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里打秋风的日子: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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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一下就窜上来,她照着狄年头上连敲了几记,“果真是记吃不记打的,那次朝会上陛下就该将棋子砸到你脚上,直接叫你残了脚才好,省得这会儿被你带累得一家子没了下场。”

    狄年心虚地低下头,小声分辩道:“我是李首辅提携上来的,若是就此疏远了,岂不叫人说我过河拆桥,是个翻脸无情的。”

    “姓李的提携你不假,你给他做了这么些年马前卒也够抵了,你还要怎么回报?我为你操持家里,生儿育女又算什么?你个吃里扒外的……”

    瞄见计氏的鸡毛掸子又举起来,他忙按住她的胳膊,“我也知道轻重,应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真没做什么,这几日再叫我去,我都给推了。”

    他小心地打量着计氏的脸色,“娘娘那里都知道了?”

    计氏一把拍开他,冷声道,“在凤仪宫的时候,我还觉着娘娘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一点的影子就怀疑起来,这会儿才知道,娘娘真是大度。

    姓狄的,你自己作死别拖着我和孩子们下水,你要觉着眼前的富贵衬不上你,你自去筹谋,我和孩子就不奉陪了,你这会儿就给我一纸休书,娘娘说了,只要从今日开始划清了界限,就许我带着孩子归家。”

    狄年唬了一跳,嘴上却是,“娘娘那是吓唬你们,没见万家的女眷和孩子她都放了。”见计氏瞪眼,他忙道,“你放心,从此我再不登李家的门。”

    计氏寒着脸看他:“万山那样子,你看娘娘是只吓唬人的?她今儿明白撂了话,想长长久久请我们喝酒赏歌舞,不想少了哪个,若是有人想试她的耐心,她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狄年不由打了个寒战,一再保证道:“我知晓了,会彻底同那边断了,你信我。”

    “我信不着你,往后你下衙就回家,跟你出门的都要换我的陪房,往外的帖子都要经我的手。”

    狄年咬牙应了,“行。”

    第二天起来,望着铜镜里脸上脖子上青一道红一道的,他是真想告假。

    可从那日后皇后就恢复了朝会,休沐第二日都是朝会,这要是不去,叫皇后误会他是故意叫板就不好了。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门,马车行到下马桥,他在车里往外扫探着,想错过人多的时候。

    却见连着好几辆马车停过来,也是好一会儿不见人下来,他心里一动,探头出来,恰

    好和刑部侍郎对上,那边满脸青青紫紫的掐痕比他脸上还热闹。

    所以,昨儿不止他家的葡萄架倒了,该是半个朝堂的臣子家里的葡萄架都倒了。

    狄家先下了车,随即前后停的几辆车里的都下了来,大家彼此彼此,大哥别笑二哥,哼哈着做伴往里走。

    等到谨身殿候着时,见到兵部左侍郎周衡,这些人全都倒吸了口凉气。

    山外有山,同周衡比起来,他们这些青紫都不算什么了。

    周衡脸上脖子上都清清爽爽的,比平日还白了不少,瞧着好模好样的。但你再往下瞅,他左胳膊是拿板子吊着的,走路时右脚一点一点的像个瘸子。

    同周家相邻的沈学士悄悄告诉说,“我家里从周侍郎家里下人那里打听来的,周侍郎家里的先拿菜刀砍在周侍郎书案上,接着拿擀面杖往他身上捶,左胳膊当场就打折了,右腿虽没折,却打拧了筋,昨天他家里真是鬼哭狼嚎一样,我一家子都受惊不小。”

    看着沈学士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狄年知道,沈学士就算没挨他夫人的打,往后也不敢在家里摆大老爷的款了。

    女人狠起来,真就没男人什么事,尤其上面还有个更凶残的皇后坐在那里给撑腰。

    升朝后,皇后对下头伤残的问了一句,“都活着呢,我心甚慰,说明诸位还没过格,这回就揭过罢。”

    此起彼伏的吁气声清晰可闻,周衡眼见着有了精气神。

    退朝时,不语过来喊住安王:“娘娘请王爷去西阁,有事相商。”

    安王忙应了,跟着不语去了西阁。

    崔兰愔没有坐在大案后,而是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大殿上瞧不清楚,这会儿近看了,她脸色有些苍白,比往常显得憔悴。

    她指着下首的椅子道:“坐吧。”

    安王贴椅子边坐了,恭谨道:“我观娘娘气色不大好,虽政事繁杂,娘娘还要以身体为重。”

    崔兰愔叹了声,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疲惫,“眼下还好,我就怕日子提前,陛下赶不回来。

    这样多事之秋,陛下又给立言也带走了,虽有董承在,我却怕还有疏漏之处,我已让端王夫妻这阵子住到宫里来,你和三弟妹也带着孩子住到宫里吧,有你们陪着我心里能踏实些。”

    安王愕然,随即想到皇后该是有提前生产的征兆了,这是怕她生产时出乱子,想给皇帝的几个兄弟都就近看起来。

    他忙应道,“臣这就回去收拾,午间就能住进来,前儿我母妃还念叨想孩子,这下正合适了。”

    迟疑了下,他又问道:“我住得离五弟近便,需要我喊他一起么?”

    “他那里我另有安排。”崔兰愔一语带过。

    安王再没多问,知机地告退了。

    安王走后,崔兰愔问不语,“惠太妃给平王选定了哪个?”

    不语回道:“之前看中的那些她都没选,这回是看中了严祭酒家的小姐,已托了她娘家往严家探话去了,只严家还没给回信儿。”

    这时玄叔过来,将手里还密封的消息呈上,崔兰愔接过来,没用不语,自己仔细地将密封的信筒打开。

    玄叔朝不语打了个眼色,又无声无息地退出了西阁。

    崔兰愔却毫无察觉,待那笔熟悉的字体入目,想象着皇帝下笔时的懒散样子,鼻间泛起一阵酸意,她从没想到,分离后,她会如此想他。

    每日来到西阁后,她常会对着罗汉榻走神,遇上事,她都会下意识往那里看,好几回,那声“表叔”差点脱口而出。

    皇帝走后,她就将一应的用物都熏上了竹楠香,回到后寝,她下意识就会坐到皇帝的位置,只有这样她才觉着安心。

    她这里想着人,日子还是照旧过,燕城皇宫里,皇帝身边的人却个个都苦不堪言。

    原以为皇帝早被皇后扳过来了,哪曾想,一离了皇后眼前,皇帝就原形毕露了。

    到了燕城,皇宫里荒了三年,一应都不齐备,皇帝只让将乾元殿收拾出来,坐卧都在西阁里。

    卫王府时他就这样,且没住几日就都往山西去了,这些人都没多想。

    到了山西,住到了总兵府里,徐宪奉皇帝在前院正房住下,明间用来理事见部将,西间用来坐卧,东间做书房,安排得很是周全。

    可惜,除了西间外,皇帝全用不上。

    不用开朝会,西间足够他见人用,如此皇帝就开始窝在临窗的罗汉榻上不肯挪动了。

    他衣袍都懒得换来换去,让不言找出几件一个样式的玄色便袍,两天换一身,坐卧都是一件。

    来一次皇帝就在榻上,徐宪很是忐忑,“陛下是住不惯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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