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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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坐处吗?

    云湄只好依言坐去他怀里。

    她人还没到,云兆玉便熟练地伸开了手,待得走近,便流畅地收手环过她的后腰,将她带入怀里,垂目盯着她的脸,道:“我听说乔夫人与丈夫成婚后,仍旧以兄妹相称,怎么,这是床笫之间的情致?”

    他这样直白的口不择言,引来了云湄压也压不住的心火——听说?听谁说,还不是直接在乔家院子里插进耳报神。一想到自己饮食起居尽皆被人所监视,云湄便十二万分地不自在,不由扎了他一句:“大人冷不丁好奇旁人的房事做什么?”

    云兆玉听了,双眸些微眯起来,“果真是房事所用?”

    他的思路向来无序又跳脱,等闲之人跟不上。云湄思忖半晌,才晓得他在问些什么,好脾气地解释道:“他跟我是表兄妹的关系,叫习惯了,这才沿袭下来。”

    “噢……”他点头,又问,“那你们在帐子里怎么叫?仍旧表兄表妹的,不会扫兴吗。”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这般床来床去地聊,委实容易起火,云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头,干脆闭了嘴。人也在他怀里坐得直挺挺的,双手端端正正地收在自己膝头,无论被揽腰还是搂进怀里,俱都维持着一副泥而不滓的模样。

    “他这些天都这么冷着你了,乔夫人还这般守身如玉?”他的掌心沿着云湄的脊背线条游走起来,及至肩胛,往下使力,强行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脖颈之间,“真是好忠贞啊。”

    灼热的呼吸密密实实地喷薄在耳畔,他贴近时,落下一句轻声细语:“那姓乔的究竟有什么好的?唤我一声阿兄来听听,我一定让乔夫人体会不同的滋味……我说的是一定。一定比他那个不顶用的,要上好很多、很多。”

    云湄咬牙切齿稳住身体,“云大人又怎么知道我夫君行不行?”

    话还没说尽,便瞬间丢盔卸甲,不期然软倒进他胸膛里,脸压在他微微散乱的衣襟上,半晌爬不起来。

    云湄竭力半撑起身子,强自咽下呻呤,一字一句撇清关系道:“你使诈,非是我投怀送抱!”

    云兆玉举起不知何时撤开的手,以示清白:“我可什么都没做。”言罢,又道,“我数三下,乔夫人倘若没从我身上起开,那便是答应了。三——二——”

    云湄简直有口难言,脸都气红了泰半,匆忙撑身,又不争气地脱力栽倒,只能徒劳地瞠圆眼睛瞪着他。

    深夜的蟾光仿若流水一般弥漫入室,在她白莹莹的娇靥之上流淌着,映耀出一分一寸攀爬上脸的浅粉,被灼热气息撩拨过的耳根亦缓慢泛了红,早已散落的三千青丝垂委下来,蜿蜒在窈窕的腰际,更显一段风情,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趴伏在他胸怀里,呈现出娇艳欲滴的无双姝色,仿佛枝头等待采撷的春葩。

    这样的场景着实活血,没有哪个男子能够轻易招架得住。

    云兆玉声息陡乱,支起的手臂虚虚压在云湄后背,修长的手指顺着纤细的脊骨攀上来,一举掌住了她的后项,迫使她抬头,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的红霞弥布的脸孔,哑声宣告道:“——一。”

    这样的倒数极具压迫感,云湄慌乱中反而定了定心神,悄悄压住了自己身上的腰带,用尚能活动的几根手指,将衣物绑了个死结。可惜,这自然都是枉费工夫,在绝对的蛮力摧折之下,一个人的身上纵是穿有坚不可破的厚实城墙,也压根济不了半点事。

    伴随着裂帛声响,云湄很快被扔去了帐幔里,她陡然醒神,就势滚了两圈,期间眼明手快地拉过了被子,用残余的力气,飞速把自己裹成了一颗严丝合缝的粽子。

    ——这是她的底线所在,倘若抗拒无用,那便束手听之任之,可不就给乔子惟戴上绿头巾了吗?

    虽然她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和跟前这个人沉沦在一起,各自难分对错黑白。

    但既然已经很对不起表兄了,便不能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怎奈摸了摸袖笼,预先藏着的刀,不知在哪个瞬间,被这登徒子给挑走了。他笑音轻轻,带着沙哑的质感,气息潮热地贴上了她的耳廓,操着又低又磁的声线,轻言细语地诱哄着:“乔夫人这样的尤物,作配外人,着实可惜。”说着,点水蜻蜓一般,拿唇瓣印了印她渐次烧红的耳垂,这样非人的手段,委实与来自精魅的迷惑,也没什么两样了,“听从我吧……我会让你开怀的,乔夫人。”

    云湄裹着被子,艰难地将脸偏去了一边,躲避他的诱惑。她极力捍卫着自己的所有,虽则声线开始战抖,但仍然十分坚持地、大言不惭地扯谎道:“这、这上头的滋味,我已经充分体会过了,实在不至于劳动云大人的大驾,这么降贵纡尊地来替我解忧。”

    云兆玉听见她这番诡辩,险些笑出声来。

    因为对她的一切太过了如指掌,晓得她与乔子惟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是以,这时候听见她如是扯谎,一点也不感到愤怒。

    纵使他们真有什么,也半分比不得他的千锤百炼。

    云湄这个人啊……

    她的形,她的骨,四肢百骸,筋络脉理。

    他早已尽数洞悉。

    因想,于她而言,极乐的滋味,这世上唯有他才能给予。

    云兆玉如此想着,不由很是畅快地勾起一个笑,淋漓的指尖轻叩她的齿关,“我说了,我什么也没做。可乔夫人,你为什么在抖呢?你是不是……身口不一啊。”

    云湄愈发抓紧了身上的锦被,强行忍住狠狠啮他一口的冲动,又翻开两个身位,尽量隔他远远地,生怕这蛮不讲理的恶徒当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悖逆纲常的事情来,结结巴巴地提醒道:“你、你别这样,我还没和离,我是人妇,人妇啊人妇!”

    云兆玉支起手肘撑在她不远处,一双点漆的眸子仿佛攫住了猎物,幽邃地盯紧了她,话里含着费解之意,“这又怎么了?乔夫人,我告诉你,天涯海角,抑或是你哪日干脆嫁进了禁庭里头,只要我想把你绑来我身边,那也都是勾勾手指的事情。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拒绝的?迟早水到渠成,那择日便不如撞日。”

    云湄按捺着惊惶仔细听完,期间迎着他寸寸追踪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地又开始发毛,脊背渗出涔涔冷汗,仿佛纵使她逃到上不在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也是枉费功夫。

    她心中横生出一种,要就此与这个人纠缠到底的错觉。

    云湄悚然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同他对视。

    他的势在必得,看来无论如何,也不可撼动纤毫。思及此,云湄终究退了一步,企图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云大人,我不是存了心要扫您的兴,实在是这样太过有失人伦道德之理,你们男人能落个风流的名头,我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你再给我一些时日,成不成?”她咬咬牙,舍得一身剐,决意承诺道,“只要我拿到放妻书,怎样都任你施为!”

    云兆玉果然觉得扫兴极了,连带着她最后那一句本该令人血脉沸腾的承诺,也变得黯然失色。只听他恹恹说道:“可是我觉得现而今这般,要来得更刺激些啊。”

    “……”云湄深深吸入一口气。

    到底要以什么样的思路同他交涉,才可以讲得通道理呢?

    冥思苦索地思忖了半晌,云湄只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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