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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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思恩挑了挑眉,“我可没害他们,他们自己出了城,与我何干?人没出事,估摸着等太阳下山后就回来了。”

    他看向谢成烨,“这一点,估摸着咱们淮王殿下也料到了。”

    谢成烨并不接他的话茬,而是吩咐道:“在城外迎接到百姓后先送去医馆由章典看过后再各自回家。”

    他对这些人自愿出城的缘由颇为好奇。

    “至于此逆党,压下去,严加看管,等三月三后,孤亲自押送他回京,由陛下定夺。”

    听到陛下两个字,温思恩眼睛亮了亮,陡然想到了什么,被衙役拖下去前,他冲着谢成烨喊,语气诡谲,“淮王殿下,你说本官和皇上迷信,你以为谢仓那老儿不信这些吗?”

    “他可比我们信多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公堂上,谢成烨为这话语皱起了眉。

    据他所知,曾经的幽州节度使,如今的天子,杀伐果断,曾亲口批评鬼神之道不可取。

    谢成烨亦曾是如此态度,直到他前世今生死了一回又活过来。

    那祖父呢?

    他真信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会让这个前朝余孽这样说。

    **

    和谢成烨在官衙分别后,沈曦云撑手坐在书桌边,喝下晚膳后的第七杯水。

    她现在完全没法喝酒了,连酒壶都不想瞧见,一瞧见,就想起谢成烨最后在她耳边说的话,什么叫取乐的玩意儿,什么叫少饮酒,显然,醉酒后的幻觉不是幻觉,是真的谢成烨。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后怕。

    从谢成烨的反应,她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这人,怎么能夜闯他人宅院呢?

    正想着,春和跑来,语气仓皇,“小姐,姑爷他,不,是林公子他,也不是,总之就是,他是王爷!”

    谢成烨领着衙役抓捕温思恩也使得他淮王的身份为更多人知晓,短短一个时辰,消息已经在暗地里传开了,只是碍于对王爷身份的畏惧,不敢公开宣讲此事。

    春和着急地在沈曦云跟前转,怕被报复,“他是王爷,那,那咱们家可怎么办呀?”

    沈曦云不想再操心这个,她自认重生后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谢成烨心里若是还不痛快,她也没法子。

    她制止春和的话语,对着屋门边的永宁问:“永宁,是不是事情结束了?”

    不然谢成烨也不会容许自己的身份被传到到处都是。

    永宁拱手,“属下不知。”

    “那你可知晓你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去燕京?”

    “属下不知。”

    沈曦云走到他跟前,“那能问吗?”

    她不想见谢成烨,想着既然永宁在,不如让他去问。

    “属下自从来了沈府和主子联通都是飞鸽传书,沈小姐若是不介怀,待我写封信。”

    沈曦云扬起嘴角,“成,你快写。”

    谁知永宁这人也不藏私,把信纸拿到她跟前,问她想问什么,他就写什么。

    有了这天大的不用见面就能问清楚的好机会,沈曦云大喜,絮絮叨叨把自己近日的问题说了个遍,一张信纸不够,还额外用了一张。

    白鸽飞上天,朝远处飞去。

    沈曦云合上手掌期盼,嘱咐永宁有了回信一定尽快告知她。

    等着等着到了夜晚,沈曦云正窝在榻边看话本,靠近后院的窗扉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随后被敲响,她心中一紧,有了个大胆又不可思议的猜测。

    沈曦云放下书,趿拉着鞋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推开一条小缝。

    入目的却是一只狸猫木雕,雕工和上回见到那只相似,只是动作不同,这只瞧着便十分活泼,做玩球状。

    这只木雕把来人的身份点明。

    她把窗户推开得大些,果然,见到月光下笑得清风霁月的俊美郎君。

    “殿下来是回答我的问题?”因着白日里的疑惑,她想着解惑要紧,准备等谢成烨回答完问题把价值发挥到最大再逐客。

    谁知这人似乎是存心逗弄她,不回答问题,把脑袋挤进窗口,献上木雕。

    “是来给窈窈送这个。”

    沈曦云有些烦,为自己的希望落空,拂手推拒就要赶客关窗。

    哪成想,手臂的幅度大了些。

    “啪——”

    手心正巧落在谢成烨的脸颊,结结实实一巴掌。

    第60章 第60章 他放不下 想要她的原谅……

    万籁俱寂的夜幕中, 传来远处犬吠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沈曦云为自己掌心下的温热触感僵住,在原地咽了口唾沫, 尴尬笑笑。

    顶着谢成烨暗沉如墨的注视, 她放缓动作,要把手收回,轻声说:“无心之举,殿下莫怪。”

    他却回扣住她的手腕,把另一侧脸伸向她, “怎么会怪你?但若是如此可以让窈窈开怀解气, 我甘之若饴,不如在这儿再补一下?”

    “我并非生气, 我只是希望殿下离开。失手冒犯了殿下是我的错。”

    话音落下,沈曦云只觉着眼前人目光愈发深邃偏执, 隐约让她想起从前在医馆看见娘治病时那些病入膏肓的人得知时日无多时的眼神。

    谢成烨的指尖摩挲在她凸起的腕骨上, 烫得她想赶紧收回手。

    “窈窈没错, 亦不会有错。错的人是我, 我不该逗你。”谢成烨垂眸,把情绪藏在眼底, 轻叹,将木雕搁在窗沿。

    他道:“白日你让永宁传信过来问了许多问题,我是来回答你的, 觉着空手登门不妥,捡了只木雕送你。”

    那封信虽是永宁的字迹, 但话语全是她的影子。

    他收到那信时,仿佛能通过薄薄的信纸看见那头絮絮叨叨问柔软心肠的姑娘,令他在官衙内柔和眉眼微笑, 惹来尹参军注目。

    他已经许多没见过这姑娘这样同他说话了,让谢成烨恍然看见还没有被他伤透了心的窈窈。

    甚至就连她巴掌扇过来时,他发觉自己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难以言喻的欢喜,她生气也好,不满也罢,只要愿意用这股鲜活劲理他,他便有希望。

    他真正害怕的,是她既不羞愤也不恼怒,而是视他如陌生人,再不见他。

    前世今生两辈子,谢成烨不容许有这样的可能。

    他无法承受这个结局。

    沈曦云并不知谢成烨千转百回的心思,听见他承认是来回答问题,也不急着赶人了,“那殿下可否能告诉我,太阴教的事是结束了么?”

    “并未,但快了。”

    温思恩是太阴教高层,从建元八年的行动看他在逆党中有一定的话语权,但若是抓了他就能令逆党土崩瓦解,未免过于乐观。

    温思恩一定有同伙甚至是更高一级的人物。

    比如清辉阁闭门后失踪不见的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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