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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30-40(第16/31页)
褚沙不想回去。
他偏过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只留下右眼斜斜的盯着蔺言,浓重的黑眼圈似乎要掉下来。
他不说话,蔺言就当他默认了,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闵盛身边,戳了一下闵盛的手背:“前辈,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巡逻也巡逻完了,再加班就不礼貌了。
【夏娃:提醒一下,你的学分几天没动过了。】
【蔺言:为什么?】
明明已经拳打克里斯曼脚踩褚沙了,居然还不够吗?
【夏娃:早在之前你就已经和克里斯曼、褚沙打过交道了,建议你开发一些新的学分搭子。】
懂了。
叫我去祸害别人,不要总逮着同一只羊薅。
闵盛看出了蔺言的疲态,递过去一张湿巾,平和的说:“我刚刚就让你先回去了。”
蔺言接过湿巾拍在脸上,“职责所在嘛,你们都在工作,就我去睡觉,多不好啊。”
伊索心虚的摸了下鼻尖。
那到也没有。
我在吃瓜。
克里斯曼恰在此时插了进来:“长官,你回去了,那我呢?”
“你要回A区吗?”桑德拉空气干燥,蔺言脸上的水汽很快蒸发了,他攥着湿巾,指了指空床,“这边的床更舒服。”
对于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克里斯曼,哪边的床都是一样的廉价,没有高低之分。
他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眉骨处的疤痕抽动了一下,“长官,你的朋友受伤了,你不该关心一下吗?”
“哦,”蔺言点点头,例行公事一般问:“那你还疼吗?”
克里斯曼如鲠在喉。
疼,那不就是向闵盛示弱吗?
不疼,蔺言又不会心疼他。
深吸了几口气,克里斯曼咬牙道:“疼,我快疼死了。”
咬字重,语速又慢,配上他不甘不愿的表情,倒真像那么一回事,蔺言张了张嘴,轻轻的在克里斯曼的肩上拍了两下。
拍完,蔺言求救的看向闵盛,对着他努了努嘴。
闵盛指了指后腰,示意蔺言给他再来一枪,少年立刻惊恐的摇头,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抚摸克里斯曼的肩臂,“还疼吗?”
克里斯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愉悦的眯眼,“好像还有点疼,嘶——长官,你再摸摸。”
蔺言动作一顿,狐疑的看着克里斯曼的侧脸,手指向下移动,对准枪伤摸了上去。
“我操!”克里斯曼全身一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回头,只见蔺言双手抱臂,瞪着蓝眸看他。
哦吼。
生气了。
克里斯曼刚扯开一个笑,蔺言直接转身走出了医务室,他走得快,阅兵仪式似的大踏步,克里斯曼刚想跟上去,就被机械医生强行拦住。
“你的伤还没好,”机械医生尽职尽责的说:“最好等到明天观察一下。”
克里斯曼是枪伤专业户了,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他甩开机械臂,对着闵盛比了个中指,紧接着追了出去。
闵盛看着克里斯曼的背影,眼中划过讽意,“杰森呢?”
看得正入迷的伊索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闵盛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连忙回答:“杰森在S区。”
“嗯。”
闵盛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褚沙,也走出了医务室,只剩下伊索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沙沙”
不知道是灌木丛被风吹动的声音,还是有小型异兽在其中活动。
蔺言走着走着就放慢了脚步,几次三番的回头看,幽深的夜色像是融化的淤泥,他看来看去没看到任何活体生命,心中有些不安。
【蔺言:你说我现在回去会不会有点丢脸?】
【夏娃:你害怕了吗?】
实习生不可以说害怕!
【蔺言:我怕。】
能屈能伸也是实习生的美好品德!
【夏娃:旁边有颗树,吊上去就是别人怕你了。】
非常好的建议,扣十分。
蔺言一寸一寸挪到树下,背靠着树干,感受着身后结实的触感,稍微安下了心。
屈膝蹲下,蔺言对着脚边的小草打了个招呼,顺理成章的和它做了邻居。
“前辈应该会来找我吧,”蔺言自言自语道:“前辈那么好。”
克里斯曼骗他,克里斯曼坏。
这么想着,头顶的帽子突然被人摘了,蔺言吓得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弯起的凤眼。
那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勾着蔺言的帽子,囚服外套松松垮垮的架在胳膊肘上,一个金色的铭牌滑了出来。
尹玉成。
“学长听的多了,你要是现在改口叫我前辈也行。”
江舒游笑着说:“学弟,晚上好啊。”
夜风吹动了蔺言的发丝,少年呆愣了几秒,一声“救命”脱口而出。
【夏娃:为什么是救命?】
【蔺言:因为他长得不像好人。】
以貌取人不好,但这种深夜孤身一人的情况下还是取一下吧。
刚想摸枪,蔺言动作一顿,蓝眸骤缩。
枪里没子弹了!
要死要死要死!
蔺言团吧团吧湿巾捏在掌心,紧急在内心呼唤江舒游的导师。
没有人可以在导师面前抬着头离开!
“学弟,别怕啊,我……”
与此同时,江舒游身后传来一股劲风,他猛地向右侧一跳,躲开了克里斯曼的横踢。
男人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凤眼圆睁:“一上来就动手,二少爷,你不用这么恨我吧。”
蔺言站起身,啪嗒啪嗒跑到克里斯曼身后,一只手搭在克里斯曼肩上,一只手指着江舒游告状:“他,就是他以前骗我。”
说骗其实不太恰当,江舒游从来只说一部分真话,但他说的那些话里确实没有掺假。
克里斯曼警惕的盯着江舒游,“居然是你。”
兄长身边消失的私人医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桑德拉,而且,他身上的铭牌竟然是尹玉成的。
兄长又在算计什么?
克里斯曼从来猜不到兄长的意图,他只知道,有兄长参与的事多半都损人利己。
至于什么学长学弟,克里斯曼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么生分的关系哪里比得上“朋友”。
“二少爷,好久不见啊,”江舒游一手插兜,一手在空中晃了晃,视线穿过克里斯曼的肩,落在蔺言的脸上:“学弟,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不要说那个字啊,可恶。
蔺言从克里斯曼身后挪出一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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