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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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九流,都到前面一处平缓山腰上等待。

    不管是哪边的势力,都可能有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唯独让他们全部在外等好,才是最不会暴露的办法。

    众人此刻从密林过去,加快脚步,不到两刻钟便能与人相汇。

    大家脚步都快了起来,眼下最紧要的,是在这一刻钟内不要走散,更不要弄出响动引得另外的人前来。

    谁料,就在他们刚行进了数百米的时候,前路被人阻断了。

    晨间的山林,日头刚升,稀薄的晨雾还有些微残留,林中鸟雀不知何时早已飞尽,林中落针可闻。

    有人踩着枯叶,从林间缓缓走了出来。

    他目光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因连日耗费心神而略显阴郁的眼眸,此刻迎着晨光,溢出几分浅淡的笑意。

    “诸位,终于见面了。”

    是邵伯举。

    其弟邵伍兴就立在他身侧,手里握着一把尖刀,而邵氏的人早就埋伏在周遭,不消几息的工夫,全都围了上来。

    拂党众人皆沉默了,前后藏身这么久,只要再行进一刻钟就能与外界汇合,此时却还是被拦在了路上。

    众人皆默,邵伯举越发勾了嘴角,只是这次不再看向众人,目光只落到与他最是亲密的人身上。

    他没叫他的表字,仍用着两人尚无表字时的年少称呼。

    “澜,我以为你我之间亲如手足,但非要到今日的地步吗?”

    扈廷澜听见他这么说,低哼笑了一声,只是他一笑,连带着肩头被邵伍兴冷箭所伤的伤口,痛了一下。

    他脸色白了两分,邵伯举微怔,“你受伤了?”

    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堂弟邵伍兴,鹰钩鼻的青年眸色阴鸷,但又被他兄长看来,低头想要解释一句什么,扈廷澜已先开了口。

    “我们被你的人追捕数月,受点伤不正常吗?”他越发哼笑,“受了伤还能活命,那些被你们兄弟杀害的官员,连这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吗?”

    他直直看过去,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那昔日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脸上。

    饶是邵伯举此刻才是围困众人的人,也不由地错开了半许目光。

    他说确实,他们为了让自己的人冒名顶替,自是见不得原主活下去,“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最初,邵伯举发现有两名朝廷官员在上任路上沉船溺水而亡,偏巧两人上任之职,恰他有一件棘手之事无法料定。

    那二人溺水之事尚无人知晓,他思量了一日,让邵伍兴偷偷安排两个相貌相似之人,替那两人上任。

    他原想着此事说不定要暴露,只等月余将棘手之事,借由这两人职位料理完,便撤回人手。

    不想大半年过去,竟然无人察觉。

    官员背井离乡的在外上任,通信极难,只要找相貌相似的人乔装打扮,不是不能浑水摸鱼。

    若是拿着任令,往偏僻之地做个县令之类,一任三年恐怕都无人知晓,何况有意调派回避。

    邵伯举道自己确实贪心了,“见此法可行,便又看上了另外的官员,令人顶替。”

    这次他寻的官员不巧正是被排挤的拂党之人,此人职位不重要,但任期快到了,他让人顶替之后,再将顶替的人调去另外地方,那便是他实打实的自己人。

    那拂党官员在外任职十多年不曾挪动,又积劳成疾,眼看着快不行了,他便让邵伍兴去盯。

    只等人死了,就能乔装打扮顶上去,他太需要有人替他办事了,他伯父邵遵压在上面,他差的就是自己的人手。

    不想邵伍兴心急了些,见那人迟迟不死,在他来京的路上断了他的药。

    可此事却被人家女儿发觉,邵伍兴一急之下掠走了人家女儿,至于那位拂党官员,寻女不见,心急之下命归黄泉。

    邵伯举说这件事他不知道,瞥了邵伍兴一眼,“没想到就是这疏忽,酿成了大错。”

    这次出来报信,捅出邵氏兄弟恶行的,就是那拂党官员的女儿。

    姑娘姓黄,她闻言从人群中两步走了出来。

    她脸上青白,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好一个推卸说辞!原来堂堂探花就是这样骗人!”

    她厉声说去,邵伍兴抬脚要上前,“贱人!”

    扈廷澜径直挡在了那黄姑娘身前,邵伯举见状亦止了邵伍兴。

    杜泠静只见黄姑娘面色越发凄厉。

    “说什么断了我爹的药,说什么我爹是因着急而死,说什么我只是被他掠走……”她重重摇头,说全都不是,她狠狠看向邵伍兴。

    “我爹是被他下药毒死的,而我……我是被他强行占了去!”

    林中倏然一惊。

    拂党众人早已知道黄家父女的遭遇,并不意外,唯有邵伯举皱了皱眉,看了邵伍兴一眼。

    “你真做了这样的事?”

    “哥,我……”

    不用再说,邵伯举也知道了,他沉默了一息。

    扈廷澜则问,“你不知道?”

    虽是问话,却带着几分讥讽。

    邵伯举说自己确实不知道,但接着看向那黄姑娘。

    “我会让小五给你一个名分,也算是个交代……”

    话音未落,黄姑娘忽得厉笑出声。

    “我爹被你们害死,他强占了我,眼下给我一个名分就当交代,我黄家父女上辈子是行了什么样的恶事,要与你们兄弟这等恶心之人纠缠不休?!”

    她越说越无法停止,瘦削的身形此刻于晨间拉出阔大的身影,她直道。

    “邵伍兴囚困我一年有余,他的恶行多了去了!”

    她只问邵伯举,“被他使计暗害的何止我爹一人,你不会都不知道吧?”

    邵伯举顿在原地。

    邵伍兴告诉他,那几个官员是自己死掉的,他们只是浅浅料理了一下而已,再调去别处,找人顶替数月,把紧要之事办了而已,神不知鬼不觉。

    但黄姑娘只质问他,“你敢说你真不知道?”

    邵伯举沉默了。

    邵伍兴没跟他说过,可他也确实怀疑过,怎么冒名之事如此顺利。

    但只要事情顺利,他还多问做什么?

    大事在前,从邵氏宗族独立出来在前,在朝堂构建自己的势力,站稳脚跟在前,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他一时没言语。

    邵伍兴恨到要杀了黄姑娘,又在他哥眼下不敢直接动手。

    扈廷澜则看着昔日旧友,如今圣前红人探花郎。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纵容,亦是不可推脱的重罪。可笑我与你这样的人,竟做了那么多年手足兄弟。”

    他话音落地,邵伯举脸色抽搐了两下,没辩解,却也没有下令放过众人。

    邵伍兴干脆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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