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体温[追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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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了。”

    周聿白笑了声,“老鼠啊你,半夜起来觅食。”

    “你还好意思说我,谁大半夜跟余伟程清池他们打游戏饿了吃我小蛋糕,是你吧周聿白?”

    “我错了我错了。”他笑。

    “对了,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回来啊?”岁淮说,“前两天余伟淘了个特别老的碟片,但是坏了,找了好多老店都修不了,想问问叔叔能不能有门路。”

    周盛巡这人爱好广泛,工作是科考,极少的闲暇时候结交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什么书法家作家画家钢琴家,只要合得来都是朋友。几年前去大兴安岭那一带科考时认识了个朋友,在京市有古玩店,八九十年代的古董、零几年的老物件儿都有。

    周聿白:“还有半个月,我先给你看看,能不能修。”

    “那就谢谢周神仙了,这玩意儿都能修,”岁淮让司机掉头去余伟家住的南湾小区,“那我今天去余伟那儿把碟片拿回来。”

    “路上小心,有事打我电话。”-

    从南湾小区出来,雨越下越大,修路的工人不得不停工,去时的大路封了,只能绕路黑漆漆的巷子口。雨天,又起了风,巷子像个破风箱乌拉乌拉得地吹,一盏陈旧的路灯行将就木地亮着,风吹来吱呀吱呀地摇晃着。

    一阵手机铃声猝然响起,岁淮看了眼,陌生来电,直接挂断,加快脚步过巷子。

    铃声没了,风里多了道别的声音。

    鞋底踩着积水,溅起一阵水花,巷子尽头的光被挡住,一团黑影定身立在那儿,跟电影里的雨夜屠夫相似极了。

    那人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岁淮心一跳,低着头,屏息侧身从那人身边经过。就在快要走出巷子时,那人开口了:“岁淮。”

    浑厚而略显沧桑的声音,某瞬间像极了那个一走便再没出现过的人。

    岁淮当即停下来,转身,震惊回望。

    距离近了,在那盏昏黄的灯光下,岁淮看清了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雨衣,身上湿透了。他带着雨帽,头垂着,看不清脸,身形却越看越像。

    她该逃的,可是她不能逃,那个人一消失就是十几年,错过了这次,谁又知道会不会又要等上一个十几年。

    岁淮攥紧伞柄,“你是谁?”

    那人没说话。

    岁淮握着伞的手在抖,浑身都在发着烫,时间就像一把残忍的刀,不仅模糊了那人的面容,就连声音都快要记不清

    了。她迷蒙着眼,不敢置信,哽咽问:“……是你吗?”

    这十几年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为什么抛弃我?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多很多年?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丢在垃圾桶的时候我就差那么一点儿就死了?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那些外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的?

    你知不知道学校里那些小孩儿总说我没爸没妈!我是个寄生虫寄生在别人家里!我是个身体残缺没心没肺的灾星才会被丢掉!跟我玩就会生病生灾!

    太多了,想问的问题,想说的话,愤怒、不甘、怨恨、委屈、思念,各种情绪翻涌而来,岁淮最终问出口却只有一句:“爸爸,是你吗?”

    第28章 禁忌·败露

    那人像是融入进了黑夜, 不说话,不动,就这么站在那儿,像个幻影。

    大雨滂沱,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雨声, 伞面被击打得噼里啪啦, 风吹得伞摇晃不停,岁淮也越发站不稳。

    “岁全亮, ”她又道,“是你吗?”

    那人终于有了点动静, 朝这边迈了一步, 下一瞬转身跑走, 身影如闪电般顷刻间消失。

    “岁全亮!”岁淮喊了一声, 她想也没想追了过去, 伞面被狂风吹坏落在一边, 浑身都暴露在大雨之下,湿淋淋的,视线朦胧不清, 根本追不上, 岁淮只能眼睁睁地再一次看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哭喊着:“你为什么不见我, 为什么不要我,我是岁淮,是你的女儿, 你到底为什么不要我……欠了钱就还, 犯了罪就去自首,做了什么错事就去赎罪, 千万条路都能选,你到底为什么要躲起来!你说话啊!”

    声音逐渐被雨声盖过。

    没人了。

    她再一次被自己的父亲抛弃了。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岁淮久久未动,等她拿出来要接去时,已经自动挂断了。也就是这会儿,才发现手机有多个来自周聿白的未接来电。

    岁淮抹去脸上的水,扶着墙壁,踉跄地站起身,巷子口忽然打进来一束强光,像是从昏暗漆黑的世界中破除一条光明路途来。伴随着光到来的,还有一道如从天降的声音,强大而安心:“岁淮!”

    少年站在巷子口,担心的双眼看着她,看清她的身影时,用尽全力朝她奔来。岁淮还没站稳就被揽进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腰,呼吸滚烫,温热的胸膛挡住了风雨。

    “不怕,不怕,”周聿白一手摁在岁淮的后颈,慢慢下滑到她清瘦的背脊,轻轻拍着,哄着,“我来了,没事了。”

    岁淮身子还僵着,像个木头,周聿白的手刚放上去,她应激一般地更僵了。直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慢慢软和下来。她脑袋空空,怔怔地抬头,没有问他怎么来了,也没问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只是伸手碰了下周聿白,“是幻觉吗?”

    “不是,”他擦去岁淮脸上水迹,“是我,周聿白。”

    周聿白,两个字,像一记定心针。

    整个人也随之如梦初醒般,从那种茫然无措的状态中剥离出来。

    她一把抱住周聿白,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眼睛悄悄地红了,“周聿白,我好像看见我爸爸了,可是他跑掉了。他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很不讨人喜欢,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抛弃……”

    “不会的,岁岁很聪明,很乖,很讨人喜欢,”怀里的女孩儿泪水滚烫,周聿白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你一定会见到他的。”

    “真的吗?”

    “真的。”

    “周聿白。”

    “嗯?”

    “抱抱我。”

    “抱着呢。”

    “抱紧一点,求求了。”岁淮红着眼看他。

    周聿白搂紧,“好,抱抱。”-

    岁淮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得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

    她进了梦魇,一直在说梦话,周聿白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先用酒精,冷毛巾降温,然后又是喂药,打点滴,一番忙活下来岁淮才降下烧。

    医生离开后,周聿白没睡,就陪在岁淮房间,拿着毛巾给她擦头上的冷汗,忽然听她又开始梦呓:“爸爸妈妈,你们别不要我……”

    周聿白拧着眉,担心不已。

    他伸出手,握住岁淮的手,轻哄着:“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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