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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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悦,言语带笑,连道正是。

    “我们先生从前追随过大伯父的新政,认为‘法者,治之端也’,也说‘礼以导其志,法以矫其行’,湛明深以为然!”

    他这么说,男人笑了起来,杜济沧也笑眼看向幼弟。

    杜泠静更是不禁柔和了目光,轻声问了他。

    “你在保定的先生是哪位?”

    只是话音未落,杜致祁忽的向儿子训斥了过去。

    “你才读几年书,又懂圣贤几分深意?在此卖弄,还不快坐回去!”

    杜湛明被父亲一训,连忙不敢再多言地坐去了下首。

    厅中原本难得融洽的气氛瞬时一滞。

    杜泠静的问话自然不得回复,她刚刚柔和的目光收了回去。

    男人见状,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

    厅内的气氛莫名压了三分。

    湛明低着头不敢说话,杜济沧无奈地看了一眼杜致祁这位叔父,杜致祁也意识到了什么。

    分明他才是家中的长辈,但他在这位侯爷姑爷面前,又岂有说话的份?

    他脸皮都不尴不尬地抽搐了起来。

    思来想去干脆起了身,“我还有琐事在身,你们坐吧。”

    说完径直离开了去。

    湛明不知所措起来,还是陆慎如叫了他。

    “姐姐方才问你,是哪位先生?”

    杜泠静看了他一眼,湛明回了话。

    “是廖栩廖先生。先生原也在朝中做过官,但后来辞官来了我们书院教书。”

    廖栩。

    杜泠静记得此人。

    他高中进士那年,恰是父亲主持春闱会试,进士们无不是天子门生,但廖栩却更敬他父亲为师,父亲也招他来过家中几回。

    彼时杜泠静尚年幼,只记得廖栩每次来,都要给她从隆福寺门前,带一封燎花糖。

    燎花糖是鲁式点心,又打了孔府家点的旗号,卖得甚是火热,杜泠静吃得惯也喜欢,但时常买不上。

    可廖先生总能买上,进了门就招她过来,往她袖中塞来。

    每次塞来的点心,都还热乎着。

    “小静娘快趁热吃!”

    ……

    后来父亲新政流离,他被人攻讦调去了两广多年,原来如今到了保定教书。

    杜泠静不禁问,“廖先生可还好?”

    杜泠静记得他年轻的时候便体态圆滚,父亲说他最会琢磨些美食佳肴,十余年不见不知是否圆润依旧。

    湛明说好,但迟疑了一下,“只是先生不见小半月了。”

    杜泠静挑眉,杜济沧问过来,“先生怎么会不见?”

    湛明说最初先生只是跟书院山长请了数日的假,“谁知自那就再没回来。”

    陆慎如闻言一默,旋即他开口。

    “是和扈氏兄妹一起不见的吗?”

    和邵伯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扈廷澜和扈亭君兄妹。

    杜泠静正了神色。

    湛明摇头说不是,“但廖先生和扈家大哥确实相识,两人还时常通信。”

    他道,目光看向杜济沧和陆慎如,最后落到杜泠静脸上。

    “大姐勿怪,湛明之所以迟了日子,正是因为书院还丢了另一位先生和两名学子。山长怀疑与扈氏兄妹的失踪有关,一直分派我们在各地寻找。”

    杜致祁派人叫他回家时,他正在外地寻人,这一来一回才耽误了工夫。

    “那可有寻到人?”杜泠静问。

    湛明摇头,“暂时还没有。”

    杜泠静也一直在派人找扈氏兄妹,但也没有消息,前后算着,人已不见两月有余。

    她不禁向身边的男人看去。

    彼时她散布邵氏谋害扈家兄妹一事,一夜之间就能风浪四起,正是这位侯爷的功劳。

    若是谁最不想看到邵伯举春风得意,也就是他了。

    她目光刚落到男人身上,他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跟她摇头,“我此处也没有消息。”

    这么多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杜泠静抿唇沉默,杜济沧又问起湛明来。

    “你们书院的人都去找了?”

    湛明说是,“朝廷的人手都在真定保定一带找,最开始来的人多,但总也找不到就撤回了些。山长这才让我们都出去找,还来了不少听闻此事的旁的人,也来帮衬。”

    他说着想到了什么,连忙跟杜泠静道。

    “蒋六哥也在!山长见六哥认识我,还把我同六哥分在了一处!”

    蒋六郎,蒋枫川。

    三郎的弟弟。

    他并非三郎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是族中的弃儿。三郎爹娘将他领回家认作养子。

    元曲有一句:晚云收,夕阳挂,一川枫叶,两岸芦花。

    蒋枫川。

    他是三郎亲自带回家的,名字也是三郎专门照着辈分取给他的。

    两兄弟宛如亲生手足。

    三郎过世之后,六郎便由族里做主,正式过继给了三郎爹娘,代替三郎孝敬父母,承欢膝下。

    但城中莫名流起传言,道六郎要代替哥哥迎娶嫂子过门。

    杜蒋两家都是体面的读书人家,杜家的姑娘也不是非嫁不可,这种“兄终弟及”的事做不来。

    更不要说杜泠静心里,只有三郎一人,再无旁人。

    三郎过世一年之后,蒋家就把六郎打发出门游学避嫌,杜泠静有两年没见过六郎了。

    她听六郎也在保定,意外了一下。

    “六郎怎么在?”她问湛明,“他识得你?”

    湛明道识得,“蒋六哥甚是照顾弟弟,我同他连番道谢,六哥却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当说两家话。”

    确实是六郎会说的话,杜泠静暗道。

    她刚想再问一句六郎如何情形,却听见沧大哥低咳了两声。

    这一咳,姐弟二人都回过了神来。

    湛明看着上首的姐夫,不是蒋家三哥,而是永定侯爷,连忙闭起了嘴来。

    杜泠静也愣了一下,转头向男人看去,以为他或许会不快,不想他仍旧神色和悦,见她看来问了一句。

    “六郎是一直在外游学吗?”

    又温声同她道,“若是哪日到了京城,让他来咱们府里小住几日。”

    杜济沧和杜湛明都安静着没有言语。

    杜泠静当然不会让蒋家人去侯府住,但见这位侯爷能客气到如此程度,她还是不免意外。

    那日她心绪低沉,莫名失言刺了他一句,他没恼怒反而向她道歉;今日提及六郎,湛明还说六郎道两家本是一家,他也无有不快,反而欲请六郎来侯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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