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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50-60(第13/14页)
想起来,这是自己曾经看书时写的札记,侯府里应有许多本这样的札记。
柴富贵夺过轻风手中札记,直接上手撕了。
轻风急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偷,只是寻人,方才还在一起饮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杨若柳劝着柴富贵,她也能理解轻风的举动,毕竟自己的确在帮“冬雪”隐瞒。
有一些札记碎片不知被风吹到了何处,初学清捡起还未被吹走的札记,瞥了一眼,自己曾经的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和她如今利落的行书大不相同,心下稍定。
她问:“是裴兄让你来的?”
轻风使劲摇头:“当然不是,我把主子送回客栈,他心神不宁,我自己偷偷过来的,总要验证一下的。”
杨掌柜打着圆场:“都是误会,这样,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去明月楼饮酒如何?”
轻风知道始终是自己的不是,灰溜溜道:“对不住了,杨掌柜,我们实在是找了太多年,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我不忍让主子再这么难受下去了,这才出此下策,我哪还有脸让您请吃酒。”
初学清把那残破的札记递给轻风,解围道:“那你赶紧回客栈,照料裴兄吧。”
柴富贵见杨若柳都不怪轻风了,也知自己那无名火发到了轻风身上,垂头看了看杨若柳,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初学清笑笑:“那就只能你我二人去酒楼一叙了。”
“求之不得!”杨若柳回道。
*
初学清与杨若柳自酒楼分别,已见暮色。与旧友畅谈一日,好不痛快。
她有些微醺,沿着河边的青石板路回客栈的时候,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桥流水,乌篷灯影,忽而觉得释然。
她现在过得很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能为这世道带来一丝改变,这是曾经的冬雪不敢想象的。
她应该代表冬雪,让裴霁曦也放下的。
凭着这股冲动,她到客栈找到了裴霁曦,开口就是邀他夜游樟安。
裴霁曦仍处于泄了气的疲惫之中,可听初学清语气这般轻快,联想到之前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有意重修旧好,终是被她拉了出来。
裴霁曦眼盲不便,初学清想带他游船,也未骑马,她便拉着他的衣袖,引着他一路走到乌篷船旁。
她扶着裴霁曦上了船,笑得满面含春,似是河上的涟漪,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是仗着眼前的人看不见,便卸下了伪装。如同与心上人游船的少女,只想与他分享眼前美景。
裴霁曦虽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初学清的心情愉悦,两人连日来的尴尬被轻风插科打诨的地揭了过去,如今又能和之前一样,他也跟着放下些今日压在头上的乌云。
只是他看不见,不然定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是多么饱含情意,似是透过他这个人,将过往所有美好牢牢记住,然后,随着水面漂走的涟漪,碎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
记住,然后再忘记。
第60章 裴兄的手真暖
晚风如温顺的兔子, 带着春日里的几许暖意,在人面颊上蹭过去。空气湿漉漉的,润过白墙青瓦, 融到水面倒映的灯影之中。
初学清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裴霁曦身上, 描绘过他微抿的唇,高挺的鼻梁,浓密的剑眉, 又落到他寒星般的眸子上。
只是那寒星,没了光芒。
两人进入船篷, 坐在一个矮桌的两旁,桌上一壶两杯, 初学清拿起酒壶,向杯中倒了些酒, “裴兄,难得来了樟安, 尝一尝樟安的醉烟雨, 比不得烈雪的辛辣,但好在醇厚馥郁, 入口回甘。”
她递过一个杯子到裴霁曦手中,两人的手指微触,裴霁曦的手温热厚实, 初学清的手却有一丝冰凉, 裴霁曦接过酒盏, 便道:“学清可是冷了?”
初学清手上似是还残存了些裴霁曦的温度, 笑了笑道:“不冷, 我的手脚常年是凉的,已经习惯了。”
裴霁曦想到了冬雪, 那个丫头的手也总是冷的,恍然间又想到今天杨若柳的话,不经意间长叹了口气。
一路奔波,眼盲不便,他不觉得累,可是当支撑自己走来的希望破灭的时候,他终是泄了力。
他举起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初学清见他饮尽,便问道:“怎样,味道如何?”
裴霁曦感受着醉烟雨顺着喉咙淌过,似是带着江南烟雨的朦胧,但又泛起了一丝甘甜,果然不似烈雪的辛辣,也让人觉得不够劲。
“味道不错,只是不够刺激。”
初学清轻笑一声,“裴兄这是喝惯了烈雪,但不要小看醉烟雨,它的后劲还是很足的,你脑中还有淤血,喝一杯尝尝鲜就好,剩下的就归我了。”
初学清也举起杯盏,手肘微晃,将酒置于鼻下闻了闻,清香绵甜,正如这江南风景,带着点朦胧的美感,温酒入喉,绵软悠长。
“我初饮时也很不适,总觉得如此清淡,不能一解愁肠,可习惯了以后,才发现,有的愁,是需要放在岁月里慢慢沉淀,让它变得醇厚、悠远,让人一提起,只道寻常。”
初学清的声音略带磁性,随着晚风飘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沉在人的耳中,似是她口中的愁肠,在慢慢被河水涤荡。
“学清所愁为何?”裴霁曦问出口,便在心中自己给出了答案,初学清这样的官场清贵,自然是愁的世道不明。
初学清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愁前路漫漫,却要踽踽独行。”
裴霁曦愣怔片刻,倏尔又明白了,初学清在官场特立独行,的确很少人能理解,不过,她总比自己幸运。
“学清此言差矣,虽是独行,但你身后总有人等着你。像你和初夫人这样两情相悦,又能相伴相守的,已经是大幸了。”
初学清笑笑,并未答话。
她知道自己身后有很多人支持,可她仍然觉得自己始终是一个人在走。景王是上司,苏尚书是恩师,静榆是闺蜜,她知道他们始终与她一起,她也从不设心防。
只是心里总有一块,是不肯打开的,静静关闭在那里,在每次遇到难处时,便时不时出来刺她一下,而她也不敢把这伤痕示人。
乌篷船穿过桥洞,一时遮住了外面的万千灯盏与满天星子,略暗的环境,让某些情愫不断发酵,让人醉在这扰人的情愫之中。
初学清看着暗中的裴霁曦,光影渐渐从他脸上消失,又随着走出桥洞一点点显现。可惜他看不见,第一次来江南,只能感受这人声鼎沸,好不遗憾。
“裴兄,你曾经可来过江南?”
裴霁曦摇摇头:“未曾。”
初学清看向周边的万家灯火,不禁道:“那我给你讲讲这江南美景可好?”
裴霁曦的眼眸依然无神,却倒映着点点灯光,闪着碎金般的光芒,“愿闻其详。”
初学清娓娓道来:“裴兄去过西境,但这里和西境的清河不同,清河都在城镇的外围,樟安的河却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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