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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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静开了口。

    “为什么?”

    她长眉蹙着静静向他看来,如同她身后阑珊灯光远远照在他脸上。

    男人回答了她。

    “我曾见过娘子,确实非在枕月楼。但一见倾心,无法自拔,是真的。”

    那年,他重伤被杜阁老安置在勉楼暗隔里,阁老告诉他,他家中女儿常来勉楼,并不知勉楼里有暗隔,但她最爱这书楼里的书,不知何时就会过来,无需理会她。

    他那会伤势都料理不清了,心想,又怎有工夫理会一个姑娘?

    但他刚住进来的那晚,因着伤口的痛,他到子时都没能睡下,兀自倚在墙上养神。

    可她突然提灯而来,踩了月光,将她如水的眉眼,一瞬照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说一见倾心是真的。

    京城阑珊的灯火中,她问。

    “何时?”

    她忽的问了这个问题,陆慎如默了一瞬。

    “三年前。”

    三年前?三郎过世之后?

    杜泠静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

    他又骗她……

    原来陆慎如陆侯爷,是真的不可能跟她坦诚相待,不瞒不疑的。

    她想太多了。

    她低了头,错开他继续往前走去。

    半空中隐隐有些晶亮的东西,扑簌簌落下来。

    她不信,男人深皱着眉,闭了闭眼睛。

    但他什么都没再说,就只跟在她身后,远远地,城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整座京城在夜幕中闭锁起来。

    灯火越加阑珊,从黑黢黢的夜空里扑簌簌飘来的湿意落满人肩头。

    男人解下披风裹在杜泠静肩头。

    她脚步停了停,说了一句。

    “我想回青州。”

    话音未落,他立时开口。

    “不行。”

    杜泠静沉默了,衣襟上沾满了白色的花片,一片叠着一片,都压在她身上。

    男人却阻拦她继续向前的脚步。

    陆慎如看着他的妻子,低声。

    “雪下大了,我们回家吧。”

    ……

    正院窗外的芭蕉,于这场雪中,冻死在了春日来临之前,厚厚的白雪盖在它的枯叶之上,将阔叶压垮在地。

    房中炭盆撤下,烛火与炭火的声音消散,外面雪落的声音越加明晰。

    有人在锦被中,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杜泠静转过了身去。

    可下一息,他忽然将她拨回过来,他阔大的掌心扣住她的腰身,坚实的臂膀,将她往他山川铁壁般的怀中揽来。

    “泉泉……”

    但杜泠静伸手,抗拒地抵在了他胸口。

    第55章

    “泉泉……”

    他抱了她。

    但杜泠静伸手, 抗拒地抵在了他胸口。

    她双手攥紧了拳,就这么抵在他胸口之上。

    她的气力对于陆慎如来说微不足道,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道, 从他胸口抵进来,犹如一双尖刀没入他的胸前。

    男人心口阵阵发痛, 可越发揽紧了她, 把她往怀中拥来。

    她自是越加抵抗,可是以她的力道根本抗拒不了他,但她似是尽了全力,不肯屈从。

    再这样下去, 她会受伤。

    陆慎如心头痛缩了一下,正欲松开她, 不想她却提前于他,先卸了力。

    陆慎如一顿,以为她终于不再与他抵抗的时候,却见她闭起了眼睛来。

    她不再用力抗拒, 任由他抱着, 却闭起了眼睛, 她神色冷淡,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陆慎如口中的苦意如同黄连的汁水,于舌尖齿缝中蔓延。

    “泉泉。”他唤她。

    她只细密的睫毛轻微颤动。

    外间雪落簌簌, 男人口中苦到难耐,他伸手, 用指腹轻轻蹭着她鬓边的细发,低头靠近她的脸边,轻吻在她脸颊。

    但她冷淡极了, 转过了头去。

    无声的抗拒,比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更一寸一寸扎入人心头。

    男人无奈,只能将她放回到了床榻里间。

    只是他甫一将她放回去,她便沉默着转回了身,背对了他。

    这场春夜的雪越下越大了,随风呼啸着,几乎要将房梁压弯。

    男人心口闷到发晃,回头看了一眼,不肯会理他的妻子,不知这漫漫的黑夜要如何熬过。

    ……

    朝会刚结束,有人便近到窦阁老身侧。

    窦阁老被年前那场风寒,折腾得瘦了一圈,长长的胡须夹杂了几根白丝,此刻听见身侧的人道。

    “阁老可有留意,今日陆侯似是心绪不佳,方才皇上连问了三句,陆侯竟都没立时答话。”

    低语间,窦阁老看见这位与他斗的不可开交的年轻永定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沉模样,大步往殿外走。

    说话的人见他冷脸走来,立刻闭了嘴,没得无端招惹了他。

    但窦阁老却不怕,反而留步等了他几息。

    “侯爷这般年岁,正是为情所困的时候,倒也不必太揪心,能留便留,留不住便随他去便是。”

    他说着,见陆侯脸色越加阴沉,窦阁老越发捋了胡须劝道。

    “老朽年轻的时候,也会为情所困,男女倒也罢了,总有些难舍的情义牵牵绊绊,后来通通断了,反而痛快。”

    窦阁老说着,笑吟吟地看去这位年轻君侯。

    昨日在城中街道上,他与他刚娶半年的侯夫人,如何在风雪里行走,而他那侯夫人先前,又在枕月楼里见了什么人,他可都听说了。

    这会见陆侯脸色难看至极,还道。

    “人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

    窦阁老这话一出,陆慎如反而哼着笑了。

    他瞥了一眼这邵氏都静默、他却还没蔫下去的老头子。

    “不劳阁老费心,陆某就是不舍,也照样得。阁老有空多操心操心雍王殿下才是,还再同邵氏一味走近,皇上可要不悦的。”

    他说完,再不想跟糟老头子多说一个字,拂袖而去。

    窦阁老自是不生气,但却想到了杜家,想到了澄清坊杜府,默然立在大殿前,往澄清坊的方向看了两眼……

    陆慎如出了宫门便问了崇平。

    “夫人今日在家如何?”

    崇平看了他一眼,低声回道。

    “夫人今日在家,同往日倒也无甚区别。只是沉默了些,一早间在西厢房里修书,没怎么开口说话。”

    男人心头发沉,脚步越发加快,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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