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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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敲门,就感受到门外有一股属于他自己的灵气。

    钟隐月明白了过来。

    他拍了拍整个人都骑到了他身上来的沉怅雪,道:“醒醒。”

    被他摇了几下,沉怅雪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咳嗽了几声:“师尊?”

    他睡眼朦胧,头发也散乱着,瞧着更漂亮了。

    钟隐月看得脸色红了红,眼神飘离开,胡乱应着声说:“是我。他们把药煮好了,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拿来。”

    沉怅雪点点头,松开了搂着他的腰的手。

    钟隐月拉好刚刚被他压得都已经袒露春色的胸前衣襟,翻身下床,走去门口开了门。

    小纸人把药碗举过头顶,站在门槛后面,呆呆地一动不动。

    碗里的药还在散着热气。

    “多谢。”

    虽然它没生命,也听不懂,钟隐月还是很有礼数地道了谢。

    他把药碗从小纸人脑袋上拿了起来。

    小纸人跃过门槛跑进屋子里。钟隐月关上了门,拿上药走了回来。

    沉怅雪还困着。取了个药的空,他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钟隐月叫了他几声,将他叫醒。

    沉怅雪半睁开惺忪的睡眼,强忍着困意看向他。

    钟隐月看得心生怜爱,柔声问:“起得来吗?起不来的话,我喂你?”

    一听到可以喂,沉怅雪的眼睛亮了一下。

    亮的那一下立刻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还没被人这样亲自喂过。”

    “可以呀。”钟隐月说,“那我去找勺子,你等一等。”

    沉怅雪点点头。

    小纸人是个贴心的,它好像早猜到会有这种事。钟隐月刚准备在这间宫舍里找找,一回头,这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一旁的桌柜上,两只手高高举着一只木头勺子。

    钟隐月:“……多谢。”

    他再次讪讪道过谢,拿起它拿来的勺子。

    钟隐月坐了回来。他舀起一点药汤,吹了几口,将勺子送过去。

    沉怅雪乖乖张开嘴,抿下勺子里的一口药汤。

    很苦,他皱起眉来,没有多说什么。

    “苦吗?”钟隐月问他。

    沉怅雪摇了摇头:“不苦。”

    钟隐月笑了:“骗我。”

    沉怅雪跟着苦笑。

    他没有反驳,钟隐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继续舀起一口药汤,喂到沉怅雪嘴里。

    一碗汤药被慢慢悠悠地喂完。汤碗放到一边后,钟隐月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球来,再次塞进了沉怅雪嘴里。

    “山宫里的。”他笑着说,“我抓了一把藏进袖子里,都是你的。”

    沉怅雪怔怔地。片刻,一股甜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从没尝过这种味道。

    耿明机从不给他吃这种东西。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曾经以为是干曜门门中森严,弟子们不被允许吃这种甜得“软弱”的东西,可后来却看到耿明机将一些糖球分给了邱戈和窦娴。

    还未来得及细想下去,钟隐月又从手边拿起了药箱来。

    “你头上的伤,我还没给你包好。”钟隐月说,“别动,我给你包好你再睡。包好以后,我就也不走了,今晚也在这儿陪你。”

    “……好,谢谢师尊。”

    钟隐月笑了笑。

    宫舍里的灯烛烧着烛丝。

    钟隐月带来的小纸人似乎并不明白他们两个在做什么,站在桌上歪了歪脑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在那处旁观了起来。

    灵药抹到伤口上又冰又凉又痛。这种伤口上药,理应是很痛的,可沉怅雪早已经习惯了疼。

    他在这种带着凉意的痛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听到钟隐月在他身边叹气,听着似乎很难过。

    沉怅雪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难过,睡着睡着又迷迷糊糊想起来,钟隐月说过他不该习惯。

    那是否是因着他竟能在痛时睡着而难过呢?

    沉怅雪不知道。

    他重病着,浑身难受又阵阵闷闷地头痛,一睡便无梦到了天亮。

    他睡得昏昏沉沉,是被外头的一阵不大的喧闹声吵醒的。

    “……少问用不着的!”

    他听到了钟隐月的声音。有些凶,但不是对着他。

    沉怅雪倦倦睁开眼。

    “为师要在哪里训你们,那是为师的自由。”

    “少好奇这些没用的了,昨日事发突然我才临时放过你们,今天可不会了!”

    沉怅雪浑身酸痛地翻过身,听出这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玉鸾宫的弟子们怯怯出了些声音,都在询问他今日要做什么。

    钟隐月又教起他们符修的法术来。沉怅雪往外看了眼,虽然白日时门上看不到门外的人影,但他仍是禁不住勾了勾嘴角。

    钟隐月说到做到,说在他身边就是在他身边,说不会扔下他就是不会扔下他。

    他来到了弟子别宫的院子里,给玉鸾宫这些弟子们继续授道。

    沉怅雪虽是大病不起,只能在宫舍里躺着,可也算是被他带在身边。

    沉怅雪微微扬起头,看向舍内的木桌。那昨日坐在桌子上的小纸人已经变成了一片薄薄的纸,旁边还放了五六套白衣,一看便都是钟隐月为他寻来的玉鸾宫的衣物。

    而那些衣物旁,是一个紫虚瓶。

    那是钟隐月给他找来的法宝。

    第58章

    钟隐月在外面声音很大地训着弟子们。

    沉怅雪还是没什么力气,又拉起被子,睡了过去。

    发烧的时日总是头痛,睡起觉来又昏昏沉沉的, 一睡过去便是一整天。

    钟隐月每到中午晚上都会亲自煮粥来,还会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把粥喂进了他嘴里。

    不知是因为发了烧,还是的确太缺师长者的关爱,病着的沉怅雪越发爱撒娇了。他总是要钟隐月喂他,吃完了又要钟隐月坐过来,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靠在人家身上小憩。

    发烧也不是重病,躺了两三日沉怅雪便好了。可即使是要好全了的这会儿,他依然没骨头一样软趴趴地歪在床上,说着没力气,要钟隐月亲自喂他。

    钟隐月无可奈何。

    他就这么喂粥喂到沉怅雪大病痊愈,能自如地下床走路为止。

    瞧着自己的病好了,沉怅雪这才因为不能再跟人家装虚弱收了手。

    大病初愈,钟隐月觉得他还是虚弱,病好后的这几天还是给他煮粥,且不让他出门吹风。

    怕沉怅雪吃得腻,钟隐月做粥做得花样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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