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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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破口大骂, 吴长逸都毫无反应,只是命人严加看管。

    吴长逸还要整顿石喙岭士兵, 将他带来的人与定远军整合起来,顾不上桑静榆, 但他还是执意把桑静榆带到北境了。

    他总觉得,在他身边, 比在京城安全许多, 起码得让她待到这段动荡日子过去了。

    初学清护不住她,那他只能把人抢来, 自己护着了。

    *

    护不住人的初学清,此刻正在望北关。营帐之中,只有她与裴霁曦两人, 当裴霁曦告诉她吴长逸接管石喙岭的消息, 她沉思了一阵, 忽而道:“京中恐要生变, 我必须马上回京。”

    “你为何这么说?”裴霁曦问道。

    初学清沉默片刻, 道:“如今,吴长逸前来接管石喙岭, 定远军的防线也被分割。我怀疑,有人勾结北狄,意图谋反。我们离京前,陛下的身子已愈发不好,我怕京中生变,担忧景王殿下安危。”

    裴霁曦看着一片朦胧中初学清仍旧苍白的面色,不忍她舟车劳顿,“那我派人回京给景王报信。”

    他不参与党争,但初学清如此忠于景王,他可以为初学清打破这一点原则。

    “不,我必须亲自回去,不在他身边,我不放心。”

    “可你还受着伤。”

    初学清坚定看向裴霁曦:“士为知己者死,我的知己,除了裴兄,还有景王殿下。他不仅是我的伯乐,更是和我目标一致的知己。”

    裴霁曦听出她的执拗,只得道:“那我和你一起回。”

    “你不能回去……”

    “士为知己者死。”裴霁曦打断她,“你可以为我自伤,我何尝不能舍命陪君子。何况,你我二人皆为出使之人,若单单你回去,也说不过去。”

    初学清久久没有言语,经年已过,伴侣变成了知己,虽有遗憾,但这份舍命相护,仍让人悸动不已。

    裴霁曦走出营帐去准备行囊,初学清待他走后,也苍白着脸色出了营帐,寻到侍卫中一直潜伏着的逐影,问他:“景王殿下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逐影只答:“殿下让初大人不要操心他那边,只要您平安就好,他自有安排。”

    “我要回京。”

    “初大人,殿下让您安心待在北境,待京中局势安稳再回去。”

    初学清唇角微抿,默不作声,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了句“好”。

    景王一向如此,需要出头的危险之事,从来不让她沾,可她是景王的谋臣,不能为君分忧,反而需要景王时刻护着她,让她远离危险,这着实不是她想要的。

    这次和谈,看似危机四伏,但实际谈下来,才发现有人早已为她铺好了路,若不是乌尤拉临时变卦,她应也不会有受伤的风险,而这铺路之人,她隐约觉得是景王。

    她没敢告诉裴霁曦她的猜测,怕给景王招来通敌的嫌疑,可她隐隐觉得,景王是与乌尤拉有合作的。但吴长逸呢?他究竟是站哪一派?

    她刚应承了逐影待在北境,转身找到墨语,悄声道:“我与定远侯需要回京一趟,可是不能让随使侍卫跟着,你帮我找人绊住他们,方便我们离开。”

    墨语却担忧裴霁曦安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回京意味着什么,他们都知道,遂道:“京中不安全。”

    “我必须回去。”初学清不假思索道。

    墨语知道,初学清决定回去,裴霁曦必然要护送,因为她不仅是冬雪的兄长,更是裴霁曦的至交,他只得按照初学清的吩咐去做。

    没多久,初学清就和裴霁曦悄悄出了望北关大营。

    两人一路奔袭,快马加鞭,只为能早一刻回京。

    可毕竟初学清刚受过伤,到了夜里,就有些受不住了。裴霁曦夜间更是看不清东西,只能靠坐骑流光这匹识途老马辨别方向,初学清的马就一直跟在流光身后。

    直到裴霁曦听到“扑通”一声,回头却见初学清从马上栽了下去,这才发现初学清的异样。

    他忙翻身下马,查看初学清的情况。

    他将初学清揽在怀中,才发现深秋的凉夜中,初学清身上却烫得灼人。

    初学清已经晕了过去,他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林中看不出有什么适合歇脚的地方,只得在一旁生了火,以免夜间野兽侵袭。

    他用水浸湿棉布,为初学清擦了擦额头和脖间的汗水,拿出伤药,准备给她换药。

    初学清已经没了意识,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衣襟,松开绑带,换好药,再重新为她包扎好。

    换好肩上的药,他想起初学清胸前之前也受了伤,兴许也该换药了,便为她褪去上衣。

    他的眼睛在夜间几乎不能视物,只能凭着感觉解开初学清上身紧缚着的棉布。当他一圈圈解开后,在她身上摸索着她之前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直到察觉出异样,他脑中轰的一声,浑身僵硬起来。

    没有伤口,只有初学清一直以来深藏的秘密。

    裴霁曦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良久,他用颤抖的手,轻轻抚向她后背的蝴蝶骨,摸到那颗他曾虔诚吻过的痣。

    林间月影斑驳,冷风萧萧,婆娑树影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松叶清香,与一丝血腥味。秋风带来的阵阵松涛之声,如同低语吟唱,衬得夜色更加空寂苍茫。穿林而过的冷意,唤醒了他僵住的身躯。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心绪,忍着眸中酸意,慢慢为她束好裹胸。

    可他不敢太用力,只轻轻缠上,又为她穿好衣物,盖上大氅。

    他的手仍旧颤抖不止,经年寻寻觅觅,却未料她一直居庙堂之高,在京城的诡谲多变之中,坚守她心中的道。

    失而复得的惊喜、意料之外的冲击、经年分别的思念,夹杂着对当初的悔意,和对她如履薄冰的心疼,甚至还有一丝被欺骗良久的抱怨……太多复杂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心,让他隔着一片模糊的暗夜,用力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在她的脸上,他从没能好好看看这张脸。

    初见时隔着帷帽,她在闹事者的呼喝声中,有如迎风而立的松木,挡在苏府门前,将闹事者的滔天怒意担于己身。若不是他及时挡住那暗处来的闷棍,她恐怕就算受了伤,也依然会挡在那里。

    彼时他未曾想到,他护住的那个变法先驱,就是自己一直寻觅的人。

    再见时,两人在侯府夜谈,对变法之道的谈论,那变法条陈字里行间的诉求,就是当初冬雪无力改变却有所希冀的。她的话让人一见如故。现在想想,他们本就是故人。

    直到她从北狄营中,救出身陷敌营的他,又护他一路,避开西羌的针对,陛下的打压。而他受伤失明,只是对着男装的她感谢救命之恩。

    经年流转,他寻觅她多年,此刻她在他面前,他却没有认出她。昔日爱侣,如今是并肩作战的同袍,是堪比手足的战友。他受伤失明,竟认不出自己的挚爱。

    这些相护,恐不只是因为对变法相撑的投桃报李,应该,有那么一丝,是因为两人的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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