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草原后和黑月光he: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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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续散去,王帐外的值班帐中,留有御医看守。

    王帐入口处有个小小的隔间,专供小阏氏值夜用。因赫连煊从未让小阏氏进来,那隔间一直空闲着。

    穆凝姝让侍女们把隔间里的小榻搬到床边。

    赫连煊身上有伤,她睡相不好,怕碰到他伤处。

    见她忙着整理小榻,赫连煊道:“这张床足够睡下七八个人,用不着费事。”

    穆凝姝道:“还是稳妥些好。我夜里胡乱滚,别说七八人的床,恐怕大通铺我都能滚过去。”她低声喃喃自语,“好可惜,多少年练出的规矩,说废就废……”

    赫连煊心知肚明自己做的事,转而道:“孤有点冷。”

    穆凝姝铺好小榻,坐到他床旁,给他加床被子,道:“我让侍女去拿汤婆子了,等会儿就来。”

    “她们做事太慢。”赫连煊想起方才缝针时,她一直握住他的手。他抬起手,朝向她,明示她该做什么。

    他的手苍白修长。

    灯火映照下,在墙上投出道影子,恰好将她拢在掌中。

    这双手给过她不同触感。

    温暖的,干燥的。以及这一次罕见的,冰凉与潮湿。

    但她的手,总是冰冰的,算不得暖手佳品。

    穆凝姝下榻,哒哒跑向床尾狗窝,抱起呼呼大睡的小可爱,盖在赫连煊手上,朝他热情推荐持久发热暖手宝:“小可爱超级暖和,软乎乎。大单于,现在好点儿吗?”

    赫连煊:“……好像又不冷了。”

    穆凝姝塞狗进他被窝,大方道:“没事,暖一暖促进血液流通,总没坏处。小可爱跟我睡惯了,可乖啦,不吵不闹,超好摸。”

    赫连煊:“……”

    * * *

    传说女娲抟土造人,起初亲手捏小人儿,后来嫌效率太低,捡起个藤条往泥水池子中飞舞,溅出来的泥点子就能化作人形。

    穆凝姝认为,此故事必有缺失。

    女娲造人时,应当还使用了不同材料。不然她无法理解,赫连煊在受这么重的伤后,仅仅躺了两天,第三天起,就能开始处理政务。

    泥点子绝对不行,他至少得是烧成铁水的钢铁点子溅出来的。

    此时此刻,钢铁点子正在听属下汇报各项事务,时不时吩咐或点评几句,话语简洁,语气也平平淡淡,却难掩其威压。

    来禀报的草原猛男,脑门儿上细细密密全是汗,待奏事完毕,迫不及待退场。下一个候在外面的臣子进来,继续重演这一出。

    等全部臣子奏事结束,赫连煊阖上眼,靠在躺椅中休憩。

    穆凝姝掩在屏风后看他。

    平时赫连煊常穿箭袖衣袍,以皮质护腕拢袖口。现在因伤口在身,穿衣不易,他便松松垮垮披上件衣裳,宽袍阔袖,款式接近中原意味。

    头上也省去了红珊瑚珠链,茶褐色长发随意披散着,垂落在胸前。

    皮肤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唇色不如先前红润,身上肌肤,亦是白得能看到青蓝色经脉,左肩到胸膛的伤痕颇为骇人。因此时闭着眼,锋芒不显。整个人透着股脆弱。

    但再往下,腹肌块状分明,轮廓清晰。

    一看就知,这人跟文弱无关。

    他只是长了张骗人的脸。

    “公主还要偷看到几时?”赫连煊忽然开口,眼睛仍然阖着。

    穆凝姝状若无事,从屏风后走出来,道:“我哪有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你要是醒了,我得给你换药。再说,你要是没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随便找个歪理支持下嘴硬。

    赫连煊抬眼朝她看去,“你说得对,孤的确在偷看。”

    她没想到他会直白承认。

    赫连煊道:“公主一直躲在屏风后,孤不明白为何。”

    穆凝姝吩咐侍女取来药膏和棉纱,道:“避嫌啊。那些人是外臣,我身为妃嫔,自然要避着些。”

    他微微勾出点笑意,“哦,公主的意思是,你只给孤看。”

    穆凝姝:“……”

    他怎么理解的。

    说得好似她对他意图不轨。

    不过想想,她病中那会儿调戏他……她发自内心抗拒“调戏”一词,但思来想去,咬人脖子,躺人家腿上摸喉结,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话本里,都得归类为典型的调戏行径。

    再加上春月夜的暗示误解,她在他心里,妥妥一女狂徒。

    好好的中原淑女,被她作成狂徒,她也很无奈。

    穆凝姝心中思绪万千,脸上却不显,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任何尴尬。

    她接过侍女手里的东西,拿到赫连煊处,端庄稳重:“我毕竟来自姜国人,听到你们议政,不太妥当。我很懂事。”

    然后,她毫不做作地露出点儿惊讶,眼神清澈,“至于单于的推测……你想到哪里去了呀。”趁机解释下那个梦,“我们之间,大抵有些误会,那时候我烧糊涂了,行事荒谬,不能当真。本公主着实是个正经人。”

    她胡说八道时,越正经越好笑。赫连煊笑而不语,一伸手将她拽到自己腿上坐着,“行。公主既然是正经人,那就正正经经给孤上药。”

    穆凝姝抿唇,道:“首先,就你这姿势最不正经吧。”

    她挣扎着想下去,却被按住。

    也不知赫连煊都伤成这样了,哪里来的力气。

    赫连煊面不改色,谆谆善诱,“俗话说,心正不怕影子斜。这是孤特意为你制定的考验。”

    穆凝姝无语:“……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吧。我们这身也不正啊。罢了罢了,你开心就好。”

    她算是看出来了,赫连煊要养伤,不能出帐骑马打猎,闲得发闷,拿她逗趣呢。

    她不再挣扎,故意狠狠坐下去,妄图拿体重压他个扎实。

    然而赫连煊不动如山,奸计未能得逞。

    穆凝姝没力气折腾,认输乖乖替他换药。不过坐在他腿上,换起药来确实方便。之前在侧边,歪着身子给他换,没一会儿就腰疼。

    伤口处血迹干涸,皮肉与棉纱沾黏在一起。

    她拿药水泡软沾血的棉纱,一点一点撕下来,小心翼翼问他:“疼吗?”

    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战场上更重的伤也受过,有时候缺医少药,伤口来不及处理而溃烂,比这疼上百倍,他早已习惯。

    但他神使鬼差间,哑声应道:“嗯。”

    她跪在他两侧的腿往前蹭蹭,同他上半身更近了些,前倾低头,朝他伤口处轻轻吹气,手中动作越发轻柔,道:“那我再轻些,你忍忍,难免有点儿疼。”

    连带着声音都绵软许多,仿佛这样也能减缓疼痛。

    他眼眸暗沉,右手抬起,正待扣住她后颈之际,伤口突然剧痛,血珠渗出。

    穆凝姝担心道:“又弄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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