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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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笑意。

    而年嘉根本不敢多看人家一眼。

    杜泠静在书楼里与书打交道惯了,倒是第一次觉得眉眼官司还如此有趣。

    不过年嘉也发觉她在看了,连忙朝她瞪来,而魏琮也同上首的侯爷,说起这半年来陕西都司和陕西行都司所辖军中之事。

    四人先浅浅说了几句,宗大总管令人摆好了宴席。陆侯夫妇自是邀请二位贵客赴宴。

    到了宴席上,宗大总管亲自为魏琮布菜,魏琮连道不当,陆慎如只让他稳稳坐好。

    他右臂连同右手伤势极重,左手也不方便,好在走动并无阻碍。

    宗大总管为他布好菜便下去了,宗大总管走了,杜泠静便见年嘉又偷看了他几眼,然后趁他不注意,飞速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有点像是应付差事照应他,却连应付差事都不让他瞧见。

    他是在同陆慎如说话,可这句正好说完了,回头时捉到了年嘉放了菜就飞走的筷子。

    “多谢郡主。”他轻声道。

    年嘉完全没想到,这么快还是被他看见了,不得不回了一句却也不敢看他,只催促道。

    “世子快些吃吧。”

    男人眉眼含笑。

    “好。”

    杜泠静觉得有趣极了。按照年嘉之前给她的说法,说在西安无聊得要命,也不曾去找过魏琮,两人虽然成婚三年,但跟陌生人也差不多。

    可眼下看来,恐怕人家不当她年嘉郡主,是陌生不相熟的人。

    杜泠静正暗暗觉得有趣,却发现自己碗中也落入了一筷子菜。

    有人也给她夹了菜。是一筷子无刺的鱼身嫩肉。

    是那位侯爷。

    照理,她也该说一句“多谢侯爷”,但杜泠静没开口。

    陆慎如又往她碗中夹了连筷子菜,她还是不开口,就当没看见一样。

    八天了。

    陆侯这顿饭吃的,只觉不是鱼被割破了胆,就是时蔬里被放了黄连,一道比一道不是滋味……

    一顿饭下来,酸甜苦辣各有人尝到。

    四人在花园里浅行了几步,魏琮不远万里从西北回京,自不是回来吃饭的,陆慎如也晓得他的意思,不时便吩咐人随着夫人、陪同郡主往后花园游春,自己则与魏琮往远岫阁单独说话。

    那二人不在,杜泠静和年嘉倒也乐得自在,尤其年嘉大松了口气。

    杜泠静笑问,“我瞧着世子为人甚是稳重周道。”

    “谁说不是了?”年嘉回道。

    “那怎么你同世子……”

    成婚三年还古古怪怪的?

    后半句杜泠静没问出来,但年嘉怎么会听不懂,可她直接岔开了去。

    “我们去假山上的漱石亭吧,我瞧着那风光不错。”

    杜泠静好笑,见年嘉不想提,自也顺着她不再多言。

    倒是年嘉忽的看见了她腰上系着的长绦。

    “咦?你这绦子甚是精巧,难得繁复不失灵动,谁人做的?”

    杜泠静想到是她请了贵妃训斥某人,便低声告诉了她,“是娘娘给我打的。”

    年嘉也吓了一跳。

    她道,“陆侯可真厉害,娘娘也治不了他。”

    杜泠静也不想提这事了。

    不过年嘉看着那绦子道了句。

    “我倒是在陕西,听见些关于娘娘的旧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旧事?”

    年嘉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无人,才轻了声。

    “娘娘从前也是定过亲,定的是她外家郭氏的一位年轻将领,但弘启十四年永定军遭遇重挫时,娘娘嫁给了皇上,同那位郭将军自是分道扬镳了。”

    “那位郭将军呢?”

    年嘉抬头往西北方向遥遥看了一眼。

    “娘娘嫁人后的第三年,他战死在了沙场上……”

    *

    外院远岫阁。

    陆慎如与魏琮没什么可绕圈的。

    两人自幼一道在军中熬打,一起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他来到京城,踏入朝堂,魏琮便替他留守边关,坐镇西北。

    当下他直接问,“你此番回来,可是当年那些细作,又现身了?”

    他说完,见魏琮神色敛起,缓缓点了点头。

    第60章

    积庆坊, 侯府漱石亭。

    年嘉郡主站在假山高处,迎风看着不远处的皇城,莫名觉得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竟变得遥远起来。

    “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陕西太久了,比起宫里宫外锦衣玉食的贵人, 我倒是总能想起西北边关那些戍关的兵将, 尤其是永定军中的人。”

    她说弘启十四年,永定军遭遇那场惨烈重创,“我们那时都年幼,远在京城, 只能感到心惊胆战。”

    确实,彼时杜泠静只见父亲自永定军出事后, 来往信函密集起来,不是招人来府里商议,就是出门与人相谈,会彻底不眠地写奏疏往上递去, 那会父亲尚未位列阁臣, 他能做的十分有限, 但却也为平息祸事自处奔走。

    年嘉说自己彼时只觉惊忧,“但我到了西北才知道, 那一年永定军死伤到底有多惨烈。”

    她首先便提及了陆慎如的父亲,彼时的永定侯世子, “他是下一代的永定军执掌之人,无人质疑, 万众归心,但就这么生生折损在了关外,消息传回来的时候, 莫说陆氏、陆老侯爷与陆慎如,其他各家各姓的将领,乃至寻常军民,都痛哭失声。”

    没有陆氏一代又一代人,死守在西北边陲,军民皆不能安,又哪来京师中原的平静繁华?

    漱石亭上,杜泠静让人上了茶来,年嘉没坐下饮茶,仍站在风里。

    她说那场折损死的人太多了,远不止陆家的人,其他各家各府,上到早在太/祖时就丹书铁券在手的贵勋,下到西北当地生生杀出来的军中将领。

    那年,几乎军中家家户户都挂了白帆,哭声撼天震地。

    年嘉最后说了忠庆伯府魏氏,也就是魏琮家。

    “世子的亲叔父,被鞑子生生割了头,悬在高岗上三天三夜。待血流干,鞑子取下他的头送到京城,要求和谈……”

    漱石亭的风停了一停。

    杜泠静想起了这件旧事。

    那天父亲从朝堂回来面色沉落至极。

    父亲告诉她,忠庆伯府魏氏最能征善战的将军陷落了,被鞑靼人生割了头送回了朝中。

    头颅在大殿上显露的那一刻,不知多少文臣抖了腿。

    “议和!议和就议和吧,永定军只怕也不成了……”他们吵着。

    年嘉那万事抛了便不再往心中去的性子,也会有长长叹息的一天。

    她说她随着魏琮到西北的时候,永定军已重振了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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