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夫郎退婚当日我后悔了(重生):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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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乎乎的,他抬手想要躲开,乍然无名指和小指被攥住,傅秉渊得寸进尺,一整个握住他的手,收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叶湑犹豫一刻,终是没有松开,他都救了自己了,这次,便让他一回吧。

    傅秉渊满心欢喜,恨不得当场就给叶湑表演个翻跟头,好叫他也乐呵乐呵,

    “阿湑,你说”

    “老大,你终于醒了!我差点都要以为你人没了!”耿年左脚拌右脚,踉跄着像只脱了缰的大狗子,哭得稀里哗啦地扑上来,打断了傅秉渊未能说出口的话,连带着吓得叶湑当即就抽回了手,眼眸瞥向他处,脸颊飞起了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傅秉渊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打一套太极拳散散火气的冲动,将耿年从自己身上扯开,扔到一旁,“你他娘的,老子这还没死呢,你给谁撒马尿呢!”

    耿年红着眼圈抹了把脸,想哭又不敢哭,憋着嘴别提有多可怜了,他仅仅这一次没跟着他家老大去跑商,就出了事儿,他还能拿什么颜面来面对傅秉渊,自己个儿在家里懊恼了许久,若不是干娘过来送衣物说他家老大醒了,他还不敢来,只是,他家老大刚醒,怎么就去河边洗衣服了?

    这怎么能行!

    他当即从傅秉渊手里夺过洗了一半的血衣,

    “老大,嫂子,你们出去这一趟受惊了,像洗衣服这样的活儿,只管使唤我来便是,你们还是好生回去歇息吧。”耿年说得诚恳恳的,扭头就要往河边去,被傅秉渊掐着脖子给拽了回来,

    “洗什么洗,少在这添乱了,回去照顾恁娘去。”

    “老大”耿年泪眼汪汪地看向傅秉渊,他就知道,老大是心疼他的,可越是这样,他更应该替老大分忧解难!他端着木盆的手死活不撒,两人争抢起来,打远处看,还以为起内讧打仗了呢。

    叶湑没眼看,从中夺过洗衣的木盆,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从他二人中间穿过,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到手的媳妇儿没了,傅秉渊气憋,看向耿年的眼神都挂上了哀怨。

    耿年不知他家老大的心思,还巴巴地凑上来,“老大,咋滴就碰上水匪了,可是好久没听着水匪打劫还劫人的事儿了。”

    一提这个,傅秉渊紧了紧眉头,“他娘的,这不就是栽了!搭上钱不说,还差点把自个儿给赔上。”幸得他长了个心眼,把多数银钱都换成了银票塞进鞋垫里逃过一劫,也或许是水匪见他二人穿着素朴,不像什么大肥鱼,只摸了去那些碎银两便作罢了,否则这一趟还不得赔个底掉儿。

    “哎,老大想开点,钱没了咱还能再赚,你跟嫂子能平安无事的回来,那就是烧了高香了。”耿年看他家老大一脸肉疼模样,干巴巴地安慰他道。

    “幸好你没去,不然也是个麻烦局对了,你娘咋样了?”傅秉渊不愿再提这晦气事儿,便把话茬子岔开了。

    “哦哦,精神头可好多了,昨日有人打门口过,踩伤了老太太门口栽的花,还被她指着鼻子中气十足的骂了两句呢。”耿年道,如若不是他娘跌伤了,也不至于没去跑商,让他家老大平白遭这老罪!。

    “那就好,伤筋动骨得休息百日呢,让老太太别心急,安心躺着修养就是。”傅秉渊不放心,又嘱咐了耿年两句。

    “说起来还得谢谢干娘,这得亏了干娘,每隔一天就过来送吃的,又是鸡汤又是骨头汤的,还给我娘擦洗身上,帮了好大的忙。”说起这事儿,耿年心里就感激得很。

    “行了,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这没什么事儿,回去照顾你娘去吧”傅秉渊摆摆手,叫耿年别往心里去,走之前他曾跟李二花提过耿年他娘跌伤的事儿,叫她得空去帮忙搭把手,耿年一汉子有些事儿毕竟不方便。

    耿年自是知道这事儿是自家老大搁中间搭的线,心里一阵暖,又想起傅秉渊给他银钱的事儿,正好他出门时带了荷包,此时便想着将钱还给他。

    傅秉渊二话没说,就将荷包推了回来,“你娘现在还伤着,正是用钱的时候,拿着吧,之后再说。”

    耿年推脱不过,便说起自己这几日在码头上打短工,多少也能赚一点,还问傅秉渊今后有何打算,要不要同他一起去镇上趴活儿。

    傅秉渊没接茬,眼眸遥遥地望向远方,良久,才吐露几个字,“看看再说吧。”

    ——

    村里面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没谱儿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李二花气得在家里直跳脚,昨个儿去哑巴娘那里买豆腐,还差点跟村里那帮子嘴碎的婆娘吵起来,骂了几句嘴,被哑巴娘拉屋里,好半天才消了气。

    她搬来成亲用的火盆,扯着傅秉渊和叶湑在院里来来回回跨了好几遭,还折了柳枝条子抽抽打打的,说要去给他俩驱邪。

    傅秉渊懒得理村里的闲言碎语,又受不了他娘成日在家神神叨叨地折腾他和叶湑,干脆拉上叶湑,俩人进山里钓鱼去了。

    钓鱼用的竹竿是傅秉渊从山上竹林砍来的,这竹竿儿刚砍下来还是弯的,他用火烤了之后,拿石头压在上面,将其绷直,这样的鱼竿更有柔韧性,拿在手里还不易脱手,鱼线是他特地寻养蚕人家买来的,把结茧蚕体内的丝浆都收集起来,拈拉成单股的粗丝,搁太阳底下晒干了便能用了,比起村里人自己搓捻的麻线更柔软结实,哪怕是大鱼咬钩后在水底下翻腾都挣不断,傅有良还为此笑话他,鱼没见着钓几条,家伙什儿到准备得挺齐全的。

    傅秉渊左耳进右耳出,趁夜去土堆里挖了泥鳅做饵料,还削了三片像竹叶那般的中间宽两头尖的竹片子,他用鱼线拴住,将用来做饵料的蚯蚓捏起来夹在竹片子的中间,兹当这鱼把鱼饵吃到嘴里,竹片会张开卡住它的嘴,这可不比鱼钩子好用多了,那咬钩,但凡大鱼挣脱的力度大一点,便能霍开个口子,只管套了去,这竹片子卡得严实,除非半个脑袋都挣脱开了,否则都是白搭。

    久雨初晴,河滩边的蚊虫多得很,将鱼竿支起来的功夫,俩人就被咬了好几个包,叶湑把熏蚊子的艾草团子点上,这东西,还是头年秋天的时候,他和绣娘去山上割了来,把结过籽的艾草和蒿草编成一缕绳子,悬挂房梁上,等天儿好了晒干它,一般就留作转年夏天点燃驱赶蚊虫用,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艾草团子一点起来,二人坐河沿边上便能呆得住了,他们来得早,有道是「早钓太阳红,晚钓鸡入笼,」,这会儿正好是鱼儿饿得很了,聚集在浅滩上觅食的时辰。

    傅秉渊也就只有在钓鱼的时候,才能沉得下性子来,平时最坐得住的叶湑反倒是沉不住气了,他眼神不住地瞟向河里,盼着大鱼咬钩,俩人上山啥干粮也没带,晌午饭就指着钓鱼呢。

    等了好半会儿,河面上静悄悄的,似明镜一般泛着亮眼的光泽,风吹过,吹起了阵阵涟漪,打着圈地往四周围荡漾开来,河面下,青绿的水草随着水波纹幽幽摆动,离得近了,能看到莹白的小虾米在水草间穿梭,一晃而过。

    叶湑起了困意,他甚少有这么安稳稳什么都不想,干巴巴坐着的时候,这会儿歇下来,脑袋里放起了空。

    傅秉渊坐在他身旁,见他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眼瞅着眼眸眯成了一道缝儿,仿若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了,他悄没声地伸脚戳了戳叶湑的鱼竿,接着惊呼道,“阿湑阿湑,鱼竿动了,有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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