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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替嫁草原后和黑月光he》 40-50(第8/15页)
跶部。
祯跶部不同于草原其他部族,他们占据了最好的一片土地,建立城墙宫殿,规模和精细程度虽不能同中原相比,却比毡帐华丽雄伟许多。
穆凝姝跟随使臣,前往大殿拜见祯跶单于。
大殿王座上,中年男子身形魁梧,贵气逼人。
穆凝姝看清他的脸,想起来,她确实见过他。
她在赫连部分发药草救助流民时,这人在路旁袖手旁观,还说她多事,不该浪费药草,应当趁机抬价云云。
穆凝姝跟他吵了一架,见他衣着华贵,器宇不凡,以为他是蠹虫官员。灾情严重,各个附属部族都有官员来协助做事。她质问他来自哪个附属部落,官职几何,要惩治他。
第46章 第 46 章 46贪求
“凝姝阏氏说要惩处孤, 孤说过,孤等着。”祯跶单于望着大殿下的女子,眼神倨傲,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扫过, 直白粗野, “今晚, 阏氏可以尽情惩处孤。”
此话一出, 殿上哄笑。
穆凝姝不卑不亢行礼。她对这位单于的行事作风有所耳闻,既来之,则早有心理准备。至少,这场无意间的得罪,还挺值钱。
礼官让她上前为单于敬酒。
穆凝姝接过酒樽, 朝殿上高台走去。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 掠过她的掩面红纱,直直钉向王座。
她惊愣刹那。
这熟悉的操作……她反应极快,头都没回,酒樽一扔,往身旁的长桌下钻去。
殿中顿时大乱,刀剑声起。
她心跳得极快。
伸出手,缓缓掀起长桌上坠地的赤红桌布。
缝隙中,预感般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持刀横眉,厮杀缠斗。
刀刃的碰撞,人群的呐喊嚎叫,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猩红血流,缓缓蔓延开,沾湿她的裙摆。
她却不怕。
纵然大乱当前, 他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怕。
厮杀逐渐沉寂。
桌布被人掀开,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心朝上,出现在她面前。
穆凝姝手刚放上去,立即被紧紧握住,整个人腾跃而上,跌入一个怀抱中。
满殿血腥,尸骨零落。
赫连煊紧紧抱住她。
她摸到一阵温热,低头一看,手中全是他的血。眼泪瞬间掉下来。
赫连煊咳嗽两声,抬手擦去唇边血迹,再次将她搂入怀中,笑道:“有这么感动吗?前几日被人卖了不知道哭,现在却哭得起劲。没出息。”
“就要哭。就要没出息。”穆凝姝哭得越发厉害。
她以为此生再难看见他。
他竟不顾生死追来。
祯跶城守卫森严,也不知他如何做到。
他太好,对她也太好,她一路上费尽心思放下他,而今全然白费。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赫连煊只是笑,低头吻在她额上。
感动也好,恩情也罢,她为他哭,这就够了。
只要还在他身边,足够。
要他放开她,拱手于人,绝无可能。
赫连煊轻抚她的背,挑眉道,“你夫君是草原上最好的刺客,生平未有败绩。”
神情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配上旁边扑地的祯跶单于,越发狂傲。
穆凝姝:“……”完了,又被他装到。
她破涕为笑,压不住内心狂喜。她伸手捂住他血淋淋的伤处,脑袋轻轻抵在他胸口,怕弄疼他。
后续赫连精锐赶来,赫连煊放开她,命死士将她带走,找个偏殿先行藏匿。
刺杀突袭只是开端,之后才是硬仗。
* * *
草原三大部落中,祯跶部占据最好位置,得以定居建城,国家富庶,兵力强盛。
赫连煊决意突袭后,对外教唆联合须卜部共同攻打祯跶部,派出使臣瓦解祯跶部附属部落。对内则祸水东引,引导赫连流民迁向祯跶部,发起军功爵制,无论出身,无论男女老少,一律论功行赏。
一群饿疯了的流民,打起仗来,根本不顾死活。
突袭中,祯跶单于和能臣抵住皆死于赫连煊刀下,即使拥有兵力,群龙无首,也难以抵抗赫连煊的进攻。祯跶主力死伤无数,附属部族见此,一些改投赫连煊,另一些大族不甘屈居,带兵出逃。
战事虽未完全结束,但大局已定,赫连煊入主祯跶城。
全族上下欢欣鼓舞,大臣们纷纷给祯跶城改名。
赫连煊却未采纳“赫连城”一名,而是将其改为“塞月城”。
搬进塞月王宫后,他忙碌更胜从前。
回到寝殿时,穆凝姝已沉沉睡去。
他坐到床边,手轻轻抚过她的额间。
塞月城,这个名字,很适合当送给她的礼物。
在他还是莫勒钦时,在涂丹无数个寒夜里,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漏入,映照在她脸上。他也如今晚这样,凝望着她的睡颜,彻夜无眠。
他朝她吹嘘,他是草原上最好的刺客,生平未有败绩。
其实不然,他败过。
穆凝姝嫁去涂丹那时,他奉赫连天雄之命刺杀公主,破坏和亲。
一片混乱中,她从马车中探出头,风吹开她的赤红盖头,露出张极精巧的脸庞,红妆浓艳,却难掩其清丽绝尘。
他一时失神,手中弓箭偏转了方向。
擦着她耳畔,钉入横木中。
她望着那支箭,双眸惊恐无助,却倔强不肯落泪。
他鸣镝收队。
那是他刺杀任务中,唯一一次失败。
母亲重病垂危,每日需以秘药续命,赫连天雄以此为要挟,给他的任务件件艰难。刺杀不成,他必须深入涂丹窃取情报,立功换药。
草原宽广,涂丹王庭位置外人难以寻到。他跟在姜国和亲队伍后,快到达王庭时,抢先一步混入内部。
穆凝姝抵达时,他已是马奴莫勒钦,脸上易容烧伤,嗓子以烟熏哑。
他没想到,很快再次与她相见。
涂丹阏氏借口不祥发难,竟将穆凝姝扔在一众男奴中,随人肆意侮辱。
而这一切的起源,是他的刺杀。
她一无所知,还以为他是救了她的恩人,不断朝他靠近。
染上瘟疫病重时,痛苦中,他竟生出解脱之感。
人生十六年,除却幼时,余下皆艰难苦恨。
她却傻到以口渡药。
柔软的唇,苦涩的药,仿若枯水已久的荒原,忽逢雨露甘霖。
朦胧中,似乎听到她微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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