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当情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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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江夏侯夫人在哭完灵后就立即去安排赈济,从徐州到京师的水灾应当会慢慢缓解。

    皇帝徐徐叹口气。

    “宫里呢?”

    “宫里皇后娘娘带头缩减用度,各宫都有捐银子。”

    甚至皇后减得太狠,也累得太狠,这几天接连请了太医,太子妃正在旁侍疾。

    皇帝听了道:“太子妃是个有心的。”又随口问,“太子呢?”

    常云升答太子今早才来给皇后请过安,皇后让太子不必来这么勤,有太子妃照顾她就够了,省得病气过到他和皇孙身上。还勉励太子要多多关注灾情,体恤受灾百姓。

    皇帝嗯了声。

    因为侍疾,太子妃时常出入启祥宫,皇帝这一天天下来碰见她的次数不少,还亲眼见过她连给皇后喂药擦脸什么的全都亲自做,从不假借人手,皇帝难得对太子妃生出点为人父的慈爱。

    和棠袖一样,是个好孩子。

    不久,皇后痊愈,然太子妃回东宫后却立马病倒,皇帝知道后专门派赵御医去东宫,又赐下诸多药材。等因着巡按辽东的熊廷弼回京,南下赴任督学前上疏请求赈济遭受水灾的京东百姓,如此靠着熊廷弼带头,棠袖得以从赈灾中抽出点空来看太子妃时,太子妃已经好全了,一如既往地在慈庆宫门口迎棠袖,望着棠袖的眼里也带着浅笑。

    棠袖走近,第一句话就是:“好全了?”

    沈珠玑道:“好全了,半点病根都没落下。”

    棠袖点点头,一副放下了心的样子。

    相反,沈珠玑忽的提起心。

    不出意外,藏藏要骂她了。

    果然,进到慈庆宫里,屏退都人,棠袖第二句话就是:“你傻不傻。”

    东宫又不是只她一个活人,个个都有手有脚。再不济后宫里还有那么多妃嫔,哪个不能去侍疾,怎么偏偏她去?

    去就算了,还把自己累病,真真傻到没边儿了。

    棠袖越说越气,纸扇都不用了,直接拿手指头点沈珠玑额头,直把她脑门儿戳得红彤彤的。

    沈珠玑却只是笑,眼眸里笑意深深。

    棠袖脾气都要被笑没了。

    算了。

    侍疾侍疾,其实侍的哪里是疾,沈珠玑分明心中另有成算。

    “我是想着,我尽心尽力侍奉皇后娘娘,倘若皇上知道我孝心,也能多看太子一眼。”见棠袖好像不气了,沈珠玑缓缓道,“我总要帮衬太子的。”

    却并非对那个将她旧女儿遗忘了的男人抱有期望——

    而是她为太子妻,她总要希望太子好过一点,她便也能跟着好过一点。

    她与太子,乃至与整个东宫,早在她被选中的那天就已经死死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俨然不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夫妻同体就能解释清楚的,她和太子之间牵连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更不必说还有……

    “据我所知,先前景阳宫的那位也病了。”

    棠袖抬眼。

    景阳宫,太子生母王皇贵妃的居所。

    或者也可以说是,幽禁王皇贵妃的冷宫。

    自打朱常洛被册立为太子,从景阳宫搬来慈庆宫,朱常洛与王皇贵妃已整整十年没见过面。

    “我得到消息后,和太子说了,太子让我悄悄派人去景阳宫瞧瞧,看病得重不重。我也想若非怕皇上怪罪,便是侍疾也无妨。但我没派人,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我怀疑,景阳宫有皇贵妃的眼线。”

    棠袖不语。

    眼线啊……

    冷宫如景阳宫,竟然也会有皇贵妃的眼线吗?

    说到皇贵妃,沈珠玑敛起笑,眼神沉静,语气亦是平静。

    她道:“万一叫皇贵妃知道太子未经允许就派人去景阳宫,太子又得遭殃。”

    太子遭殃,即是她遭殃。

    放眼历史上那么多位太子,有哪位能像朱常洛这样?

    有时沈珠玑也想,朱常洛是太子,一国储君,怎么就能走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厌恶都人出身的王皇贵妃,于是也厌恶王皇贵妃生的儿子。既如此,又为何封朱常洛为太子,坊间可都传的皇上最想立的是朱常洵,说朱常洵和皇贵妃既是子凭母贵也是母凭子贵,结果到头来,被立的是朱常洛,同吃同住十几年的是皇后,真不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棠袖也道:“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准呢。”

    沈珠玑目光幽幽,没再说了。

    太子和太子妃都不敢去景阳宫,其余人更不敢。

    及至九月十三,王皇贵妃病危,太子才向皇帝请旨,前往景阳宫探望。

    到景阳宫时,宫门紧闭不开,太子不得不找人拿了钥匙开锁,方才进入宫门内,见到王皇贵妃。

    这一见太子方知,王皇贵妃早已瞎了。

    哭瞎的。

    瞎了双眼的王皇贵妃看不到太子,只能以手触摸太子身上的衣服,泪如雨下。

    她泣道:“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恨!”

    太子大恸。

    酉时,王皇贵妃气绝,遂薨。

    第54章 阑珊 唯有。

    王皇贵妃的病逝, 不仅叫太子知道了生母在他搬离景阳宫后的这十年里一直饱受苦难,也叫太子彻底明白了他这位生母究竟有多么遭皇帝厌恶。

    厌恶到王皇贵妃死后四天,竟仍未发丧。

    还是首辅叶向高进言, 说外间传王皇贵妃薨逝, 然等了四天都未见传谕,臣等已备员密勿,不得不请示陛下。又说如果是因为丧礼礼节未定,那《大明会典》上记载的皇贵妃丧礼十分明朗, 且王皇贵妃之子为太子,这在我朝前所未有,陛下当敕礼部好好斟酌。

    叶向高的话还是有些许分量的,意见一提, 王皇贵妃总算发丧。

    但也只是发丧,仍未下葬。

    渐渐的,就好比当初一度被宫中视为禁忌的玉碗般, 和王皇贵妃相关的一切竟也成了忌讳,无人敢再提起王皇贵妃,惟恐触怒圣颜。

    便是太子为人子, 心中再如何悲痛,也不在人前表露分毫。

    幸得这时第七女出生, 新生儿的到来冲散了东宫沉闷不散的郁气,太子看着襁褓里的小小婴孩, 忾然叹息。

    待想起王皇贵妃临终时, 原本有许多话想要同他说,最终却只提醒他翊坤宫的那位派了人在外面守着,母子两个便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相顾无言默默流泪, 太子愈发感到忾然。

    翊坤宫……

    “眼睛都坏了,还在那哭。”

    旁人俱不敢提景阳宫,翊坤宫的主人却不甚在意。

    一身尊贵的女人闲闲饮口茶,唠家常一样地同对面谈起王皇贵妃死时的场景:“成天就知道哭哭哭,太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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