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考科举: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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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九赶忙扬声答了,常宝跟着摆好笔墨纸砚准备记账,宁毓承则取出钱袋,数着里面约莫十余两的银锞子,道:“九叔,我带的钱不多,都是银角子,不好破开。九叔与常叔先与我换些零碎的铜钱,再借我一些,我回府城之后,再给你们送来。”

    “你先拿去用。”宁九爽快地摆手,唤来妻子取铜钱。

    常宝跟着回屋去取钱,宁毓承拿出银角子,让福山去王大寿家换铜钱:“你客气些,他不换就算了。”

    福山拿着银角子去王大寿家了,前来卖白蜡的村民走了进屋。待数好白蜡,拿着钱在手,沧桑的脸上浮起深深的笑,不顾宁毓承的阻拦,硬是连连躬身道谢后才离开。

    卖白蜡的村民渐渐多起来,福山从王大寿家也换到了铜钱。宁毓承估算了下,他带的钱虽不多,白蜡花尙未收完,最多的一家才得七十支白蜡左右,白蜡不算多,手中的钱估计勉强够了。

    屋中一片热闹欢腾,这时,外面传来了尖叫哭喊。

    宁毓承脸色一沉,宁九见状赶忙跑出屋,听着哭喊声的方向,大声问道:“是谁在哭,出什么事了?”

    第83章 ……

    靠近村东头的白蜡树边渐渐有人围过去,妇人痛苦呻。吟,汉子陪着哭一声,再义愤填膺大喊:“我的娘子咧,以后你就断手断脚,要如何活下去啊!你害我娘子从树上摔下来,你赔!”

    “你偷我家的白蜡花,还有脸让我赔!贼喊捉贼,我要报官!”

    宁九一听,不禁乐了。他转回屋,对宁毓承小声说道:“七郎,好似黄赖皮妻子田氏摔了,黄赖皮与王大寿在吵,说是王大寿害田氏从树上摔了下来。”

    黄赖皮在王家坳大名鼎鼎,平时好吃懒做,东家偷一把柴禾,西家偷几根葱。妻子田氏与他脾性相近,彪悍泼辣,最喜欢走家串户搬弄是非。

    夫妻两人已三十有余,也没生养,住在一间破茅草屋,种了两亩薄田稀里糊涂度日。因为夫妻两人都不肯出力气,庄稼长得稀稀拉拉,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村中除了王姓最多,次之则是黄姓。黄氏的亲族也不待见黄赖皮,念在都是本家,他除去小偷小摸,称不上歹毒,骂几句就揭了过去。

    宁毓承早已听闻过黄赖皮其人,见是与王大寿起纷争,将手上的事情交给常宝与福山,与宁九一起前往村东头。

    围着的村民见他们来了,忙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火把下,田氏捂着右腿,神色痛苦靠在白蜡树上,不是哼唧。黄赖皮穿着青布长衫,说是长衫,下摆只到膝盖处,露出扎着脚腕的粗布裤与草鞋,看上去不伦不类。

    “王里正,你害了我娘子,杀人偿命啊!”黄赖皮转动眼珠,再一通乱喊:“王里正,你仗势欺人,欺压穷苦百姓,都是一个村的人,你丧了良心啊!”

    王大寿气得胡子乱颤,只会一个劲地喊道:“胡说八道,黄赖皮,你跟我去见官!”

    宁九只看一眼,就差点没笑出声。不过他忍住了,小声问身边的村民:“究竟怎么回事?”

    村民将前后经过说了,原来黄赖皮看到一支蜡烛真能卖三十个大钱,他羡慕得眼都绿了,可惜他与妻子都懒,只养了两颗树的白蜡虫。且春上放了虫之后,就没怎么管过,树上的白蜡虫,被鸟雀吃得七七八八,树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白蜡花。

    前两天采摘白蜡花,黄赖皮夫妻嫌辛苦,干脆将结了白蜡花的枝丫砍了下来。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

    黄赖皮家的白蜡树,紧靠着王大寿家的。前两天王大寿家来了人帮着采白蜡花,黄赖皮田氏在旁边收白蜡树枝回去当柴烧,顺便在一边说闲话看热闹。他们见到树上还有好些没采干净,当时并未当一回事。

    看到村民揣着钱憋着笑容的样子,黄赖皮脑子转得快,立刻想到了王大寿家的白腊树。他与田氏商议了之后,拿着柴刀来到村东头,田氏爬上了白蜡树,借着月色开始砍留有白蜡花的树枝。

    恰好王大寿前往宁九住处看收白蜡的情形,遇到黄赖皮田氏正在砍他家的白蜡树,当即就怒了,一声呵斥,田氏被吓得从树上摔了下来。

    黄赖皮与王大寿撕扯得不可开交,宁毓承没理会他们,走到田氏面前,询问道:“你可还好?”

    痛得脸都发白的田氏睁开眼,见眼前的人是宁毓承,她当即就要大喊控诉。宁毓承微微皱眉,手扬起朝下一压,将田氏的话逼了回去。

    “别乱嚷,你受了伤,先治伤要紧!”宁

    毓承沉声道。

    田氏见宁毓承严肃的神情,不敢再如平常时撒泼耍赖,指着左腿嗫嚅着道:“这里痛得很,我的腿断了,都是王里正害的!”

    宁毓承哭笑不得,都痛得快晕过去,还不忘敲诈王大寿。不过,宁毓承不与田氏一般见识,穷人吃不起药看不起病乃是常事,就是家境尙过得去的人家,要是有人生了病,家也会被拖垮,最常见的是让病人自生自灭。

    田氏的腿若是不及时治疗,重则骨头坏死化脓感染痛死,轻则落个瘸腿干不了活,按照黄赖皮的德行,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人命关天,村中的人都忙,抽不开身,宁毓承当即对王大寿道:“你先别吵,去将许家村的许大夫请来给田氏治伤。”

    许大夫治头疼发热不行,铁打损伤却颇有一手。在十里八村很是有名。因穷人跌打损伤多,许大夫收的诊金不算高,又因他的有名,出一次诊,至少要一贯钱起。

    王大寿脸都黑了,因着是宁毓承发话,他硬生生忍了,吩咐仆从去请许大夫。

    黄赖皮眼珠乱转,飞快道:“七少爷,你是青天大老爷的儿子,你要替我做个见证啊。我娘子被王里正所害,他必须将我娘子治好,我娘子干不了活,他还要赔偿我娘子的损失啊!”

    王大寿阴沉着脸,厉声道:“黄赖皮,我本不欲与你计较,你莫要得寸进尺!”

    黄赖皮扯着身上的半长衫,将衣衫扯得哗哗响,挺起胸脯傲然道:“王里正,你休想威胁我!我读过书,是读书人,读书人知礼节,讲理讲法。你仗着你儿子在县衙中做小吏,在村中作威作福。朗朗乾坤,难道没有王法了?”

    黄赖皮前言不搭后语,学着读书人的做派,只学得点皮毛,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宁毓承却听得眉毛抬了抬,站在旁边没有做声。围着的村民们哪能不知黄赖皮的心思,难得未曾出声嘲笑。

    自从白蜡能卖到三十一支之后,王大寿一家在王家坳村就不得人心,连往常来往交好的族人,也渐渐疏远了。

    王大寿打算搬到县城去住,又舍不得在王家村的里正之位,村中的田产以及白蜡。他家已被村民嫉恨,要是一味用强,再激起众怒,他就彻底在村中呆不下去了。

    经过衡量之后,王大寿稳住了气,道:“黄赖皮,你自诩读书人,要讲王法,七少爷也在,就请七少爷给你我做个见证,我们来掰扯掰扯,究竟是谁犯了王法!”

    黄赖皮跳起来,很是嚣张地道:“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王大寿忍了又忍,将事情前后经过道了出来,鄙夷地道:“黄赖皮,且不提你伙同田氏偷我家的白蜡花,偷也就罢了,你可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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