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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世家子弟考科举》 22-30(第6/16页)
厚有余,魄力不足,难以服众。宁悟明仕途一片光明,应当长居京城,等不到他致仕告老回到江洲府来接手。老三宁悟晖见识能力都够,只心机深,欠缺一份胸襟。
其余如子侄辈也总有各种不足之处,宁立坤皆不满意。宁氏在江州府,若无人继续支撑,族人各自散去,兴许还能继续繁荣,宁氏在江州府的根,便枯萎了。
宁毓承的想法,很令宁礼坤心动。他却顾虑重重,无论教书育人,还是研习试验,皆非三五日之功,明明堂难以为继,到头来,落得个一无所成,让人看笑话不说,还白白让人猜忌一场。
宁氏在江州府的明明堂,已经让官学以及其他书院嫉妒。这次在江洲府的大动干戈,所幸有官府与各大世家大族一起出面,宁氏才不那么显眼。
“要国之大器,你待作甚?”宁礼坤目光晦暗不明,缓缓问道。
反正八字没一撇,宁毓承拉起虎皮做大旗,从公到私,都一并兼顾到了。
“祖父,为天下,为宁氏一族名留青史!”
宁礼坤浑身一震,犀利的视线,在宁毓承身上来回打转,呵呵笑了。
“小混账,老子在吏部时,见多了回京述职的官员。你想忽悠老子,等你历练几十年再说。快滚回去老老实实读你的书,今朝的大字都写完了?”
宁毓承不接写大字的话,锲而不舍道:“祖父,明明堂的事,祖父先给个准信,时不待我啊!”
“河道宅子还未动工,你又新寻了事情出来,你可是诚心不让我这把老骨头好过?”宁礼坤恼怒地道,手又抬起,作势要揍宁毓承。
宁毓承赶忙避开,道:“祖父,对,修河道何工的工匠也厉害,修宅子的一样,尤其是修寺庙的,修好几层,千百年都不倒。庄子里种庄稼厉害的”
“祖父,你别走啊。祖父,你给个准信”
宁礼坤转身回屋,宁毓承要追上去,宁大翁不知从何处走出来,笑着俯身拦住了他:“七郎,老太爷要歇息了,七郎也早些回去吧,夜里凉,七郎别在外逗留,老奴送你出去。”
“大翁,我自己走,你去伺候祖父。”宁毓承客气回了宁大翁,转身回松华院。
先前看宁礼坤的反应,他应该有所触动。看他模棱两可的态度,宁毓承也没办法。
老狐狸能做到朝廷一品大员,哪能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动了。
要是再如上次那般,先斩后奏直接将宁礼坤推举上去,他下不来台,宁毓承自己,估计会下族谱。
回去之后,宁毓承怀着惨烈的心情,补写了二十篇大字。翌日一早,睡眼惺忪起身,拉弓射箭,出了一身汗之后,他方勉强清醒。
用完早饭,宁毓承急匆匆赶去上学。不过休息了两日,学堂变得熟悉又陌生,尤其是进入新的外舍院子,课舍变了,身边的同窗也变了,只有不到五个熟面孔。
赵春盛坐在他斜后方,宁毓承一进门,他便跳起来,双臂在空中挥舞着,兴奋地道:“七郎,嘿嘿,我们又在一起了!”
课舍的同窗都朝宁毓承看来,有人好奇打量,有人则和气与他颔首招呼。
宁毓承心道估计大家都认识他,毕竟他是宁礼坤的亲孙子,赵春盛又那般热情,他想要不引人注意,只怕也不能够了。
幸好先生从课舍外走了进来,大家忙坐好,宁毓承也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坐好,听他的第一堂天文历法课。
第一天的课程很简单,教授的王先生约莫三十岁左右,他先点了几个年长些的学生去搬书。
待每人领到书本之后,孙先生言语风趣,先粗略讲授了天文历法的来历,名家先生,他们将要学习的东西,朝廷的礼仪规矩等等。
天文历法对宁毓承算是全新学问,他听得极为认真,对这门课程心中大致有了数。
天文与历法紧密相连,主要测量日影,用来确定日历,节气。钻研太阳月亮星辰的运动,预测日食月食,即“食”、“蚀”。
宁天文历法所需要的计算,对宁毓承同样很是容易。唯一需要注意之处,便是现在的说法以及称呼,卜卦。
最令宁毓承郁闷的是,明明早有天文历法的学说,书本。东汉王充《论衡。治期篇》,早就言明“在天之变,日月薄蚀,未必人君政教所致。”
可惜,事关“天象”,与天子有关之事,依然威不可测。
大齐同样流传着日全食时,即“血月”为凶兆的习俗。日食或者月食由司天监与翰林天文源负责监测,礼部与太常寺提前准备伐鼓礼,铺子关门,沿途设道所祭典。若恰好遇到大灾荒年间,天子还会下德音与罪己诏,减免赋税。
减免的一点赋税,估计还比不上祭典的花销。钱粮是一回事,最重要之处还在于,有用的科学,被用于天家,彰显天子权贵威严,令宁毓承感到荒谬透顶。
下午的新课程是策论文章,教授的方先生,同样先让他们了解何为策,何为论。
宁毓承听完下来,了解到了策论文章为何难写,究竟难在何处。
策论文章要写得好,必须知晓过往如今的时政,史书,军政等,且能写出有见地的策,论,要求非常全面。
策论文章对宁毓承的难,不在写文,而在对这个模糊朝代,所发生之事,朝廷政令等的了解。
所幸宁氏有人做官,宁府书楼听心楼藏有朝廷历年来的邸报,宁毓闵还有大齐立国之始,春闱一甲,二甲前十的策论文章合集。
宁毓承不禁想到一个问题,穷人出身的读书人,想要靠着科举出头,究竟有多困难。
考试时,说不定,连策论文章的题目都一头雾水。
进外舍读了几天,宁毓承业已熟悉了现在的功课,除去策论文章要去查题目的含义,其余功课对他来说,称得上轻易而举。
这天宁毓承下学后,前去梧桐院用饭,夏嬷嬷陪
着夏夫人坐在花窗下说话,他见夏夫人脸色似乎不大好,忙上前见礼,关心问道:“阿娘这是怎地了?”
夏夫人让夏嬷嬷下去准备饭食,焦急地道:“你大伯父先前派人来回话,说是你祖父吩咐,将你的马卖掉,明朝便会牵走,先支会我一声。小七,你可是又惹恼了你祖父,怎地无缘无故,将你的马卖掉了?”
宁毓承一喜,笑着将买牛犊之事说了,“阿娘,我的马也不常用,卖掉就卖掉吧。再说二哥三哥他们都有马,大哥的马也在,我不缺马骑。”
夏夫人松了口气,嗔怪地道:“别人的马,终究是别人的,骑一次两次还好,哪能有自己的方便。你是做好事,你祖父不该算了,阿娘自己出钱,给你再买一匹!”
这时,三娘子宁毓瑛带着五娘子宁毓瑶走了进屋,宁毓瑛听到了,当即道:“阿娘,我也要,给我也买一匹!”
宁毓瑶扑到夏夫人怀里,扭着她的手臂,头顶两个双丫髻都快摇散开,缺门牙漏风跟着起哄:“阿娘,我也要一匹马!”
夏夫人抓住宁毓瑶,“哎哟,阿瑶你快别乱动,瞧你,头发又散开了。”她理着宁毓瑶的乱发,又去瞪宁毓瑛:“阿瑛你都这般大了,又带着三娘胡闹。出门有马车,要马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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