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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皇兄》 80-90(第4/13页)
少人上折子进言,劝朕止战,与北朔约定以席城为界,重新划定国界,皇兄觉得如何?”
“不可。”
谢瑾蹙眉笃定道:“大雍早在上京时,就曾向北朔派出使臣谈判求和,可还是被一路逼到了南境。征服是游牧民族骨子里的东西,若是不攻,则更难守。且应战是中原百姓期盼了多年,北边诸州百姓在北朔官府的欺压下,终年都过着非人的日子。阿珩,这仗就算再难打,我们也只能硬熬,决不能再退了——”
他语气依旧温而缓和,冷冽的晨光拂过他挺拔如玉的鼻梁。
裴珩望着他微微失神,也颔首一应。
有谢瑾陪着,硬熬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时辰还早,谢瑾便陪着裴珩批阅起那些未处理完的折子,打算过会儿再去袁太后那请安。
不过两个人一起批阅,未必比一个人要快多少。
裴珩彻底无法专注,干脆就先不看了。
该晨起洗漱更衣了,他没让宫人进来,自己去穿好了龙袍,又亲手伺候起谢瑾穿衣。
“哥,说起来,你的右腰上怎么有颗红痣。”裴珩的手不安分地借机探了进去,摩挲起了谢瑾右侧后腰上方的一小粒红。
昨夜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褪去所有束缚,完完全全袒露给对方。
那颗红痣正是裴珩昨夜趁谢瑾熟睡后,在他身上探寻到的新奇之处,似一粒精巧的相思红豆,又像菩萨眉心正中的那一点,清冷矜贵中,不乏涩意。
“是个胎记,从小就有的。”
谢瑾觉着有些痒,但忍着没动,由着他抚摸,不觉有些惋惜:“若是当日在寒山寺上,奶娘看到我腰上红点,兴许就不会将你我抱错了。”
“胎记……”
裴珩心中猛然一震,不由收回了手。
他倒是没有在可惜出生被奶娘抱错的事,而是陡然联想到,那一日北朔使臣的接风宴……
谯丽提出要让谢瑾赴宴,又以舞剑之名在宴上故意刁难他。可乌兰达鲁与谢瑾交手时,出的招数并不致命,最后费尽心思,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砍中了他的左腰,劈下了那一处衣料。
难道北朔使团那日在宴上想看的,其实是谢瑾右腰的这枚胎记?
但是因记错了位置,才失手砍下了另一边……
他们到底想证实什么?
裴珩此时又看着谢瑾如海浪般的一袭乌黑卷发,心思凝重,不容再往下细思,面色也沉了几分。
他呼出一口气,忽认真了几分,提议道:“哥,你今后要不还是将头发束起来吧?”
“怎么了?”
谢瑾从前的确都是用发冠束发的,是当了弄臣后,他才按照宫中规矩将头发披放下来,久而久之,也就渐渐习惯了。
都已一年多了,他不知裴珩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又问:“你是觉得,不好看么?”
裴珩藏起了那些心思,手指轻缠绕在他的发丝间,望向谢瑾时,狐狸眼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占有欲望:“没,好看,从今往后,朕只想一个人看。”
谢瑾最会包容人,也招架不住裴珩这样看自己,何况是情意正浓时——
他没多想,笑了笑,便宠溺答应道:“好。”
第84章 生母 “拉拢不得,就先拖他下地狱。”……
北朔王都, 大兴,一声鹰啸划破了王宫上方的天空。
谯丽身着华丽衣裙,闻声从肃穆冰冷的殿内走出。
只见那白鹰滑翔而下, 最终停落在栏杆前, 往地上愤然吐出一枚铜制的壶盖, 又受挫地啄了啄自己的翅膀。
谯丽看懂了它的意思,艳丽的面容添了分戾气,掌心捏着指甲骂了声:“蠢货!”
白鹰低鸣垂下脑袋,张开翅膀就懊恼飞走了。
年轻的北朔王坐在黑木轮椅上, 从背后驶来, 望见地上掉落的白羽, 勾唇一笑:“是谁惹我们北朔的公主不高兴了?”
谯丽回身见到他,立即收起脸上的阴鸷算计, 娇滴滴地趴在他膝上诉苦:“王兄, 还不是那谢瑾不识好歹!”
“哦?”
“我当日与康怀寿联手,虽未成功杀了雍帝,可想着既已告知他谢瑾与北朔的关系,便能挑拨他们兄弟反目, 给大雍再添点乱子。可没想到, 雍帝竟瞒下了所有,且这一年来大雍朝中诸多改制,还有此番雍军四路的部署, 他皆听从了谢瑾的意见。看来他们兄弟早已冰释前嫌——”
说着,她又想起半年前出使建康时的种种, 冷声玩味一笑:“只怕雍帝真是得偿所愿了,王兄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可不止兄弟君臣那么简单。”
北朔王的长相与他这位妹妹极为相似, 皆是犀利分明的五官,可眉宇间透着股运筹帷幄的沉稳,气质更为内敛而阴沉。
“所以你如今想告知他的身世,是有意拉拢他投靠北朔?”
谯丽抿了抿嘴,美丽的面容不掩野心:“从前,北朔众人以为谢瑾只是老雍帝打磨出来一尊供人瞻仰菩萨罢了,中看不中用,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要是长久留在建康,定是大祸患;若能为我们所用,何愁不能一举攻破南境,一统天下?何况他是北朔人,理应回到大都,回到王宫,在王兄麾下效力才是!”
北朔王黑瞳如墨,没有否认谢瑾的才干,他轻抚了抚她头上的辫子,似笑非笑:“那你觉得,谢瑾就算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北朔人,他就一定会离开大雍吗?”
谯丽愣了下,有些不解:“王兄这是何意?”
北朔王:“别忘了他身上的另一半血,是谢云谢家的。他在大雍以太子身份长大,从小便受那些收复中原的规训,对我们北朔人敌意深重。何况你方才不是也说,他与当今雍帝的关系不一般么?”
谯丽听他这么说,更为遗憾烦忧:“那照这么说,我们的军队除非强攻到建康,彻底灭了大雍,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瑾帮着敌人对付我们?”
庄严宫殿上方风起云涌,北朔王的卷发纹丝不动。
他淡定自若,弯腰去拾起了地上要被风吹走的那支白羽:“本王最近在研究儒策,发现中原人讲究的君子之道,可以救很多人,也可以轻易杀死一个人。”
谯丽听得愣了一下。
北朔王的笑意中又添了分冷:“拉拢不得,就先拖他下地狱,到时,谢瑾自然会明白,谁才是他真正该投靠的亲人。”-
今日谢瑾去给袁太后请安时,便将头发都束起了。
他将卷发披下来时,显得温润昳丽,如莲花池中的一轮明月。而今束发,又清冽如山上松竹,典雅清正,却比从前的瑾殿下更添一份难言的温柔。
袁太后第一眼见他头上的那顶金色发冠时,觉得陌生,又有些眼熟,笑着说:“阿瑾,倒是许久不见你这幅打扮了。”
谢瑾有些心虚:“天要转热了,儿臣便将头发束起来了。”
袁太后又看了那嵌珠金冠一眼,总觉得与裴珩用的一顶样式有点相似,也没多往下想,宫里珍宝司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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