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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往宫里打秋风的日子》 60-70(第11/17页)
她的担心:“我们从屋顶上走,不会有人瞧见的,就是白日也不会。”
见青麟也这样说,崔兰愔只能先信了。
回屋后,
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她还是做不到回内寝睡了,想到皇帝过来,除了才进屋那会儿有些不正经,后面都很守礼,以前叔侄相处时也不是没靠在一起过,她还在书房睡过两回,也不差这一回了。
她也确实熬不住了,因着头疾,她都不会拖过亥初睡的。
拿过一个靠枕靠了,她蜷坐在那里准备窝一会儿,却是一合眼就睡着了,又因着凉意,她不自觉地就往里靠了,揪住被角往身上拉扯着。
皇帝就被拉扯醒了,看着她一拱一拱往被里钻的样子,不由失笑,将人揽过来,拿被子给两人裹到一起。
合上眼不一会儿,他又睁了眼,扶额叹了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慢慢从另一侧挪了出来。
看着她头上虽去了钗环,头发却没解开,又低头给她解,只他就没干过这样活计,又要防着拉扯到她,花费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头发散开,
抬眼看了下滴漏,已经是丑正了,该回去了。
探身给她身上的被子掖好了,确认没有疏漏后,他回身要走,想想终不甘心,返身过去,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扒出来,到底在她额头上印了一记,犹豫了下,转而在她唇上吮了下,听到她嘤咛出声,皇帝眸色转深,轻吁口气后回身,出门唤了青麟翻上屋顶去了。
第67章 习惯家里一切向好
六十七章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崔兰愔才醒转。
期间陈太后见她一直不过去,以为她犯了头疾,使了夏姑姑来问,见到罗汉榻上缝好的一针线筐的抹额和荷包,以为崔兰愔是连夜做针线累到了,问也没问,夏姑姑嘱咐艾叶几个不要喊人,自己悄悄走了。
等夏姑姑走了,艾叶几个均是长出了口气,都是不会编话的,真是生怕哪一句没应对好,叫夏姑姑看出端倪来。
皇帝来澹月居睡了一晚,就算是艾叶和桑枝再是迟钝,也觉出了不对。
皇帝居然对小姐有那样的心思,这可如何是好,要是陈太后知道了,还会这样喜欢小姐么?
小姐说过本朝皇室就没有错辈结亲的事,到时必会遭到朝臣们一致反对,那小姐该怎么办?
陈太后虽无儿无女,却占了个嫡母的身份,宣宁帝再不愿意面上也不能怠慢。若是皇帝就想这样不明不白下去,那小姐这辈子岂不是太亏了。
崔兰愔一醒来就对上两人忧愁之极的脸,心下了然,“点心铺子和酒楼赚的银子不能白放着,到时我带你们四下逛逛,多少的快活,谁还想着嫁人受拘束。”
艾叶和桑枝对视,小心问:“小姐将来能出宫?”
睡了一觉,皇帝不在眼前,崔兰愔的脑子也清明了,她越想越觉着坐上帝位后,就没有不变的,皇帝必也不例外。
不说远的,待二十七日皇帝除服,正式登基后,那些朝臣们就该上奏请皇帝选妃了。
到时环肥燕瘦的美人里,就有一个格外解语,更另他静心的呢?
于是崔兰愔肯定点头,“最多一年,咱们就可出宫。”
艾叶和桑枝心里这才下去些。
崔兰愔瞅见枕边的白玉兰花簪,问:“什么时候给我解的头发,我竟一点不知。”
艾叶和桑枝茫然看过来:“不是小姐自己解的么,早上我们进来见小姐睡得沉,就在外头守着了。”
那就是皇帝了,崔兰愔耳尖有些发烫,她掩饰地摸了下,“瞧我,睡糊涂了。”
艾叶和桑枝没有怀疑,给她说了夏姑姑来探的事,崔兰愔忙洗漱更衣,捧了做好的抹额和荷包带着不语去了前头。
艾叶和桑枝越跟着她出门,越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外走动,所以,两人只管着屋里的活计,陪崔兰愔出门的都是不语,三人分工明确,相处也很融洽。
到了前面陈太后起居殿门前,崔兰愔深呼吸几次,又调整了面上表情,才迈脚进去。
进了西次间,她被陈太后一把抱住,“傻孩子,怎就这样实心眼,可不许再熬夜给我们做针线了。”
见都没想到别处去,崔兰愔说话才自如了。
她想着晚上一定要同皇帝说清楚,来说会儿话可以,却不能再搁她这里睡了。
结果,等到晚上皇帝根本没有来。
待第三日也没来,崔兰愔就想着,那日皇帝应该是太乏了,不知不觉中就睡沉了,是她小人之心了。
皇帝那么些政务,也不可能常往她这里来。
算着从皇帝八月二十日进宫,到前日来澹月居,相隔了十多日,以皇帝的耐心,估着他再烦到不行的时候也得这样久。
崔兰愔就松懈了,第四日从前面回了澹月居,就没如前两日那严装等着,沐浴后,换了家常半旧的藕荷色窄袖胡服样短衫,下着青色散脚裤,松松挽了头发,拿了本志怪书歪靠在罗汉榻上看着。
待听到门响抬头,皇帝已走进来,探手拿了她的书瞅了眼,“不怕了?”
“表叔,你……你……”崔兰愔想下榻去找件外袍穿上。
才挪到榻沿儿,被顾自坐下来的皇帝靠到肩上,恹恹的语气,“又是两日没睡,看着是不是老迈了几岁?”
瞥见他脸上又似那日一样的烦躁,知道他是困到极点了才过来的,哪还能推他出去,“总这么不睡也不是办法。”
“丧期内只能如此,过后我换个地方住。”皇帝侧脸在她发间吸了口气,“你头上的香气也能安神。”
艾叶她们还在呢,崔兰愔躲闪着。
皇帝已摆了手,“都下去。”
艾叶和桑枝这两天已经想通了,皇帝想做的事谁能拦着,只盼着这一年赶紧过去了。
两人拉着玉扇退出去,喊了不语在廊下候着。
屋里,皇帝往榻上和方几上扫了圈,“荷包做好了,怎不使人捎给我。”
“什么荷包?”崔兰愔反应过来,“那是给太后他们做的。”
“他们?”皇帝的记忆,那是一点蜘丝马迹都不会错过的,立时就对上了,“钱和他们带的荷包都是你做的?”
因他语气和缓,崔兰愔也没多想,“除了端午节送的是我做的,之后的都是艾叶她们和做针线的宫女做的,我只往上缝两三针是那么个意思,其实算不得我做的。”
“端午节就做了,怎我没有?”
“表叔不是从不戴荷包?”崔兰愔还没有觉出不对。
“你做我就戴。”
想到皇帝戴着她做的蹩脚荷包接见朝臣,崔兰愔觉着丢不起那个人。
“别吧,我做的真不好戴出去,钱伯他们都换了我只缝几针的,要不表叔也要这样的吧?”
皇帝只管拿眼看着她。
“我给你做。”
“一个就使得。”皇帝要求很低。
崔兰愔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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