不算什么了。

    别看她平时一会儿爱朝江清辞生气,一会儿又朝他撒娇的,那都是她的手段,勾人的手段。

    无论是一味的撒娇讨好,还是一味的闹脾气,久了都是会惹人生厌的。

    没有谁会真正无条件待她好,若是有的话,那应该是她的哥哥。

    “哥哥,你最近书读得怎么样了?”

    云鸿祯挠挠脑袋:“啊,还行吧,怎么了?”

    他其实不太理解,自己如今连科举都参加不了,妹妹叫他读那些书有什么用。

    再说曾经家里请了好几个大儒来教他,他也未能考上呢。

    云舒月叹了声气,罢了,算来算去,望来望去,她大抵,还是得指望江清辞。

    待会儿上山找他去,昨晚她选择回家的欲拒还迎策略,不能一直用。

    江清辞并不知道云舒月的心思,他真的以为,她生气的时候是真生气,她喜欢他的时候是真喜欢,她朝他卖乖的时候是因为她真的很乖,很愿意讨他的好。

    他其实无所谓她是什么样的,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是个自私自利的女子,在她心里,她自己永远最大,在那之外,他无条件接受她的所有情绪,管她朝他生气还是高兴。

    若他知道她的那些情绪全是装出来的,生气的时候还要顺道打量他的眼色,他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还是该伤心。

    江清辞连打了几个喷嚏,叫来祈言:“该装炭盆了,到季节了。”

    “得嘞,对了公子,那云家那边……”

    按常理,牢城营进入了冬天,是不给发炭的,一个冬天过去,冻死几家罪犯都是正常的。

    这又要给云家发,不免又要引起一番争执。

    往常给云家一些物资,倒也不涉及什么,牢城营里没有饿死累死的人,大家便也觉察不出太大的区别。

    若是入了冬,云家炭盆烧得正旺,而别家有人就要被冻死,这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也因此,祈言免不了要多问一句。

    江清辞放下笔,也头疼起来,云家是他岳家,怎能不照顾着点,可这一照顾,不免又要想着,给每家每户都供应炭,可行吗?

    阚承颜来得及时,忙道:“不可行。”

    江清辞抬头看他。

    阚承颜道:“你这牢城营吃得饱又穿得暖,将来官员的犯罪率都要提升了,如何能起到惩罚他们的效果。”

    他说得理性,也不无道理。

    江清辞就是知道这个,再有人情,他也没忘了,这里是牢城营,是关押、惩罚罪犯的地方。

    这里面大多数人是真的犯了很大的错,就比如修水坝修一个垮一个的谭聪健。

    他能让谭聪健在这里吃饱穿暖吗?必是不能的。

    江清辞倒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事情还需慢慢想。

    云家……他不该纵得太过了,否则收不了场。

    待过了这个冬季,明年夏天,云家来此一年整时,他便向圣上修书,好好求一番情。

    本身当时圣上就没打算真的发落云家,在云家当众与江家澄清关系之前。

    皇上是替江家生了云家的气,既然是生气,总有消气的时候。

    云舒月蹦蹦跳跳上了山,江清辞的书房里已经没人了,他独自坐在书案前,闭目,眉头并不松展。

    她悄悄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太阳穴,揉摁起来。

    江清辞猛然睁开眼,闻见了她身上的气味。

    他给买的香粉和头油,他熟悉得很。

    他有些懊悔,本来想说,小时候带她一起读书,该多教她一些东西的,可是,她已经是很聪明的女子了。

    在京中时,无论是对时局的洞察,还是对人际的把控,她总是做得面面俱到。

    但云家整体在外人看来,仍是处处漏洞,唯有一个江家是摆在明面上的云家的靠山。

    若她能再聪明一点,纵是江家落难时,两家得以体面收场,或是,划清界限时再谨慎一番,必不会是如今的境况。

    他握住她的手,抬眸看她:“月儿,抱歉。”

    云舒月朝他笑得甜美:“你做什么坏事了?”

    江清辞别开头,松开她的手,道:“你们家过冬的衣物可以去我库房里拿,若是要用炭,在家里小心点烧,别让人知道了。”

    云舒月点头:“我知道啊,我昨日已经拿了一些回去了,但你若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能少了我的。”

    她走到他身侧,拉起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拉着他的手环住她的腰。

    江清辞望着她发笑:“我能少了你什么?”

    云舒月拨弄他头顶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你给自己头上戴玉冠,就给了我几根木簪子。”

    江清辞拽了拽她因为抬手而向上缩起来的短褂上衣,凑她耳边小声道:“你给自己买了金丝绣线镶珍珠的肚兜穿,还不够吗?”

    她还不止这一件,还有什么粉的红的丝绸的。

    云舒月搂着他脖子撒娇:“那你的玉簪也给我好了。”

    她伸手抽下他玉冠上的簪子,轻轻一下,江清辞的发髻全散了。

    他未曾有过这般粗糙的时刻。

    头发全都松散的垂坠下来,刹那间,如墨般长发,自头顶肆意倾泻而下,垂过他的脖颈,愈发衬得面庞像精心雕琢过的美玉。

    眉下双目如幽潭,看不清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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