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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00-110(第3/14页)
拍打着,可她的力气对男人而言简直如挠痒一般,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拽起趴在她身上的太子,很快禁锢住太子。
初学清颤抖着身子,看向来人。
是景王。
“快走!我来善后!”景王冲她喊道。
初学清踉跄着跑出去,心中那份濒临绝境的恐惧仍未散去,胃部痉挛般疼痛,她跑出殿外,扶着宫墙,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身上那抹龙涎香久久散不去,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靠在宫墙上,慢慢泄力般坐在地上。
今夜这事,究竟是冲太子来的,还是冲她来的?
可她的身份无人知晓,就算做局,也做不到她的头上,应还是受了太子的牵连。
建祯帝身子不好,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她尽量平复呼吸,方才吓出的一身冷汗,仍黏腻得贴在身上,腹中呕意未散,身上仍酸软无力。
可这么多年,她已经很擅长伪装了。
她不能歇,她强忍着身上的酸软,站直身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步伐愈来愈平稳,已然看不出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宴上,她悄然留心着四周人的表情。
贤王仍旧与各路大臣推杯换盏,看样子从未离席,可刑部尚书张德雍却是刚刚落座,虽看不出什么神色,可就这离席时间,实在可疑。
如今座上缺了景王与太子,早晚会有人发现异常,不知景王如何善后。
正在她思索时,有一太监到圣前悄声说了什么,建祯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贤王连忙上前探问。
建祯帝从咳声中缓过来,犀利看向贤王,贤王却一脸担忧,嘘寒问暖,并未改色。
建祯帝缓缓起身:“朕身体不适,今日宴席散了吧。”
贤王忙道:“父皇,儿臣送您回寝殿吧。”四处环视一番,又道,“太子皇兄也不知去哪里了,怎的离席这么长时间?”
建祯帝瞥了一眼他,扶着身旁太监的手,“回你王府吧!”
贤王挑了挑眉,这才应是。
众臣陆陆续续离席,初学清留意着,缓缓跟在贤王身后不远处。
只见张德雍凑到贤王身边,与他耳语,贤王听后,只道了句:“太子妃?”
夜色朦胧,看不清贤王神色,只见他挥袖离去,却是往宫门方向。
初学清悬着的心稍稍落定,看来景王应是请了太子妃前去殿中。
若不是景王及时出现,恐怕现下送到太子身边的,会是哪个嫔妃,而初学清,应是福来误打误撞叫过去的。
看来贤王不能从政事上抓太子的把柄,便想出如此腌臜的阴谋,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一处,虽未在东宫,但顶多是行为不端,若是太子与哪个嫔妃一处,这储君的位置恐怕难保。
夏风温暖,可初学清身上冷汗浸透的衣服仍旧潮着,被风一拂,冷意蹿了上来。
那股抹不去的龙涎香又让她几欲作呕。
走到宫门台阶处,夏夜微风带来一阵轻微的松木味道,她转头一看,墨语扶着裴霁曦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本能地想要靠近那棵松木,挤出一抹淡笑,顺势扶着裴霁曦另一边手臂,对墨语道:“我来吧。”
只有靠着裴霁曦,她胃中的翻腾才能稍稍平歇。
墨语松开手,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却在初学清面上逡巡。
“学清,发生了什么?”裴霁曦闻到初学清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她从不熏香,尤其是这种珍贵的龙涎香,更是不可能用。
初学清扶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又靠近了他一些,却只是淡淡道:“无事,赶紧回吧。”
前方万丈深渊,能得这片刻依靠已经足够,她不能将他也拉下去。
回到府中,初学清立时烧水沐浴,拼命想洗掉身上那抹龙涎香。
桑静榆见她怪异,问了几句,她神色恍惚地敷衍过去。
沐浴完毕,她独自到了书房,走到书桌前,从暗格中取出那个木匣,不停的摩挲着,似是从这反复的动作中汲取力量,可今日单单抚摸木匣已经不足以平慰她那不安的心,她轻轻打开木匣,拿出那根雪花簪。
簪头的纹路已经不甚清晰,她不忍在摩挲,便顺着簪尾轻轻划过,仿若看见那个将簪子交给她的诚挚少年。
握着簪子的手慢慢收紧,贴到胸口上,迟来的后怕铺天盖地涌上来,她颤抖着身子轻泣,意识到眼泪流出,她咬紧牙关,憋着声音。
男女天生的力气差异,让她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都推不开,那噩梦般的情形不断提醒她,她是个女子。
她抛却了这么多才走到了今天,几乎都快忘了自身最大的威胁就是身份,这条路究竟还要面对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却没有看到,窗外,一个身影避过暗卫的视线,悄悄盯着屋内的情形。
正是对她心存怀疑的墨语。
墨语从窗缝里看到初学清握着一根簪子无声哭泣,一开始以为她和桑静榆貌合神离,在书房独自思念什么人。
可当初学清收拾情绪,折身去水房的时候,他悄声潜入书房,在桌下摸索到暗格,打开那个木匣。
近距离看,才看出簪头是一朵雪花。
他记得当年侯爷在军营之中,闲暇时就在刻一个簪子,那般小心翼翼,只为给冬雪一个及笄礼。
不是说初学清多年来一直在寻妹么,若她没见过冬雪,这簪子又如何落到她的手中?
墨语将簪子放入木匣中,拿起木匣,折身离去。
第103章 求你……
那枚白玉雪花簪, 是最初绽放在裴霁曦手中的雪花,自冬雪离开后,他雕刻了很多雪花, 石头的, 木头的,玉的,他甚至会在厮杀过后的战场, 随手拿长枪在依旧散发血腥味的土地上,随手刻下绽放的雪花。
可没有哪一朵雪花, 能让冬雪看见,只有最初的那枚, 跟着冬雪一起离开了他。
清晨,当裴霁曦推开房门, 就听见墨语的声音:“侯爷,给您看样东西。”
裴霁曦接过木匣, 木匣表面圆滑, 定是被人反复抚摸所致,他打开匣子, 摸到一根玉簪。
直到摸到簪头,圆形上有一些浅浅的纹路,他的心开始狂跳, 他曾经精雕细琢, 就是为了让这根簪子更像雪花。
他猛地扯开覆在眼上的黑布, 借着那点日光, 看着手中模糊的影子, 他看不清簪子的样子,可他知道, 这就是那根他送给冬雪的簪子,即使纹路没那么明晰,可手感却未变。
似是一直以来追逐的东西就要到眼前,他反而有一丝害怕,颤抖着声音问墨语:“哪来的?”
墨语垂眸,顿了顿道:“从初侍郎书房偷出来的。”
裴霁曦面露不解,墨语紧跟着说:“昨夜我暗中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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