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娇珠: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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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秋菊开口,朝那婶子问道:“婶婶,你知道绿坊街沈大夫在何处吗?”

    那婶子看了两人一眼,寻常人家的姑娘,鲜少用蚕丝和轻纱制衣。

    估摸着又是来找沈大夫看病的。

    街坊邻里间,都是善心的,那婶子很快替陆念安指了路,又亲眼看着两人找到路才离开。

    只是一处很普通的院子,经过时间的腐朽,墙下生起厚厚的绿苔。

    绿苔之上,那木门合并着,门上泛着浅浅的灰尘。

    陆念安手搭上去,刚想敲门,谁料下一瞬,眼前的门忽得被推开,从院中走出一位男子来,穿着件有些泛白的灰色长衫,眉目柔和,瞧着只比她大一些。

    两个人在光下对视,顿了会儿,陆念安后退一步。

    “怎么了?”那男子便先开口问她,面上带着浅笑,是很温润的嗓音。

    陆念安有些紧张,她还是不习惯同生人接触,说话时指尖紧紧揪住衣摆,一字一句道:“你好,我找沈大夫。”

    那人拉开门,转过身进屋,笑:“好。”

    “那沈大夫他在?”陆念安犹豫着追上去问。

    听见这话,走在前方的沈淮安回过头,有些意外:“我就是沈大夫。”

    于是陆念安黑白分明的眼眸,在一瞬间瞪大。

    日光落在她眸间,她眼眸扑闪,灵动和呆愣两个词,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眸间。

    沈淮安反应过来,揶揄道:“我瞧着很不像吗?”

    “没有。”

    陆念安只是有些意外,因为比起动不动就摸着胡子的王太医,这沈大夫尚很年少。

    她跟着沈淮安往里走,很快走到一间厢房,刚推开门,封闭空间中,隐隐能闻到一股浅淡的焚香气……

    陆念安忽得仰起头朝里看。

    厢房内陈设简单,右侧摆着一张书桌,桌上放着散开的书册,堆叠在一起,有些许凌乱。

    沈淮安已经走到桌边,抬起手将书册合上,整齐摆放好,一边解释:“近日里在准备会试,桌上有些凌乱了。”

    片刻后,沈淮安拉开圈椅示意陆念安坐下:“姑娘是有和不适?”

    说这话时,他神色认真,双眸沉下,转变为稳重。

    日光倾斜着散进,落在屋中,沈淮安先替她把脉,抬手时,悬挂在颈下的木牌晃动,被日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

    第30章 第三十章

    陆念安注意到角落里放着的香炉。

    几缕青烟透过缝隙飘散出来,顷刻间,屋中便全是这股冷香。

    ……这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气味。

    她因此而怔愣,直到沈淮安连着叫了她三声,陆念安才反应过来。

    沈淮安却也耐心,继续问道:“姑娘这些日子,可否还有头晕乏力这些症状?”

    “有一些头晕。”

    沈淮安点头,又问了她一些日常中的琐事,例如喜什么花,喜什么茶……每当陆念安回答以后,他便提起笔在纸上写什么。

    许是因为自小病弱,陆念安对大夫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

    从来都是问一句答一句,一丝隐瞒也不敢有。

    她只是有些紧张。

    陆念安太想治好自己这个毛病了。

    半响过后,沈淮安还是察觉出来这丝紧张,仰起头看她,问道:“这位姑娘,我是长得很吓人吗?”

    陆念安下意识抬眸看他。沈大夫一张脸落在光下,是少有的端正,只让人想起风光霁月的公子来。

    她诚实地摇头。

    沈淮安笑起来,告诉她:“不用这么紧张,如实回答便好。”

    “……好。”

    又问了几个问题,片刻后,沈淮安放了笔,骨指撑着下巴:“姑娘喜欢这个香气对吗?”

    没想到会被看出来。

    陆念安想解释什么,可又想到要如实回答,当下只得点头:“会让我觉得很安心。”

    沈淮安若有所思:“那姑娘夜间可会感到害怕?”

    “不会的。”陆念安摇头:“我没有害怕。”

    “恩,”沈淮安应了声,收了笔和纸,最后告诉她:“那许是你的记忆在害怕,总下意识寻令你安心地一切,或许是气味,或许是什么物件。”

    “是吗?”陆念安迷茫起来。

    就仿佛回到万籁俱寂的米缸中。

    她昏昏沉沉睡下去,在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醒来时,忽得被一双大手抱出。

    少年附身靠近时,身侧的气息令她下意识靠近。于是这样的气味萦绕在记忆里,好像从未散去。

    ……

    方才还因为沈大夫问题太多而感到烦躁的陆念安,在此刻已全然信任他。

    “那怎么办呢?”

    “赶得巧了,正巧我平日里喜制香,”沈淮安眼底的认真散去,又回到最开始,最柔和地模样:“我替姑娘制一些如何?”

    *

    从殿中出来时,已及日落。

    落日余晖将天空染成橙红色,陆祈走至殿外,站在一侧等马车驶来。

    大皇子听闻他昨日留宿在宫中,此刻特意从承轩殿中赶来见他。

    两年前,在听见陆祈被发配去塞北时,大皇子曾有过一瞬间的惋惜,但也只是惋惜。

    这样的惋惜可能是对贤臣的遗憾,亦或是惜才之情。

    总归很浅淡,浅淡到轻易就被忽略。

    直到这个冬日,从塞北传来陆将军领军剿灭藩国余孽的消息。

    彼时的承华殿,大皇子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位清瘦文官。

    原来文官的白衣之下,还可以是一身硬骨头。

    如果说,从前只是欣赏,但自那以后,大皇子便真真切切想将陆祈拉拢。

    自古以来,没有一位帝王会拒绝贤才。

    思及如此时,大皇子缓步走上前:“陆兄,本王还未贺你回京。”

    陆祈转过头看他,道一声无碍,“大皇子今日过来,是有何事对臣说?”

    “有扰陆兄,本王今日过来,的确还有一事不得其解,”寒暄完,大皇子叹声气:“前日里,父皇对本王和弟弟们说,今年的会试,会选一人提为主考人。”

    “只是这人迟迟未定下,眼瞅着下月初便及会试,本王有些焦急,可若本王又去问,又怕父皇觉得不妥。”

    “陆兄你此番回宫,父皇对你是极信任的,若哪日有空,可否替本王问一问?”

    一番试探的话说完,大皇子抬眸朝陆祈看去,不愿错过他的一丝反应。

    落日时分,陆祈素净的白衣之上,被染上橙黄余晖的光影。

    他垂手而立,眉眼平静,听见大皇子这番试探地话,也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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