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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150-160(第3/17页)
史玉皎在马车里看他题得大气,笑道:你们别为难他了,让我上轿吧。
不能在家中的绣楼里出嫁,她一早是梳妆好,穿了嫁衣出来的。正绿色的一套钗钿礼衣,京中最好的绣娘缝制的大袖衫,长裙,披帛,层数繁多,穿时层层压叠着,最后再在外面套上宽大的广袖上衣……穿在她身上,没有寻常新嫁娘的桃之夭夭宜其室家的温顺,可明明凤冠下生着一张大家闺秀的鸭蛋脸面,波湛横眸……怎么就掩不住这一身“桃花马上请长缨②”的英气了。
稍稍意思了那么一会儿,史玉皎在兰翠的搀扶下从马车里出来上了花轿。
迎亲、送亲的一路吹吹打打,从城门外送到新宅。
拜过天地之后,新人步入洞房,新郎官拿喜秤挑开红盖头,与新娘子同饮合卺酒。看着凤冠霞帔的媳妇儿,沈持看着她笑道:“你真好看。”
她缓缓抬起头温情地看着他,笑了,右边脸颊处生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很娇美。
外头摆着酒宴,沈持饮了酒后端起一碗甜汤放在史玉皎手里:“你先吃些东西,我去敬了酒再回来陪你。”
走到门口又说道:“觉得头上的凤冠重了便取下来,别累着。”
……
今日来客众多。
沈持敬了一轮酒下来天色已晚,宅中到处点着红烛,一派喜气。
“沈大人快回洞房,”黔州知府俞驯打趣沈持:“免得夫人等急了。”
说着,几人一道把他往回推:“这里我们替你张罗。”
沈持只好再饮一杯酒致谢,而后返回洞房找史玉皎。
见她还未拆凤冠,他帮她取下来:“累不累?”
史玉皎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手背:“我要卸妆沐浴,你暂且自便。”
沈持:“我也去洗漱。”
两人宽去外袍,先各自分开。
等沐浴更衣后再回洞房,夜色已深,前院酒席散去,笙歌已止。
红彤彤的烛光里,史玉皎坐在床沿的大红喜被上,她下意识地拍了拍床:“夫君。”
沈持今晚有些微醺,他心道:是催我快些吗?于是他担忧她冷不丁伸手把他拎到床上去,赶紧宽去衣衫,翻身上床。
不如自己快点儿。
史玉皎手指夹住弹出一粒桂圆打了在外头墙根底下一个人的脑袋,告诫他们不要听墙角了。
窗外的人“嗷呜”一声散了。
“你……猴急什么?”鸳鸯帐落下,里面一团漆黑。
沈持:“……”他这不是以为她嫌他慢呢。要不他再下去,重新慢慢来。洞房前先细细说说话。
还没等他开头提议,就听到了窸窸窣窣解衣服上盘扣的声音,算了,不说话了,他很有眼色地伸手去帮她宽衣。
……
后面的事虽水到渠成但也磨人的很,终于在他第三次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史玉皎以长痛不如短痛的决绝抬手摁了他一把……
一夜恩爱,方知良宵苦短。
第152章
翌日早晴。
屋外桃花流水, 春山如笑。
昨夜临睡前,沈持想着今晨一睡醒就能看到她不妆不束,眼皮都掀不开, 娇无力的模样,趁她还迷糊的时候多哄她叫几声“相公”听听……心里美滋滋的。
然而一觉醒来, 只觉得身边太静了,连她的气息都无, 他倏地坐起来,咦, 媳妇儿呢?
沈持披上衣裳出来, 院中的刺梨树上有只黄莺在婉转歌唱, “叽叽,啾啾……”, 他四下找不到人:“三娘?”
赵蟾桂从前院的偏房里打着哈欠出来:“大人, 夫人一早回军中了,她没叫醒您说让您多睡会儿。”
“夫人说出来三天了, 怕出岔子不放心回去看看。”
他想起来了, 昨晚到最后她好像提了句不太放心军中的话, 说要尽快回去看看……那会儿他在想别的只听了一耳朵没细想,沈持:“……她说几时回来没有?”
赵蟾桂:“夫人说她去去就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没说。”
沈持:“……”这不是废话吗。
要不是怕在安仁县那边娶亲太过瞩目, 引大理国借机生事, 他一定在那里买宅子娶她, 绝不让她来回跑。
想了些有的没的,他也该着手正事儿了,于是洗漱后略吃了些早点, 到黔州府衙去。
当朝各省的府衙都给六部前来办差的官员在府衙之内留了院落,其中能办公能食宿,叫做留署。沈持到来之前,黔州知府俞驯已派人将这里收拾整洁,添置了一应用具。
沈持今日来了之后,当值的衙役吃了一惊:“沈大人……您来啦?”
昨日才成亲,今儿怎么说小两口也得在屋里腻歪一天吧,这就来上值了?
沈持看懂了他们的惊讶,心道:你当我想的,我也不想,这不是夫人今日没理红妆,也没问他是花娇还是人娇就换上铁甲丢下他回军中了吗。
他怨夫气很重,勉强挤出几分笑来:“嗯。”
在留署中烧了茶水静坐片刻,黔州知府俞驯、通判韩越和盐务官唐注都来了,见面寒暄一番后一个两个的都打趣他:“沈大人今日满脸春色,看来昨夜与尊夫人甚是恩爱,羡煞我等啊。”
沈持笑着岔开话题,他拱手给他们施礼:“在下昨日诸多事情麻烦各位大人,心中十分感激,请受在下一礼。”
他们仨笑着还礼:“不说这个了,说正事说正事。”
俞驯说道:“与沈大人一起来黔地的,还有陛下的口谕,让本官听大人调遣,协助大人办差。”
沈持:“以后要多麻烦俞大人。”他说的不是客套话,以后要黔州府配合的事还多着呢:“本官这次来,除了经办黔地的矿务之外,还有一桩事情,就是先要和大理国,另有段氏未征服的一些土司、部落,做生意。”
——让我朝更多的人到那边去,多和他们打交道,摸底。
比如,分散在大理国内的有多少个土司、多少个部落,首领都是谁,是怎样的人,经济如何……等等,他都要摸得一清二楚。
俞驯几人对视一眼,听上去要办大事了:“沈大人以后尽管吩咐。”
沈持再一拱手,接着,他问盐务官唐注:“唐大人,黔地的盐务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只是黔地的盐价……”唐注摇了两下头,给他算一笔账,说如今朝廷在黔州府售卖的食盐,都是从成都府的自贡运过来的,运盐先走陆路,后又走水路,翻山越岭,沉重不好押运,一趟要个把月,到了这里,损失两到三成。在自贡,食盐十文一斗,官府运到黔地,至少要卖高于此价十倍的数,百文一斗才不至于亏钱,说黔地的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家中多用木姜子等有辣味的来调味。
盐,这个后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调味品,在古代的身价是有些波折的,就拿唐代来说,在贞观年间,一斗米五文钱,一斗盐二十文,但到了武则天时期,米价波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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