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落魄皇子登基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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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没有答,瞥向屋里逗蛐蛐的少女。

    夏侯尉也随他的目光看了眼,“无妨,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她逃不了,也不会泄漏消息。”

    小道士才道:“大皇子已经准备出手了,据奴才的消息,他想杀了皇城北门、西门的将守,换自己的人。还有五柳营、神机营、白马营,这三个营的骑兵精锐都是他的。”

    “眼下宸妃死了,这几日皇帝、二皇子悲痛欲绝,魂不守舍,宫闱乱成一团,就是褚太后和康亲王那儿不好算。他要是此时逼宫,应该能有三成胜算。”

    “殿下,我们用不用出手?”

    “不用,我们出什么手。”

    夏侯尉挑眉,拂开嘴角的冷笑,“我大哥等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有胜算,做弟弟的何必扰他,也该让他得偿所愿一回,好报他对我的‘恩’呐。”

    “那奴才再为大皇子加把火,让他‘如虎添翼’。”

    褚卫怜默默听着,一句不落记在耳朵。直到他们的声音消了,她的视线里落下一双乌皂靴。

    她抬头,对上夏侯尉的视线。

    他笑了,褚卫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总觉得怪异。直到他抚摸她的脑袋,弯腰靠近耳畔,轻声道:“表姐,你都听到了么?我这些话都不避着你听,因为你是我的人。”

    他笑着,亲向她柔软的脸颊,“但你要是逃了,我可不留会说话的嘴。我宁愿她长眠不起,就在我身侧,当个活死人。这样也好,一辈子就不会离开了。”

    “你说是不是,表姐?”

    第40章

    咬唇 把你自己给我,如何呢

    他的笑令人发指, 不是玩笑,乃是实实在在。褚卫怜只觉后怕,暗暗咬牙, 他与夏侯瑨真是天差地别,来日就算做了皇帝,也是昏庸无道。

    褚卫怜努力挤出笑容, “你也晓得,我这人最贪慕虚荣, 铁了心要做皇后。你既应允了我皇后之位, 不论嫁谁, 总是殊途同归,那我怎会还逃呢?”

    夏侯尉眯起眼眸。

    从小道士的话,褚卫怜惊愕于局势之变。宸妃竟然死了,大皇子也要叛变, 她在这座山上,是真正与世隔绝。

    褚卫怜不禁回忆梦魇,梦魇里, 宸妃可还活着?空旷的黑暗,视角茫然,她想不起来, 一直是梦到什么才知道什么。在那场梦中,她看不见过去。不知道宸妃的死, 是今生变局, 还是前世就有?

    褚卫怜不敢去想,宸妃死了,夏侯瑨该有多难受。也难怪她等了两日,不见任何动静。她现在只盼夏侯瑨能把线索带给她的父兄, 好让他们快些找到她

    为了向夏侯尉证明她的确不打算走,这几日,褚卫怜很是安分。

    其实先前,她也很安分,因为夏侯尉简直把她关屋子看死了,褚卫怜有怨气,不太愿意同他说话。只有他问了,她才会答两句。

    褚卫怜在心里劝自己,不可再像先前那般,得让他放松警惕才行。他不放下防备,等到生辰上街,她又如何方便施展手脚?

    让别人信,首先得自己先信。

    于是她努力接受夏侯尉的示好。

    渐渐,她会主动与他说两句,话虽不多,但夏侯尉却显然高兴不少。

    他高兴了,看她的目光就不再时恨时怨,人也变得轻柔。偶尔不知从哪听来,女子没有不爱脂粉首饰的,他竟下山去买了。

    买回来,包袱哗哗一倒,褚卫怜看着满桌胭脂宝匣,陷入沉思。

    他垂了眸,却又隐隐期待。

    “你喜欢么,表姐?”

    褚卫怜说:“你买这些,又用不完。有钱了也不是乱花,银子要用在刀刃上。况且我日日搁屋里待着,也不用赴宴,收拾来收拾去,自个儿还嫌麻烦。”

    夏侯尉沉默了很久,把包袱默默收了。

    正待出去,褚卫怜突然又叫住:“等等。”

    夏侯尉回头,她迅速走来,一个吻竟落在脸颊。他不可思议地看她,耳根迅速晕染红绯。只见她眯眸而笑:“还是多谢你。”

    夏侯尉愣了,赧然一笑,抱住人紧紧不撒手

    夜晚,夏侯尉又送了她一只匣子。

    褚卫怜打开看,只见是支金凤簪,凤尾赤金绕珠,缀了独山玉。簪子造功精巧,禇卫怜打量着说:“从前见你在冷宫,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东西都是破的旧的,你哪来的钱造金簪呢?”

    她突然瞧他:“其实你那时,都是与我演的吧?”

    提及往事,夏侯尉轻轻遮了眸,垂在袖边的手竟有些无措。许久后,他长长吐了气:“没有演,如你所见,我的确一无所有。他们欺我辱我,也是真的。”

    比起其他宗室,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萧氏留给他的死士。银钱自然也不算多,但夏侯尉抚着袖里已经瘪下的钱囊,隐怀期待,送了东西,她就会亲他。上回就是。

    果然,褚卫怜真踮起脚,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闭了眼,紧紧攥袖,又在她要离开之时,抱住腰。

    他往她的唇瓣贴去,褚卫怜没有躲,只是顺其自然地闭眼。她感受那两厢的柔软辗转于齿侧,气息交错慢慢化为云,化作雨,落进湿濡的泥土。

    突然一阵嘶疼,疼得禇卫怜直抽气。她用力地推开人,只见唇边鲜艳,一抹若隐若现的血。她狠狠擦着,怒瞪人:“你竟然咬我!”

    夏侯尉嗯了声,“这是你欠我的。”

    欠他的羞辱、殴打,欠他的一切一切。褚卫怜无言以对,又恼,也不屑与他争,抹了唇便往圆凳坐去。他突然又来牵她的手:“你生气了么?”

    褚卫怜面无表情:“咬疼我了。”

    他忽而低笑,笑得人毛骨悚然。褚卫怜转头,他又不笑了,带着讨好低声:“是我不对,可我亲你时,总是忍不住想咬你。”

    上回他也咬她了,这回更甚,竟然咬出血。褚卫怜恨不能抓头,“但我会疼啊,你日后还是少亲我。”

    他没应,手却抚在她的唇瓣。

    盯着那抹血迹,在她见不到的一隅,夏侯尉眸中忽然凝出诡异的红,如荼蘼般艳丽。他不断地喃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禇卫怜没看他,伤口却被他摸疼了。她不高兴地拍开,夏侯尉却坐下,抱住人。

    他轻轻蹭她的脸,又把头埋入颈窝,无比自然:“表姐,过了生辰你就十八了。”

    “你既不会走,不打算离开我。那把你自己给我,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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