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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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捡了大便宜。

    要不是秦家急卖,不可能这样便宜。又与隔壁有仇怨,不然铺子都轮不到他们二人来看。

    直接就被隔壁收下。

    他拉着凌星走远几步,小声道:“我家里全部的银钱有七十三两二钱,可以全部拿出来。”

    凌星默算一遍,那还差三百五十多两。

    牙人猜到他们是在商量钱的事情,适当的开口提醒,“我能和秦家谈下五十到七十两,再多就不成了。”

    凌星又算一遍,按着最低的五十两算,还差三百两出头。

    这些银钱,他往哪凑……

    家里娘那应该能借到七八十两,四弟和三妹一共能借到四五十两,二郎那边大概也能借到五六十两。

    再加上屠海的话,别说还真能正好凑齐。

    正好……

    凌星一怔,这金额未免太巧了。

    好像是专门为了他量身定做,恰好能掏空他和沈家所有钱,再借一点,就能买下。

    卡在一个完全正好的点上。

    若是以前,凌星或许不会多想,借一借咬牙就买了。

    可两个多月前,刚发生过事,牵扯到县丞还有小吃铺子边上的布庄。

    那布庄的东家,还有隔壁酒楼又都与秦家有纠葛……

    林县令当时提醒过他,让他要小心些,还派了护卫暗中护着铺子。

    两个多月来风平浪静,但不代表,真的平静。

    这间铺子有古怪。

    凌星拉着谢青崖离开,对牙人抱歉道:“重新找一间铺子吧,这间不要了。”

    生意做不成的时候多了去,牙人也习惯了。

    “成,有合适的铺子我再带你们看。”

    回到小院,凌星给谢青崖倒一杯水。

    喝完解渴后,谢青崖才问凌星怎么好好的又不要那铺子了。

    他能看得出凌星此前是想买下的。

    后面要一起做生意,和周拓还有铺子隔壁布庄的事,没必要瞒着谢青崖。

    凌星大概讲了一遍端午后发生的事,里面牵扯到林县令,讲的不是很详细。

    不过也足够谢青崖清楚缘由。

    他听完后也觉得不对劲,“这么看来,那铺子倒像是为你准备的一般。”

    “时隔两个多月没动静,警惕性差一些的人,都会不在意。”

    “幸好那金额不对劲,叫你给发现了。”谢青崖说着还有些后怕,要是没反应过来,岂不是钱全空了?

    凌星沉思着,这金额确实不对劲。

    把他能动用的钱算的正好。

    像是提醒他有诈一样。

    凌星送谢青崖先回家,他去一趟县衙,将此事告知给林县令。

    林清渝吃一口冰酥酪,沉思。

    又吃一口冰酥酪,继续沉思。

    快见底的时候,他终于思考完,“你猜的可能没错,这铺子有问题。”

    “我派人去府城查一下,最近先不要再看铺子。不知道那群人想干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现在已经是八月,再过四天,沈回就要去州城乡试。

    托林县令帮忙,还是住在上次借住人的家里。

    因此不必太早赶路,提前去找客栈租住。

    沈回科考要紧,眼下是多事之秋,确实不适合有什么动作,再叫人钻了空子。

    凌星颔首答应,回去后等林县令的消息,也开始帮沈回收拾行囊。

    等了三天,凌星没等来林县令的消息,倒是等来了李徽缘。

    自从他来县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他知李徽缘也考中,当时想送东西去道喜。

    幸好沈回提醒他,说他的身份去了,会让人乱嚼舌根。

    凌星一想也是,他现在可是个寡夫,李徽缘还尚未婚配,又是个秀才。

    他要是带着东西出现在李家,肯定会被人传闲话的。

    干脆就避嫌,托沈归送了些吃食过去,又带了句恭喜的话,连封信都没敢写。

    李徽缘也通过沈归表达了谢意。

    再后来就是听沈回说的,李徽缘本是要入县学,但为生计,选择开私塾赚点钱,自己自学,没有入县学。

    这事县学传遍了,也不是秘密。

    许是私塾忙,凌星自己也忙,他们二人就此断了联系。

    今日在铺子前看到李徽缘,凌星还愣了一下。

    沈回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去州城,今日没去县学,在家中休息,养精蓄锐。

    听到敲门声,便知是凌星去看完铺子生意回来,匆匆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沈回嘴角笑意凝固。

    李徽缘神色疲惫的拱手,“沈兄。”

    沈回面无表情的回他,“李三郎。”

    凌星去灶屋端茶水,去堂屋招待李徽缘。

    许久不见,李徽缘变了不少。

    没有以前有精气神,人又清瘦许多,面容疲惫不堪,手臂上还系着白色布条。

    这是孝带。

    家中有近亲长辈离世,子孙需要系的。

    越是大门大户,规矩讲究越多。不仅要系孝带,还要食素三月。

    普通老百姓倒是没这么多规矩,有的孝带只系七天就可摘下,不然不方便干活。

    加上整天忙着生计,也容易忘记系这个。

    干脆就缩短时间,尽个孝心就可以。

    凌星第一眼就注意到李徽缘手臂上的孝带,想到李徽缘自幼聪慧,偏时运不济,中童生后,每逢科考家中就有近亲离世。

    今年终于能参加院试,好不容易中个秀才,只等着八月下旬的乡试,能得举人,来年春便可入会试,接着便是殿试。

    看来,李徽缘这次又无缘乡试了。

    近亲离世,官员都得丁忧。得极得器重,有能力的官员,才能让帝王夺情,不必离开朝堂回家丁忧。

    学子则是守孝的三年里,不能参加科考。

    凌星一路上都没敢开口问,李徽缘实在是太不幸运了。

    也难怪他如此失魂落魄。

    为离世的近亲,也为自己又不能参加科考。

    这像魔咒一样的状况,很折磨人的心态。

    喝了两杯茶水,李徽缘才回过些心神。

    沈回坐在凌星边上,双手环胸抱着,盯着李徽缘看。

    李徽缘视线落在凌星身上,嘴角艰难勾出一抹笑,又注意到凌星边上的沈回,犹豫片刻,与沈回商量,“沈兄,我有些话想与凌哥儿说,不知沈兄可否避开一会?”

    沈回看李徽缘一眼,然后起身。

    他站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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