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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150-160(第11/17页)
重三分。
沈持这下确定了,她馋他了,好极了,他也很馋她,干柴烈火,来吧。
他把人抱到床上,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玩笑道:“夫人,为夫今天好累,要不……你动手吧。”
史玉皎大抵是个心实的女郎,听他这么说,真就抬抬手龙卷风过一般褪掉了二人的外衫,然后打算如他所愿让他躺着享受……可她哪里知道他的狡狯,一旦到紧要时候,他会专挑叫她失去气力的地方突然发狠亲吻,等她迷糊的时候他才反客为主攻城掠地疯狂索要……
帐里鸳鸯尔侬我侬甜蜜意,帐外卧房连着的书房中,风吹过书桌上的宣纸,哗啦作响,先前沈持笔角飞扬写的字晾干了——
……此西南之地山有哀牢乌蒙之雄,水有澜沧金沙之异。南诏兴盛在前,直至元世祖革囊南渡,方才为中原所服,虽服但从未归化,元后复又脱离中原王治,大理称雄在后……
若想彻底归化西南与我朝成为一体,……臣有一计,今次所奏之事暂且起名叫“卫所制”,日后屯兵在鹤州城,可设鹤州卫,卫下设五个所。每所的将士一千一百二十名,每卫的军人计五千六百四十名,卫所外统于兵部,内统于一方守将。每个所的将士分散驻扎屯于耕田较多的县,遇到出兵打仗,守将便召集调动卫所的将士。战事结束后,守将命将士各回到卫所。卫所所有的将士,平日里三成守城,七成耕种……
卫所的将士愿意携家眷前来安家的,赐银迁徙,家中男丁分给田地,免除田亩税。
寓兵于农,亦军亦民,镇守一方与屯垦种粮自给自足两不误。他日养兵十万,却不费百姓一粒米。
……
四更鸡唱时分,天犹黑得浓重。
兴宁县军中。
一人鬼鬼祟祟从外头钻进副将周胜的帐中,低声呼道:“周将军,周将军……”
“嘶。”周胜身上的鞭伤正灼痛不止,还未入眠,听见是一个叫李栓的百夫长的声音,翻身没好气地道:“说。”
“姓史的小娘们欺人太甚,”李栓说道:“竟为了一个下贱的军妓抽打将军,唉,将军为史家卖了半辈子的命,真不值啊。”
周胜的手轻颤了下:“嗯,思来忒他娘的不值。”
“将军这般忠心这身武艺跟着她算是明珠暗投了,”李栓又低声说道:“听说大理国的段大将军出五万两买史小娘们他相好的命,不如咱们……杀了他去领了银子到别处逍遥快活去……”
第157章
五万两。
这泼天的富贵。
听着是一桩好买卖。
周胜脑子一转, 满腹狐疑地问李栓:“你怎么知道段氏出五万两银子买沈持的命?”连他都没听说。
“属下……听,”李栓眼神躲闪:“听说的。”
周胜坐起来眯缝眼打量他:“听说?”
李栓一双鼠目眨了两下,把心一横给他交了底儿:“段大将军的人前几天传信给属下, 说……说的。”
自他们移驻鹤州城后,户部与怀武将军苏瀚两下里都查得太严, 段若嫣的人根本进不了城,只能靠信鸽送信与他联络。
“你是她的细作?”周胜冷声喝问。他骤然出了一身冷汗, 竟不知自己的军中藏有大理段氏的细作。
“周将军别说的这么难听,”李栓假笑了声说道:“良臣择主而事, 将军大才, 段大将军求贤若渴已久, 何必吊在史家这一棵树上。”
“史将军临走时见了几位军中的老人儿,”他又煽风点火:“怕不是叫监视周将军你的吧。”竟还有这等事, 史玉皎哪个小娘们, 她太狠了。
周胜听了一甩手臂,牵扯到鞭伤又一阵刺痛难忍, 他皱眉咧嘴道:“口说无凭, 你叫我如何信你能和段大将军搭上话?”
李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周将军请看, 上面有段大将军的印信。”
周胜觑了一眼,沉思片刻,他转而怒喝道:“来人,抓奸细。”
李栓见他翻脸, 先是懵了一下, 继而扭头撒腿往外跑。
迎面冲近来的兵士粗鲁地摁住了他。
周胜:“此人身上有大理段若嫣的来信, 通敌,先绑起来,等着他日将军过来发落。”
“好你个李栓, ”兵士们听说他与大理国有来往,群情激愤,上来就是一脚:“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给大理国当奸细坑自己的同袍……”太叫人恨了。
李栓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兵士们拿绳子来把他捆得跟粽子似的扔去柴房。
周胜在心中冷笑:蠢货,明知他被人盯着还来找他说那一番话,瞧吧,但凡他着了李栓的道,一合计杀沈持的事,立马就会传到史玉皎耳中,他没活路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先做出忠诚无二心的姿态,麻痹军中盯梢他的人。
此时,外头的天半明未明,他命人把营地的将士都召集过来,大声怒斥李栓给大理段氏作细作之事,骂他狗彘不如,让手下人引以为戒,一番陈词说得叫人动容。
“今儿吃了饭,”他如往常一般坐在太师椅上,说道:“把营地的栅栏围上,然后随我布阵操练。”
军中的几位老将见他这般尽职尽责,心中舒了口气,他们想,到底是史将军多心了,小题大做,为了个军妓专门来兴师问罪,叫周副将难堪。真不该呀。
遂放宽心,不再时时监视他。
……
六月仲夏夜短。
有了上次的经验,怕史玉皎早上又不声不响溜走,沈持临睡前把她捞在怀里,哪怕他睡沉了,她想走也得叫醒他。
哪知到了拂晓时分,她嫌他缠得太紧,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
天亮后沈持醒来,他觉得身底下又凉又硬,睁开眼一看,哦,原来是掉床了,不知什么时候“挪”到地板上来睡了……
他一动惊醒了她,四目相对,史玉皎面上飞起红云:“对不起……”她实在想不起里什么时候把他给踹到床底下去了。
“地上……凉快,呵,”沈持揉揉屁股爬起来去沐浴,看看窗外的日头,他打着哈欠转移话题:“鹤州的日光真好,晴天比黔州府多。”虽然就隔了五十来里地,怪哉。
史玉皎轻盈地从床上下来,也去洗漱:“这里是山南。”山南水北为阳,无树荫遮挡,日照自然好。所以这里耕田比黔州府多。
沈持笑着对她作揖:“受教了。”
片刻后,二人各自拾掇齐整,携手到灶房去吃早点,黔州府调拨来的厨子给做了发糕和白粥,坐下来后,史玉皎才简略地把周胜的事说了:“我今日命泓武将军蔚鑫率部再移驻鹤州城,之后找个由头,将周胜部与蔚将军部合二为一,慢慢夺去他的兵权。”周胜不能再在副将的位置上了,只是乍然换人,只怕引起波折。得不着声色,真伤脑筋。心中有事,史玉皎只吃了三分饱就再没胃口了,放下筷子看着他吃。
军中的事沈持插不上手,只得一再叮嘱她:“你要小心些。”
史玉皎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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