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当情郎: 1、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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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棠袖嫁给陈樾的第四年。

    才入春,天尚有些寒,丝丝凉风顺着床帐没拢紧的缝隙溜进来,棠袖睁开眼,朦胧间瞥见灯光微明,便知陈樾已经起了,正在穿衣。

    棠袖醒醒神,翻了个身,伸手撩开帐子,趴在枕头上看陈樾。

    尽管今日是陈樾难得一次的休假,不必去锦衣卫上值,但他仍旧惯例的天没亮就起床练武。黑色腰带一系一束,宽松的白色练功服立刻变得妥帖,愈发衬得男人宽肩窄腰,修长挺拔,他身材越来越合棠袖心意。

    不过……

    这天天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再好的身材、再俊的容貌也无法让棠袖重新燃起对他的兴致。

    三载婚姻,她实在有些腻了。

    于是等陈樾折来床边俯身,正欲像平常那般给棠袖掖完被角出去时,棠袖开口:“陈樾。”

    “嗯。”

    陈樾应了声。

    即便早就察觉棠袖醒了,男人也还是下意识放轻声音,生怕将她待会儿回笼觉的困意给搅没了:“还早,不继续睡吗?”

    棠袖道:“不睡了。我跟你说件事。”

    她依然维持着趴卧的姿势,姣好的眉眼惺忪倦怠,语气也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好似她要说的事情非常普通。

    陈樾便听家常一样地等她接下来的话。

    却听她道:“陈樾,我们和离吧。”

    陈樾拉被子的动作一顿。

    他愣了愣。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继续拉高被子,直盖住棠袖露在外面的肩颈,让她整个人都裹进柔软的锦被里,才问:“怎么了,是昨晚闹你太久,你没睡好?是我不好,下次我会早一点。”

    说完,再俯了俯身,低头就要亲她。

    棠袖偏过脸。

    她细眉微蹙,眼底不耐,抗拒的意味非常明显。

    陈樾只好改为半蹲,又给她拉了拉被子:“好端端的,怎么说这种话?”

    棠袖转回脸,道:“不是好端端。”

    陈樾道:“那……”

    “和离吧,”棠袖神情淡淡,平静无波,“我不想跟你过了。”

    陈樾闻言,倏地陷入沉默。

    他定定看她一眼,继而垂眸,漆黑睫羽压出一片阴影,削薄的唇亦微微抿起,他侧脸弧度冷峻之极,整个人显得寡情又严肃。

    这么个样子,让棠袖心下有点烦乱。

    就知道摆出这副表情。

    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可是特意挑他今天在家才提和离的事,他要是想装聋作哑找借口拖延……

    棠袖更烦了。

    连带着对那张她曾经一眼就相中的脸也越看越不顺眼,只觉没劲得很,是时候换个新鲜点的了。

    男人嘛,吹了灯都一个样,真想要了就找个干净的,好用就行。

    棠袖想着,神色愈发疏淡,再不见往日温情。

    片刻,灯火忽然晃了下,陈樾被惊醒一般,搭在锦被上的手指蓦然抬起,紧接着又落回原位,并未试图触碰棠袖。他抬眸,盯住棠袖的脸,哑声问:“你考虑多久了?”

    棠袖回神,答:“半个月。”

    半月前,正是他在宫里办差,连着许多天都没能回来的时候。

    陈樾说不出话了。

    看他以为是他太忙才导致她想和离,棠袖乐得不作解释。

    毕竟若她将真正的理由说给他听,他必然会觉得牵强,从而不肯答应和离。再者,他是锦衣卫,察言观色乃基本功,识谎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她犯不着编瞎话让事情变得更麻烦。思及于此,棠袖干脆道:“你起来。”

    陈樾起身,棠袖也坐起身,方便和他谈话。

    动作间不知扯到哪里,棠袖不自觉地又蹙了蹙眉。陈樾注意到,刚要询问,她已经一手捂着腰侧坐好,另一手提着滑落的被子往身上卷。

    领口下隙开少许的旖旎红痕在陈樾眼前飞快一掠就被遮住,仿佛昨晚的痴缠没发生过。棠袖满不在乎地揉了把腰,随后挺直,一脸谈正事的认真表情。

    陈樾默然地看她。

    她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刚好你不用上值,劳烦你尽快写好和离书给我,我争取正午之前就拿着文书走。”

    “……你很赶时间?”

    棠袖坦然说是:“迟则生变,我想今天就去宫里请皇上过目。”

    和离不算小事,兹事体大,需找长辈主持。

    她跟陈樾最顶头的长辈,是皇帝。

    皇帝是陈樾亲舅舅。

    他们想要和离,必须得皇帝点头才行。

    “我现在就让人收拾东西,你放心,不该拿的我半点不会动,”棠袖接着道,“你江夏侯府的东西,我棠府的东西,这几年哪怕是一盆花也都记录在册,我绝不会拿错。”

    看棠袖不仅搬出皇帝,还连当年成亲的礼单册子都从床头暗格里翻出来,大有要跟他亲夫妻明算账之意,态度极为坚决,俨然没有任何能够回转的余地,陈樾心知这会儿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对她而言都是无用的,便应了句好。

    他话音刚落,就见棠袖报以一笑。

    她双肩微微放松,颇有些如释重负的味道。

    陈樾眸光顿时一凝。

    她在紧张。

    是侯府里的谁,抑或是什么事让她感到威胁,以致于她不得不同他和离,好能离开侯府?

    可家中只他和她两个主子,余下都是仆从。他母亲有长公主府,父亲身为驸马也并不与他们住一起,等闲根本管不到她身上。

    难道是外面的人?

    陈樾心头思绪百转千回,几乎将能怀疑的全怀疑了个遍,面上却半句没问。只看棠袖唤丫鬟流彩进来伺候,又吩咐其余人一拨去收拾东西,一拨去宫里递牌子,吩咐完扭头示意他写文书,她是铁了心今天就要把和离的事给敲定。

    陈樾对此道:“不用早饭吗?”

    棠袖恍然:“也对。”

    再急着走人,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遂同流彩说了声,流彩立即去厨房安排早饭。待流彩回来,见陈樾仍杵在原地,完全没有去写文书的样子,流彩低眉顺眼地绕开,上前服侍棠袖起床,似乎完全没觉察出两位主子之间的奇怪氛围。

    棠袖同样没觉得奇怪。

    只说:“流彩,待会儿记得给侯爷磨墨。”

    意思很明显,让流彩盯着陈樾写和离书。

    “是,小姐。”

    见流彩毫不意外,陈樾一下懂了,流彩早知她家小姐想和离。

    他微微一哂。

    怕是阖府上下,连棵草也早就知道了,只他一人今日才知。

    果然,等棠袖去浴室沐浴,流彩没跟过去。她转到桌案前,铺平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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