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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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深吸一气,而这一次他没再给她任何迟疑的机会。

    她脊背骤然绷紧,说不清的细痛与滚热,以及每厘每寸统统撑满的感觉,从未有过地交织着向她奔袭而来。

    她止不住张了嘴。

    他似乎也有些耐不住,呼吸乱了两分,又侧了下头,极力压了下去。

    窗外的雨在方才那一缓之后,并未停止,反而又重了起来。

    雨且进且退,细密缠绕。他亦一样。

    撑胀着太满了,杜泠静只觉通身毛孔都被撑到打开了来,通身颤着出尽了汗。

    而他也知晓自己,只能手下握着她,安抚着,替她掌控着,慢慢地向内,让她多适应他一些。

    但她越发承不住了,下意识想逃。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能让她逃?

    他干脆彻底而入,又在某刻将她径直抱起来,与他紧贴相对,令她彻底接受。

    “泉泉……”

    她低啼。

    生于南地的芭蕉,不知能不能受得住北方的寒风。

    这一夜北风倾力呼啸,芭蕉在雨中悄然摇曳。

    到后面雨渐渐停了下来,杜泠静已酸极,被他用手拢了,靠在他的肩窝里。

    陆慎如干脆向后倚靠在了雕花床背上,让她趴在他怀里昏昏休歇。

    他细吻在她泛红腮边,抬眼看着她疲累发酸到闭了眼睛的样子,吻意更重几分。

    外面雨声停歇,风声却是紧了起来。

    床边的小灯悄然燃到了尽头,只剩下一只小火苗,挣扎着摇晃了一下,灭了去。

    窗外无月,房中无灯,室内昏暗,蓦然间很像那一年的勉楼。

    思绪顺着就飞到了那年,他受了重伤,在勉楼的隔层里养伤的日子。

    那时的勉楼隔层,便是如此的昏暗。

    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他在昏暗中静默养伤,她则坐在日光中安静读书,时不时会到书楼深处寻一些他祖父留下来的旧迹。

    就比如她在初夏的时候,意外翻出了一根旧旧的胡笛,她似乎也同人学过笛子,但试着吹了吹,竟不论怎么调都走调。

    秋霖说“姑娘吹笛,怎么像毛驴拉车?”

    她尴尬地赶紧放到了一旁。

    可她却是不甘心地,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本胡笛技法的书,照着上面所写又吹了几次,可还是吹不明白,仍旧走调。

    他看着她站在窗前长长叹气。

    他心道吹不明白就别勉强了。

    她也确实没再勉强。

    只是到了夏末,他的伤养好了一半的时候,她竟又从那胡笛附近,翻出一封她祖父与友人旧时的书信。

    心中说他祖父曾跟友人感叹过,活了一辈子读过许多书,可惜没行过多少路,更是没出过关。诗中有云“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他既没出过关,也没听过羌笛之声。

    友人姓名,她未能发现落款,但却在信中道听一声羌笛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便在关外找人专程制了一根,随信一道寄到了青州,赠予了她祖父。

    她发现信的那日,恰离着她祖父的忌日没差几天了。

    她思量着又把笛子拿了出来,让阮恭找人去修,若能修好,改日正好吹去祖父坟前。

    然而青州并没有会修这胡笛的师傅,阮恭连着找了三个人都无功而返。

    她却想祖父既然收了人家赠的笛子,照着祖父的性子,多半也会收一本教修笛吹笛的书册。她这么想着,在书楼里寻了一晚上,还真就被她找到了。

    可她是修书执笔的手,哪里修得了笛子,刚拿起刻刀,忽的划破了手指。

    指尖被她划破了一条长长的血口,鲜血呼呼地就冒了出来。

    他在隔层里深吸了一气,见她一双长眉都紧皱了起来,恰好她父亲来了,连忙让人拿了药来,给她止血。

    但血口太深,寻常的止血药竟止不住,他让崇平立刻送了军中的止血药过去,幸而没几时血停了下来。

    修笛的事又不成了,她摇头又叹气地看着那柄笛子,再过两日就是她祖父的忌日了。

    那天晚上,他让崇平将笛子取到了隔层里来。

    这胡笛同中原的笛子不太一样,但他在边关吹笛多年,幸而都通晓一些。

    他在此养伤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此刻也不便发出什么声响。

    他只能用笨法子悄然给她试了音,找到了走音的关键,修了起来。

    早间崇平醒来看见他坐了一夜,大吃了一惊。

    “爷的伤还没完全好。”

    他说无妨,将笛子交给他,“趁她回来之前,给她放到原处去。”

    他倒是不困也不累,只是想知道等过两刻钟,她提了书袋来勉楼里,骤然发现昨日弄伤了她手指的笛子,一夜见能吹了,会是怎样的神色?

    还叹气吗?

    他只想想就暗觉好笑,静倚在墙壁上,从隔层细缝里看着她的书案,等她前来。

    过来两刻钟,她果然来了,穿了一身丁香色衣裙,手指被秋霖厚厚地包成了粽子,她不灵活地动了动,看见那柄胡笛,又是叹气,然后走了过来。

    他目光就定在她身上,等着她再试着吹上一声。

    谁知她刚把笛子拿在手里,阮恭忽的前来报信。她只听着外间的吵闹和阮恭脸上的喜意,就止不住问。

    “是不是三哥回来了?”

    三哥,他这一夏天听她提过好几次,他以为是她本家的兄弟,春日里因着身子不好,去了山里养病,时不时会给她送封信来。

    阮恭连声说是三爷回来了,“三爷带了东西来看望老爷,也来瞧姑娘呢。”

    他见她脸上笑意更甚,而秋霖也从外而来,叫了她。

    “姑娘快去看看吧。三爷怎么从蒋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咱们家里下聘。”

    蒋家?下聘?

    他愣了一愣,却从缝隙里看到她听了这话,脸唰得一下红了。

    一整个夏天,他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神色。

    从未有。

    而下一息,她径直放下了那刚修好笛子,转身就下了楼去。

    “一走四五个月,也不知道他身子到底养好了没有?”

    衣裙翻飞之间,她已离开勉楼,快步奔向刚从山里回来的人……

    记忆在房外呼呼的夜风声里渐远。

    勉楼在千里之外,旧事也沉在数年之前。

    都不再重要了。

    陆慎如侧头看向怀中的妻子,用锦被裹了她的身子,又替她拨开湿透的长发。

    前尘旧事,都忘了吧。

    第29章

    后半夜风消雨停, 一室静谧。

    杜泠静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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