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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90-100(第14/15页)
不高。
原来正是杨若柳的儿子, 今年已经十二岁的席祯。
他用手拍了拍身上浮尘, 见杨若柳身旁多了个男子,也没叫人, 只道:“走了?”
杨若柳叹口气,这孩子太不懂礼节,她对初学清抱歉道:“孩子不懂事, 让初大人见笑了。祯儿, 赶紧来见过初大人。”
“我不去书院, 你别求人了。”席祯不屑道。
杨若柳正要训斥儿子, 被初学清拦了下来, 初学清温声道:“为何不去书院?”
“读书有什么好,挤破脑袋去做官吗?就像我继母她家那样做到大官, 再欺凌别人吗?我才不要做官,我要去边疆当兵去,保家卫国!”
初学清并不知道杨若柳前夫后娶的妻子是何人,听来也是作威作福的官场人家,难怪给孩子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她并未强求,只道:“那你知道当兵都需要懂些什么吗?”
“身体好,会打架!我打架在京城出了名的,没人敢挑衅我!”
“光会打架可不够。”初学清拍拍他的肩膀,“如今京城有一位从边疆回来的大将军,你可愿跟着他,学一学本事?”
杨若柳惊诧地看向初学清,她听明白了初学清的言外之意,可是定远侯那般人物,来指教她的孩子,她如何受得起呢。
席祯问道:“你说的,是定远军的将军吗?”
初学清点点头:“正是。”
杨若柳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祯儿顽劣,哪里配得上让定远侯指教呢?”
席祯一听,不乐意了,他是顽劣,可怎就不配让定远侯指教了,他还偏要去讨教讨教了,“定远侯是吧,那我先去让他看看,看我配不配进定远军!”
“臭小子挺有脾气的嘛!”桑静榆揶揄道,“你放心,定远侯培养出过那么多将军,你以后没准也是个将军呢!”
杨若柳见席祯如此坚持,便连忙道谢。
她好不容易能让儿子在身边,可儿子现在在京城的名声都坏了,好打架,不好读书,偏脾气又冲,真不知如何教养孩子,如今初学清帮了她大忙了。
初学清和桑静榆送她母子二人出府,见席祯远远走在前面,初学清便低声对杨若柳道:“杨姐,你与柴富贵,真的没可能了吗?”
杨若柳沉默片刻,才道:“初大人早就知道我们的渊源,又何出此问呢?”
初学清一怔,愧疚道:“怪我当初没有早些告诉你。”
杨若柳摇摇头:“我并非怪大人,只是,我如今一切的不幸,都源于他当年的举动,就算我能再嫁,也绝不会考虑这个人。他如今离了京,我倒是清净了。 ”
“他离京了?”
“不知道办什么事去了,总之,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不再往来了。”
杨若柳折身告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暗夜中渐渐走远。
*
早朝之上,当太监宣读了北境的奏报后,建祯帝倏地咳嗽了起来,咳声似从胸腔底部发出,剧烈而痛苦,身旁太监连忙递上帕子,建祯帝掩面重重咳了几声,才渐渐平复下来,他面色苍白,呼吸声中夹着粗糙的杂音,似是肺中带病。
建祯帝苍凉的声音响起:“北狄内乱,众爱卿有什么看法?”
大殿之内,一时沉默了下来。
当年建祯帝下令北伐,定远军的惨败仍历历在目,没人敢再轻易开口建议北伐。如今就算北狄王与北狄公主之间为争王位起了内乱,看上去是进攻的好时机,可谁知道是否是北狄设下的诱人陷阱呢?
初学清出列,躬身奏道:“陛下,微臣以为,北狄地广人稀,不宜安居,就算此时我国出兵打了胜仗,那么一片贫瘠的土地,仍需耗费更多人力物力去经营,因此不宜出兵,反而要借此机会,与北狄和谈,借此良机,在岁贡等问题上对北狄施压,由此不费一兵一卒,谋得最大利益。”
对殿内众人而言,当初的北伐只是奏报上的寥寥几句苍白的话语,可对初学清而言,是满目的丧幡,是众人的哀哭,是再也回不来的定远军众将士。
她知道如严奇胜这样在北伐之中失了至亲的人,是怀着一腔悲愤,要向北狄报仇的。可两国征战,最终仍是百姓受苦,而她,再也不想看见那样的场面。
刑部尚书张德雍不屑道:“初侍郎这是几番和谈顺利,忘记我大宁是中原霸主了吗?不趁此良机一举歼灭北狄,还要等他们内政安稳之后来反击吗?”
张德雍本不愿当这出头鸟,可初学清站出来主和,若顺了她的心意,这和谈之功又要落在初学清身上,还不如索性主战,起码不能让她平白添了功绩。
“张尚书此言差矣。”初学清不疾不徐反驳道,“两国之间的相处模式,不仅仅是你攻我打,更可像如今大宁与长戎一般,互惠互利,方为长久之道。微臣以为,应当让定远侯早日回到北境,坐镇边关,稳定军心,威慑北狄,再辅以和谈,软硬兼施,让北狄不战而败。”
听到定远侯三字,建祯帝瞥了初学清一眼,又禁不住咳了几声,才转向一旁站立的太子,问道:“太子如何看?”
太子看了看初学清,对上她的眼神,似是得到鼓励,说道:“儿臣以为,初侍郎的话在理,若不用打仗,对百姓也好啊!”
建祯帝轻哼一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初学清,缓缓道:“初侍郎果真是个好谋臣!”
初学清闻言,心中一惊,她听懂了建祯帝的言外之意,方才太子看过她才答话,明显是听了她的意思,陛下要她做辅臣,而不是能臣,太子如此事事依仗她,难免今后会有一个霍乱朝纲的权臣。
“微臣惶恐,只是边境难得安稳,若再开战,不仅军需增多,边疆百姓受苦,也会影响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盛世。”
张德雍又怒斥道:“可就算我们想求和,难道好战的北狄会一直偏安一隅吗?初侍郎做事不要太儿戏!”
又有大臣附和了几句,主战派和主和派一时争论不休,谁也不让。
建祯帝又咳了几声,太子见状,忙担忧道:“父皇要保重龙体,莫要太过耗费心神。”
众臣这才安静下来。
建祯帝摆摆手,“此事容后再议,散朝吧!”
建祯帝蹒跚着步伐离开大殿,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众臣有序退朝,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响起。
初学清心中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快到了,建祯帝的身子明显愈发虚弱,而如今贤王虎视眈眈,她明面上又是太子的谋臣,景王如何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如果太子登基,会像现在一般倚重她,任她改革吗?
可她心中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想来只有景王这个同世之人才能理解。
她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谋臣,只知实现自己的抱负,却未对景王夺嫡出什么力。
就在她担忧重重之时,御史盛道文走至她的身旁,在众人退朝的嘈杂声中,低声问她:“初侍郎最近经常去定远侯府,可遇见了什么人?”
初学清抬眼看了看他,想到莲觅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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