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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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皇后薨逝那日,国师慧觉在她床榻边,泣不成声,“阿仪,是我害了你,是我啊。”

    又是桩大消息。

    章典闭上眼睛,恨不得立马离开侧殿。

    “看见章老身体仍好,贫道就安心了,不枉费当初对章老的信任。”慧觉看见章典的神色,猜想他亦想起来了当年。

    对于待在宫禁中一年有余还亲眼见证兰皇后死去的章典来说,他的确知道了太多事。

    譬如那些朝臣送进宫的奏折,不是送给皇帝,而是从皇帝寝宫走个明路后秘密送到兰皇后的凤藻宫。

    譬如皇后和皇帝明明是在坊间曾是两情相悦的知心人,实际早已视同仇敌。

    季寿被变相软禁在寝宫,时常咒骂兰皇后。

    若论起宫中兰皇后的死谁最高兴,定少不了季寿。

    在譬如国师的自责。

    “若不是我修道后自告奋勇为阿仪批出凤命,她怎会被季寿那无耻小儿盯上,又何至于走到死局。”

    这番话,慧觉和谢成烨说过,放章典走前也说过。

    慧觉自兰妙仪死后,午夜梦回,总能想起妙仪还未出阁时,她已拜入大相师门下修道,得闲到宰辅府上赴宴。

    她因新学了批命之法,想给好友显摆,要来她的生辰八字,谁知这一算,算出凤命。

    “阿仪身负凤命,是做皇后的命数,你的丈夫便是皇帝。”她道。

    宰辅只当是小儿言笑,没当回事。

    不想有一人却把这段批命当作救命稻草——季寿。

    季寿彼时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打听到此事,留了心,加之兰妙仪之父兰宰辅本就德高望重,就算没有批命,能得兰氏爱慕,也有利于他的生存。

    他悉心设局,成功俘获美人芳心。

    就在两人定亲那年,先帝撒手人寰,留下遗诏,立季寿为帝。

    滔天的权势落在他身上。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兰妙仪的凤命。

    慧觉补充道:“这也是为什么在阿仪死后,季寿建造摘星台向上天祷告,迷信天命。他自以为尝到过一次笃信天命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万般行事皆信命,反而加速了大魏的灭亡。”

    “季寿此人,不堪大用。”

    他太心急,认为凤命已定,自己的位置稳如泰山,登基后迫不及待想料理兰家,清除阻碍,又迫不及待表明贵妃王氏才是他心中挚爱。

    “事实上,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宰辅,若无宰辅人为之力,他如何能被拱上帝位。”

    兰妙仪仅为心上人的背叛伤心一晚,第二日,领着父亲给的人手,闯入皇帝寝宫,悄无声息将他软禁。

    自此,开启她暗中执掌朝政大权的十年。

    若不是为了生昭华公主留下病根,大魏当能撑得更久。

    “等等。”章典意识到不对,“当年小命要紧,我不敢问,今日遇见了,我可要问个明白。兰皇后和帝寿都势同水火了,昭华公主是从哪冒出来?”

    慧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谁说昭华公主是帝寿的女儿了?”

    一句话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不等章典再追问,慧觉不想寒暄,最后转头对谢成烨道:“太阴教余下的势力分布,如果牢里的孟云瑶不愿说,我可以说。”

    “前后牵扯近二十年,这些个恩怨情仇,该了解了。”

    她叹了口气,望着床榻上的少女,“我已经害了阿仪,不能再害了她孩子。”

    “我,不是,兰皇后的女儿。”榻上的人用尽力气缓缓睁开眼,气息微弱但坚决地说道。

    她的意识早就醒了,只是身体犹如鬼压床般无法动弹。

    在虚空荒芜中挣扎了许久才见到前方的出口。

    “我不是昭华公主,我是沈曦云。”她恢复了些力气,接着说了一遍。

    沈曦云看着面前的道人,从他们的交谈中,她已知晓此人是谁。

    “你不信。”她从慧觉的神色中判断出态度,垂眸,睫翼微颤,“是啊,诸多巧合,恐怕许多人早已认定我是了。”

    谢成烨小心为她整理青丝,眼神向传递:他们觉得你是,我信你不是。

    沈曦云苦笑一声,对谢成烨道:“不知殿下可否能助我回一趟江州?”

    既然事情的根源在江州,在于娘多年前伸出的援手,那就回去再看一看,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谢成烨隔着被褥握住她的手,绝口不提安抚皇帝的困难,道:“好。”

    “我帮你。”

    **

    画舫在江河暮色中轻摇,船舱内沉水香从炉中漫出,混着江上氤氲的雾气,在雕花梁木间织就一场柔软的网。

    谢成烨半跪在榻边,银匙碰着瓷碗叮咚作响,他指腹试过碗沿的问题才敢把汤匙喂到沈曦云唇边,“窈窈当心烫。”

    喂完粥,他又为她递上茶水漱口。

    沈曦云碰着杯盏,对他道:“殿下其实不必费心陪我回去。”

    她待在燕京的那段时日,能察觉到谢成烨入朝参政事务并不少。

    此前能待在江州数月是为了找逆党。

    如今有了慧觉的情报,正是搜捕逆党的好时机,就连陈穆所在的侍卫兵马司都好一阵忙活。

    偏生在这般紧要的关头,谢成烨离开燕京,要陪她回江州,找寻身份线索。

    “我自己乐意来,窈窈就当身边多个仆从便是。”谢成烨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他在为沈曦云明日要穿的衣裙的熏香。

    这是往日里春和要做的活计,可自打沈曦云醒后,被谢成烨包揽了衣食住行的照料,以至于春和、景明在暗中跟她说抱怨,说谢成烨干的活太多,衬得她们在偷奸耍滑。

    这样想来,仆从一说倒真有几分道理。

    鸦青色的披风从沈曦云肩头拢下来,谢成烨道:“夜里风凉,特别是行船,窈窈更要身体。”

    他变得格外贴心。

    这次回江州,从定下行程开始便格外忙碌,不想她拖着病体劳累,选了水路,挑选不易颠簸的大画舫,兴致勃勃请了燕京最好的衣服铺子过来为她量体裁衣,准备几大箱笼吃食。

    沈曦云哭笑不得,不知这人从他生辰宴夜晚醉闯宅院后抽的什么风,包括她昏迷后,这人剖白的那些话。

    她转着手心杯盏,专心适应完全变了风格的淮王殿下。

    他好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淮王,而是个英俊亲切,想讨心爱的姑娘欢心的平常郎君。

    会担心自己准备的不妥贴,担心说错了话让姑娘不喜。

    “谢成烨,昏迷时我听见了。”她闷声道。

    谢成烨流畅的动作猛地一僵,“你听见什么了?”

    她扬起脸,狡黠一笑,“听见你说客居沈府时就已经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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