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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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好他看重之人。

    沈持这次难得攀上秦州知府韩其光的机会,竟被许寻给抹去了。

    他对此事颇有不满。

    沈持:原来关乎院试,怪不得孟夫子耿耿于怀。

    却奈何许寻不得。

    “先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看得开地说道:“请相信我的运气,能……八成能考中院试。”

    好险,差一点儿就把话说满了。

    孟度笑了笑,吸溜吃面条,估摸着在心里头又给他的话打了个折扣。

    ……

    沈煌卧床月余,才勉强能从床上下地挪动两步,看样子要行走自如还得两三个月才行。

    这阵子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沈家人全都有搭把手,尤其是沈文和沈凉哥俩儿,每日五更轮换进城,来家中搀扶他起身、如厕等琐事,日复一日,丝毫没有一句抱怨,叫旁人看了很是动容。

    小婶子张氏总跟着沈凉一块儿来,夏日潮湿,她把家中的床铺全部拆出来清洗了一遍,给他们换上她新织的粗布床单,夜里睡上去干爽凉快,无比舒适。

    大房的沈全和沈正在村子里的溪水里捞了鱼虾,走几里地路送过来:“给二叔吃的,补补身子早些好。”

    一次沈文跟沈持说起他们小时候,他比沈煌大四岁,但从小他受人欺负,都是二弟为他出头护着他,兄弟间很亲密,后来他们都成了亲,彼此有了各自忙碌的日子,这才看着疏远起来。

    而沈凉,几乎是在沈煌的拉扯下长大的,没成亲之前在外头挨了打,欠了赌债,都是他二哥给他摆平,提起旧事,兄弟仨哭得跟什么似的,将这些年各房之间生的小嫌隙全都忘了。

    沈持放学回家,听见父亲和叔伯倾诉过往,他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对一道来探望他爹的沈知秋说道:“阿秋明年县试下场?”

    沈知秋点点头:“嗯,苏先生让我报名,我没什么把握。”

    沈持想了想:“先前书院有几套题目,是夫子们自己出的,据说县试跳不出这些,等我有空了为你抄写一份。”

    他原先和沈家一大家子住在一处的时候,除了对爹娘和妹妹沈月,对其他人,甚至沈山和老刘氏,都很冷淡疏离,从不觉得有多亲近。

    “阿池哥,你很忙吧。”沈知秋拘谨地说道:“怎好耽搁你的时间。”

    他知道沈持要考院试了,听他爷说阿池哥每天都挑灯夜读,万分辛苦。

    “不碍事的,花不了多少功夫,”沈持说道:“我回头抄给你。”

    他心道:往后,我会尽力扶持你的阿秋。

    沈知秋谢了又谢。

    到了六月中旬,进士文丛被外放来禄县当县令,他三十多岁,比起上一任县令陆沉来,他少年得志,二十多岁考中进士,被左迁贬官到禄县之前在京城当了多年的监察御史,他生得瘦骨伶仃,据说却有着一身傲骨,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怼天怼地,非常会得罪人。又没有人捞,官途只好往下走。

    他来到禄县之后,成日在县衙借酒消愁,几乎不处理公务,叫下头的官吏摸不着头脑。

    一连消沉大半月,文丛振作起来,开始点卯上衙门值班。

    第一天就点名:“沈煌?”

    “本官未曾见过此人,为何每月支领俸禄银子?”他诘问县丞王大虬。

    王大虬把山匪之事告之:“他是为了禄县百姓才和山匪结仇的,当初陆大人在世的时候,许诺把他调到皂班,许知州也晓得这件事,所以才留了俸银。”

    “既这样,让他养好伤之后到皂班来当差吧。”文丛随口一说。

    王大虬替沈煌谢过他,又转告沈持,让抽空去谢过文丛。

    这日书院放假,沈持换上夏装,穿戴一新,到府衙去见拜谢文丛。照例先见到的是王大虬,老油条拉着他说道:“文大人早年考中进士,文章锦绣拔萃,万不可在他面前卖弄,记住。”

    沈持:“多谢大人提点,在下记得。”

    王大虬进去为他通报。

    过了片刻,他苦着一张脸出来说道:“文大人说不见你,回去吧。”

    沈持:“……”

    送他出来,王大虬对沈持说道:“大人骤然贬官至此,胸中烦闷,一时不想见人也是有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持:“多谢大人宽慰。”

    二人走了不多远,听见几名衙役凑在一处悄声议论:“我有个姨丈的姐夫的侄子在秦州府当差,听说咱们文大人在京城弹劾武信侯史家,这才被贬到咱们县来的……”

    “武信侯是什么人?”

    “被御史台弹劾的,十有九个都不冤,不过势头大,扳不倒罢了。”

    “……”

    武信侯史家。

    沈持竖起耳朵。是不是他爷沈山认识的那个史家。

    “武信侯你知道吧,史老将军,许多年前还领兵来过咱们临近的献县呢,”那位家里有七拐八拐在秦州府当差的衙役消息最灵通:“可惜天不假年,听说前些年战死在西南边关……”

    武信侯是他战死后天子加封的。

    史老将军已经不在人世了。

    沈持微微惊愕失神。

    “武信侯都死了,”有人不解地发问:“文大人还弹劾他作什么?”找为国捐躯的已故老将军的麻烦,活该被贬官。

    那位小灵通拔高了嗓音说道:“听说史家一直是镇守西南边关的,武信侯死了之后啊,万岁又派他儿子去戍守,没过几年,儿子也死在那里了,只得又从史家挑了个能文能武的孙子……”

    “文大人弹劾的是武信侯的孙子?”余下衙役一齐发问。

    小灵通呷了口水,继续说道:“史家胆大包天,把天子挑的孙子……是少年将领给掉包了,让一个孙女充任去了西南边关……”

    时任监察御史的文丛弹劾史家蒙蔽天子,视戍守边关之事为儿戏,由此列出多条罪状,在朝堂上发难。

    但不知为何没有撼动史家,却把自己监察御史的官儿丢了,落到禄县来当县令。

    ……

    王大虬听着眉头越皱越深,末了却对沈持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传言,当不得真。”

    “那是,”沈持略略走神,施礼道:“在下告辞。”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史家的事,有的没的。

    后来他爷沈山也听到了史家的一些风声,摇头叹息:“他们胡说八道,史家怎么舍得送女娃儿去戍守边关。”

    至于史家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晓得。

    ……

    六月底,青瓦书院快要放长假的时候,孟度带来了个好消息——当朝大儒王渊的得意弟子,贞丰四年,今年是贞丰十二年,也就是八年前开恩科时的状元郎,现任国子监博士,邹敏,即将在八月初赴秦州府贡院讲学,计划驻留三个月之久。

    第36章

    秦州府学子都想法设法要去听他讲学,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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