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有身孕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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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温紧蹙着眉,无奈的闭上了?眼。

    昭阳郡主——

    那个?明媚肆意?却在十八岁就死在大狱中的女子?,安川行说,她因刚生了?女儿?,身体本就虚弱,才会病死狱中——

    是她的母亲?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可温热的泪水却顺着眼角不停的落下。

    她记得苏盈送给她的桂花珠串,当时她常戴在脖颈间,可那一年,她将捡拾到?的桂花瓣拿去给她,被她丢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戴过了?,甚至还让人去给丢了?。

    如今,若是她在扬州的院落没有人动过,她的桂花珠串应是还孤零零的躺在箱笼的最底处,她因着苏盈不喜桂花而厌恶了?那么久的物件,却是母亲留给她的?

    容温又看?向苏盈,嗓音湿润的问她:“为何来跟我?说这些?”

    苏盈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沉声道:“这么多年了?,也该都?说出来,”她自嘲:“我?憋在心里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说了?出来,也算是解脱了?。”

    既是老夫人不让她再踏进侯府,她与容温的母女情分也不再,为何不能说呢?

    容温眸光直直的看?着苏盈,她确实在苏盈的神色间看?到?了?解脱,甚至是看?到?了?苏盈隐忍的泪,她苦笑:“原来,我?名字里有温,是因我?是温家人。”她曾问过父亲,为何给她取名容温,父亲告诉她,女子?三温,温婉、温雅、温和,所?以给她取‘温’字为名。

    苏盈眼皮微动,一时没有言语,片刻后却是道:“或许,你也不该姓温,你的父亲应是平江王才对。”

    她话落,容温秀眉拧在一处看?着她,眼眸中尽是震惊,不等她回过神来,院中已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老夫人在常嬷嬷的搀扶下走进屋内,已满头霜发的老人此刻脚下步子?生风,怒瞪了?一眼苏盈,嗓音凌厉:“我?适才如何与你说的,你与阿梵母亲情缘已尽。”

    老夫人看?了?眼容温,已然从她的神色中明白了?一切,上前‘啪’的一掌打在苏盈脸上,没等苏盈回过神来,又是一掌,苏盈被打的落了?泪,老夫人骂道:“滚回你的皇宫去。”

    苏盈离开了?,容温却如同被抽了?魂一般站在那里,直到?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唤了?她一声:“阿梵。”容温才泪眼朦胧的看?着老夫人,嗓音湿润,忍不住啜泣道:“祖母,她——”她抬手指着窗外苏盈离开的背影:“她,她说我?父亲是平江王——”那个?因为他的儿?子?死在她手中,而命人来杀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父亲。

    老夫人扶住就要摇摇欲坠的容温,与她一同卧倒在地板上,抬手给容温抹着泪,安抚她:“怎么会呢,你父亲是温家嫡长子?温睿,他温文尔雅,在翰林院任职,人人称道,与你母亲更是自幼青梅竹马,他是你父亲。”

    容温止不住的啜泣,泪水沾满脸颊,如同抓住希冀般的看?着老夫人:“可她,她为什么要那样说?祖母,我?是谁啊,我?到?底是谁啊,祖母——”

    她泣不成声,老夫人将她抱在怀中,直至半个?时辰后,容温才缓过了?些心神,听老夫人将这些在她脑中乱糟糟的事情都?给她讲了?一遍,直至深夜,老夫人才离开了?净音院。

    容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床榻上的,她好累啊。

    她本以为前些日子?在皇家别苑她已经足够累了?,那一日,她将她对苏盈所?有的期望与对母亲的执念都?抛下,躺在木板上一宿未眠,她以为她都?想明白了?,日后,她只会恨她。

    她甚至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如何去报复她,可为什么,现在却告诉她,她根本不是她的母亲,为了?救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祖母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还远离了?上京城。

    那些本该是对一个?生下她却对她不管不问的母亲的恨,如今却无法全然转移到?她的身上,她所?相信的,畏惧的,充满仇恨的一切,这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她在虚假中活了?这么多年,像是无根的浮萍,不能去用‘温’姓,不能去认祖归宗,不知父母亲是何人,她还有什么呢,她在内心仅剩的那点坚持与信念,也都?全然不在了?。

    在扬州时,祖母与她说,你若想好好待在容家,就要学会听话懂事,年幼的她根本不懂话里的含义,从前,她也总觉得祖母待她虽不刻薄却不亲,父亲待她也是,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何能不在心中怨恨他们呢?

    可如今,她怨恨的一切,却因着她的存在,都?在迫不得已的生活,她一个?人,打乱了?那么多人本该平静的日子?,是不是就该如同苏盈说的,她为什么不去死呢。

    容家老爷曾在顾家老侯爷手下任职,欠下老侯爷诸多恩情,回到?扬州祖籍后,每年都?会写信到?侯府问候,祖母就将主意?打在了?容家身上,让苏盈带着她嫁过去。

    父亲是在她十三岁那年才娶的续妻,那个?时候,祖母已经去世了?,所?以,祖母直到?去世前,也未看?到?父亲有他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她不懂为何邻里街坊家,都?是好多兄弟姐妹,他们家却只有她一个?。

    苏盈不喜父亲,他们甚至都?不同屋而眠,无论?是苏盈,亦或是容家,他们都?因着她这样一个?人失去了?太?多。

    而她却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恨他们。

    多可笑啊。

    祖母与她说,不必自责,这一切的罪孽都?由她来担,她养了?苏盈数十年,逼她嫁去扬州是还养育之恩,容家受恩于侯府,这也是他们该做的,谁也不会想到?,苏盈嫁过去十年,都?未曾再给容家诞下子?嗣。

    可她又怎会不自责呢。

    没有人可以为她担罪孽的。

    过了?子?时,月上中天,叶一掀开床帐想瞧一眼她家姑娘,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姑娘闭上了?眼,叶一将被角给她掖了?掖,却是感觉到?了?湿润,叶一轻叹,只道:“姑娘的魇症才刚好,不可忧思过重?,早些歇着吧。”

    她放下床帐,又去外间守着了?,其实,早在皇家寺庙时,贵妃娘娘将她唤过去,问的不过也都?是一些当初她从容家离开后的事情,一句都?未提起姑娘。

    她轻叹,好在姑娘的魇症已经好了?,不然,再经历这样的事,怕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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