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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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和三郎完全是冰火两重。

    杜泠静从前总会用汤婆子暖热自己的手,去给三郎暖手。三郎不让,说天冷了手凉是寻常,不许她暖,让她自己给自己暖好便是。

    而眼下,她的手指被他烫得发慌,却也暖起她发凉的手。

    她想到自己方才那句“家夫”。

    三郎不是,他才是。

    她抿了唇,又开口。

    “是我失言了。”

    火光照着她长眉蹙起,她眸中迷茫之色似浓雾涌起。

    但不似先前说起“家夫”时那冷淡的神色,她眸色疲惫中透着几分歉意。

    陆慎如轻轻摩挲了她的手指。

    “无妨。只是别让人去取了,我们找人来修,好不好?”

    他说过去,细细看着她的眉目,这一次,见她怔忪片刻后,缓缓点了头。

    “也好。”

    陆慎如叫崇安取走了灯,她一路看着那灯被拿走,却也没再多言。

    他深深吸了一气,又缓缓叹出来,只悄然看着她。

    原来是吃软不吃硬,她来不得半点强硬。

    相反,她若是不小心伤了他,却会愧疚。

    也好。

    ……

    晚间杜泠静只能暂用侯府的灯,修补了半个时辰的古书。

    那位侯爷没走,崇安给他搬来一沓册子,他在另一边的桌边陪着她看了半个时辰。

    只是半个时辰一到,杜泠静眼睛稍稍有些发热,他就起身走过来,帮她吹了灯。

    时间确实不早了,小丫鬟端了水给二人洗漱。

    今晚并没有嬷嬷来点香,可坐到床边,杜泠静不由地就想起了昨晚。

    彼时他说,“等你准备好不迟。”

    这个准备,该是多久?

    正想着,他坐了过来,替她解了衣带。

    丫鬟立时全退了下去,杜泠静脊背微绷。

    他低声,“只是休歇。”

    她下意识想要推拒,可一想到自己方才言语不当,这位侯爷反而耐着性子跟她道歉,想要推拒的手便伸不出。

    她半闭了眼睛,由着他帮她轻轻解了外面层层衣裳,到最后胸前的肚兜,他停了下来。

    床边剩下的一盏小灯,光线柔和地照着她半边侧脸。

    她羽睫拉出长而翘的阴影细线,映在秀挺的鼻梁上,此时此刻是难得一见的“乖巧”。

    陆慎如掠过小衣边缘,紧贴着握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床榻里面,然后径直拢进了怀里。

    赤着的后背贴到了他滚烫的前胸,肌肤相贴的瞬间,她不禁轻颤。

    他也忍不住顿了顿。

    他想让她慢慢适应他。但又想她会否推拒这样紧密的距离。

    却没有。

    倒是男人自己哑了声,也只好道。

    “睡吧,明日还要进宫。”

    ……

    杜泠静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旁边的净房里有淅淅沥沥清洗的水声。

    不时男人走了出来,换了一身干净新裤,额前落下两缕滴着水的碎发,赤着上半身走过来。

    他见她醒了拿来衣裳,他似要帮她穿衣,这次杜泠静提前拿在手里自己穿了。

    两人不便耽搁,吃过饭就进了宫里。

    皇上在御书房见了他们,只不过他们到的时候,皇上另有事在身,只有陆怀如在。

    一母同胞的姐姐,年长陆慎如也五岁,今岁正值而立,杜泠静却见贵妃面容虽年轻,但坐在金丝楠木打造的桌椅上首,丝毫不觉违和。

    杜泠静不甚清楚她的性子,同那位侯爷又有几分相像。

    但她隐约记得从前在京城时,听过她的传闻。

    传闻永定侯府的嫡长女陆怀如,曾得不止一位僧道批命,道是她命格不同寻常,乃是母仪天下之命。

    那会杜泠静尚年幼,而这位侯府大小姐正是初嫁之年。

    连他父亲都说过,因着命格缘故,先皇一众皇子,都有意娶得陆怀如为王妃。

    先皇并未指婚,但陆氏却很快给女儿定了一桩婚事。

    不是皇子储君,只是陆氏麾下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将军。

    可谁都没想到,弘启十四年,陆氏惨遭折损的那年,陆怀如进到殷王府邸,做了已经迎娶王妃的殷王侧室。

    再后来,殷王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继承大统,彼时只是王爷侧室的陆怀如,在生下慧王之后直封贵妃。

    皇上太子突发疾病而亡,原配王皇后至此重病,陆贵妃当年被批那母仪天下的命格一下就被人讨论了起来。民间更是不少信于此道的人,认为陆贵妃命格如此,慧王日后续继位已是注定。

    杜泠静不知这位贵妃娘娘对自己如何看法,但想来她的事都瞒不过贵妃。

    那位侯爷二十有五才娶妻,娶了她这样的妻,贵妃娘娘难说能心悦。

    可杜泠静却见贵妃当先赏赐了一堆东西下来,接着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半晌,轻声问了她。

    “婚事办的匆促。静娘在侯府可还习惯?惟石若有不周之处,你尽管告诉我,我来训斥他。”

    陆贵妃问得小心,杜泠静恍惚了一下。

    她眼角瞥见那位侯爷,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泠静只能摇头,客套地道自己,“多谢娘娘关心,算得习惯。”

    陆贵妃娘娘似乎不太信,“是这样吗?”

    她目光又看了弟弟几眼,“最好如此。”

    陆慎如只垂着眼眸坐着饮茶。

    没过多久,门外有小太监唱声,皇上到了。

    这是杜泠静第一次见到这位帝王。

    他只穿了便服,手上戴了两串佛珠时刻拨在手边。

    他身形偏瘦,分明是龙椅上的帝王,脸颊、眼窝有些凹陷,使得他细看之下不似中原饱满面相,另有添有几分疲意,略显病态。

    杜泠静隐约明白为何文武百官急于立储。

    皇上非康健之态,东宫空悬,不是好事。

    但皇上说话却缓慢而显得慈和。

    他也浅浅问了两人几句,提及杜泠静的父亲杜致礼,皇上长叹了一气,“水火无情。”

    他没深言,杜泠静自也不好多语。

    当年先帝终于她父亲,提出的新政在先帝朝锐不可当,但到了今上新朝便生了钝意。

    眼前这位皇帝不甚认可她父亲的新政,兴许还有个旁的缘故。

    当年先皇要立另一位皇子为储君,而她父亲则是先帝提上来,给新君的托孤之臣。

    之后新君变成了今上,所谓托孤之臣处境又怎能少了尴尬?

    皇上却对这桩婚事颇为满意,“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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