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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90-100(第7/15页)
桑静榆太过震撼, 一时忘记抽回手去,就这么任他牵着。
吴长逸把头埋进手中,遮住自己通红的双眼, 喃喃道:“我心悦你, 这么多年, 只有你在我心里, 你别看不到我, 好么?”
桑静榆感到手上湿润,不敢相信眼前的七尺男儿竟然落泪了。她不得不承认, 每次吴长逸说要放下她的时候,她心中都揪着一股劲,她心里有吴长逸,可如今,* 就算吴长逸允她行医,她也不能同吴长逸在一起了。
造孽,真是造孽,她不想扔下初学清一个人,成全自己的私心,又舍不得推开吴长逸,一时陷入两难。
吴长逸半晌才抬起头,却不敢看桑静榆,只继续问:“你……愿意吗?”
桑静榆讷讷道:“你让我想想。”
吴长逸的手紧了紧,终于,他终于又有了希望,“我等你。”
等了太久,不差这一时了,何况他此刻过于狼狈,还是不要在她面前现眼了。
吴长逸起身离开,桑静榆看着他笔挺的背影,陷入沉思,就连下一个病患到了,她也半晌才回过神。
*
初学清去侯府帮裴霁曦编了会兵书,回府时已是戌时。
暮色渐渐低沉,缓缓染遍苍穹,铺陈出一片苍蓝,将白日的种种波折沉淀下来,用四野的静谧抚平人们的躁动不安。
除了桑静榆,还有杨若柳也在等着初学清。
初学清见到偏厅里等候的杨若柳,寒暄了几句,杨若柳便说了正事:“幼子顽劣,如今跟了我,也不忍他如此荒废下去,想把他送到书院去,又没有门路,才特来求初大人的。”
初学清引她落座,忙道:“杨姐客气了,你我的关系何谈“求”字。”
桑静榆也在一旁道:“我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是她公务繁忙,早应该去瞧瞧你们的。”
杨若柳道:“最近京中传言过甚,初大人还是避嫌的好,我和叶老板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平白污了你们的名声。”
“不提这些。”初学清道,“我倒是与松山书院的山长有些交情,但我还是像先见见令郎,才好向书院开口。”
“小儿顽劣不堪,又自幼不在我身边,与我有些生分,待我再劝解劝解,将他带来你面前看看。”
桑静榆在一旁给他们斟上茶水,不经意问:“杨姐,你与柴富贵,就这么算了吗?”
杨若柳被这么一问,垂下头,低声道:“初大人,柴富贵都与我讲了,他帮你做事,你应也是知道的。当年,就是他掳走了我,害我名声尽毁。”
初学清顿了顿,才道:“我没告诉你,也是希望他能自己向你坦白。不过当年之事,他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就可以搭上别人的一生吗?”杨若柳声音微颤,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道,“我不是怪你没说,只是觉得,日子太苦了。”
桑静榆拍拍她的肩膀,“好在如今令郎又回到你的身边。”
杨若柳眨眨眼,不禁红了眼眶:“回到我身边又如何,在他的眼中,他的母亲是不洁的,是害他被人嘲笑,受继母苛待的元凶,多年离散,让他对我心生怨怼,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
“可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不仅仅是柴富贵,更是你前夫的不信任,以及世道对女子的苛刻。”初学清正色道。
杨若柳垂下眸子,她何尝不知,这不仅仅是柴富贵一人的错,更是千千万万的推手将她推到了那个境地。
可她好不容易放下过往,投入一段新的感情,对方又是出于愧疚前来补偿她的,她岂能接受。
“我答应了前夫,不再婚嫁,这才能让我儿回到我身边,这些事,以后就不想了。”
“什么歪理,许他另娶生子,不许你再嫁?就是去官府告他苛待嫡子,也让他们一家有的受的!”桑静榆忿忿道。
“你若有心,我可以帮你。”初学清郑重道。
杨若柳微弯唇角,勉强挤出个笑来,“不用了,我也没了那心思,如今只想将孩子抚养成人。”
说着她起身告辞,初学清和桑静榆送她出府。
直至杨若柳的身影渐行渐远,隐在浓夜之中,初学清才对藏在巷子里的人喊了句:“她走了,你出来吧。”
漆黑的巷子里,走出个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柴富贵。
初学清回府前,就瞧见了在巷子里鬼鬼祟祟的柴富贵,这才得知他一直偷偷跟着杨若柳,答应了帮他试探杨若柳的态度。
柴富贵走上前来,忐忑问:“她……可说了什么?”
初学清摇摇头:“她没有旁的心思,只想安心抚养幼儿。”
桑静榆看看一脸失望的柴富贵,忍不住道:“你当初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就活该承担如今的后果。”
柴富贵被骂,只垂下头,讷讷道:“是我的错。”
初学清悄声道:“你如今帮景王殿下做事,往后必有无量前途,若想赎罪,还有机会。”
柴富贵谢过她,也耷拉着脑袋走了。
桑静榆和初学清折身回府,边走边道:“你说,终成眷属,光有情,还是不够的吧。”
初学清笑笑:“怎么今日如此多愁善感?”
桑静榆瞪她一眼:“你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吗?你今日胡乱对吴长逸说了什么?”
“他去寻你了?我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看来是憋不住了。”
“我不和离。”桑静榆沉闷道,“你想甩掉我这包袱,没那么容易。”
桑静榆挽上初学清的手臂,“我们夫妻一体,谁也别想来破坏!”
初学清岂能不知桑静榆是如何想的,桑静榆担忧她孑然一身会有暴露的风险,“我不是要甩下你,只是如今我行路艰难,你在我身边,我非但不能保护你,还有可能因你而畏手畏脚,不得行事。”
桑静榆把头靠到初学清肩上,闷声道:“可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呢?”
“你若与吴长逸在一起了,多帮我说点好话,到时他也能帮我,我哪里是一个人呢,以后这么多人帮我,你别忘了,我可是有党派的。”
桑静榆拍她一下,“别人乱说,你也这么乱说,党派不党派的,不都是实现目的的手段么。”顿了顿,她又郑重道,“初学清,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能什么都闷在心里,自己扛着,要常常找我,知道吗?”
“你不怕未来夫婿吃醋么?”
“那我们偷偷见面,总之,不能不理我。”桑静榆声音带着哭腔,直到心里做了决定,才发现自己是这么不舍初学清,假夫妻做了这么久,她知道可能再没有人像初学清这么懂她了,可她也不忍再负了吴长逸了。
“好,偷偷见面,到时约定个暗号,再找个地方,你我私会用。”初学清调笑道。
夜色正浓,欢声笑语,掩盖了离愁别怨,让一段知己相伴,隐在未曾说出口的不舍之中。
*
翌日早朝后,初学清找到从樟安归来的盛道文,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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