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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20-30(第4/18页)
「不是。」
盛则宁轻轻「哦」了一声,虽然心里还有些奇怪,但是她知道封砚向来话少,这兴许是和他办的案子有关系,那她就更不能不识趣地追问下去。
封砚打量盛则宁,她面色红润,眼睛明亮,看不出有吃坏东西的病容。
想到刚刚他在丰记打听果仁酥的事,那小二一听他提起盛家,就慌了神。
「若您说是给盛三姑娘买,小的打死也不敢给带松子的给您呀!我们都知道那三姑娘一吃松子会咽喉肿痛,称之敏症,严重些那会要命的。」
那「我们都知道」几个字让封砚无端觉得难受。
两年了,他竟都不知道盛则宁有吃不得的东西。
「那七宝果仁酥……」封砚微转过头,视线挪到了前方,丰记果子铺前的幌子随风飘扬。
虽然开了口,却还没想好如何解释他是无心把带松子的果仁酥给她。
但盛则宁闻弦歌而知雅意。
昨日封砚走的时候,她还未道谢。
人家头一回主动送上礼物,于情于理,她也是该道谢的。
盛则宁想通其中关键,立刻眉眼一弯,露出笑容,两颊上还有浅浅的梨涡,显得十分真诚:「多谢殿下,七宝酥臣女很喜欢。」
封砚蓦然转过头,幽深的眸子里沉沉浮浮,蓄着一些少见的情绪。
「你不是吃不得松子吗?」
第23章生气
盛则宁呆呆地张开小嘴。
她很惊讶。
但并不是惊讶封砚忽然知道了她的忌口,而是惊讶封砚的反应,惊讶他的神情。
男人眉心深蹙,眼睫下沉,促使那双清凌凌的凤目变得莫名有些挟怒而来的意味。
这好像还是盛则宁第一次把封砚弄「生气」了。
一向矜贵而自持的男人,语气都不禁带上了质疑和诘问,变得不太冷静。
封砚好像生来就是一张清冷高贵的脸,像是遥不可及的月,总是带着寒冷清辉,漠不关心地照着大地。
喜怒哀乐原是人之常情,可盛则宁从未见过有谁能比封砚还能自控之人,甚少见他大喜大怒。
但这次,就是迟钝竹喜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威慑吓住了。
没有那一刻,她是如此清醒地意识到即便对方再行事温和,可说到底也是真正的皇子,是御封亲王,更是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的人啊!
瑭王殿下撞破了姑娘对他撒谎,怎会不气?
竹喜急咽了几下口水,鬓角都渗下了冷汗,生怕下一刻封砚就会做出什么对她们不利的事。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笑从她侧后方传来。
虽然仅是气音,可也着实突兀。
「……抱歉。」盛则宁抬手掩住唇瓣。
她努力过,但还是没能完全抑住发笑。
竹喜愕然回头,看见自家姑娘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半点的害怕,反而露出一副看到什么滑稽事的好笑。
「殿下是刚刚知道的?」盛则宁眸光流转,瞥了眼封砚身后,丰记的铺子里还有伙计忙忙碌碌地在卸货。
她是丰记的老顾客,里面的伙计都知道她的忌口,封砚刚刚说自己不是去买果子,那可能就是去问事。
封砚似是突然就泄了气,那原本紧绷而起的弓弦骤然一松,所有让竹喜惊怕的气压烟消雾散,他耸下锋利的眉峰,低声道:「我并非有意送带松子的果仁酥给你。」
盛则宁点了点头。
「臣女知道,殿下能有这好意,臣女已经相当满足了,不敢奢求其他,故而向殿下道谢。」
他刚刚忽然生气,不就是知道她说了谎。
她明明没有吃果仁酥,却还装作喜欢。
但她又不是故意要说谎,这还不是为了顾全他的疏忽。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盛则宁眨了眨眼,「殿下为何要生气?」
为何?
封砚黢黑的瞳仁里映出盛则宁巧笑嫣然的轻松模样。
她的轻快惬意更让他觉察出不对。
但是一时间他又说不上为什么。
他抬指揉了下眉心,还有些僵硬。
「我没有生气,也不是在诘问你。」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生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盛则宁聪慧,一点就明白过来,这是封砚在给她递梯子。
盛则宁自然马上顺溜地扶着梯子下来。
「哦。」她点了点头,云鬓上的蝶钗晃动着细蕊,衬得她轻扇的长睫灵俏动人。
「没关系,殿下事务繁忙,臣女也不是小孩子,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能分得清楚。」
听到这话,封砚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记下了。」
盛则宁微笑,又关切了几句天气炎热,请封砚不妨在路边喝个清热解火的陈皮香引子,才与他告别。
该维持的关系还是要维持,盛则宁没有忘记魏皇后给她敲的警钟。
鸾铃锵锵,盛府的马车顺着大道往前,没过多久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车马掩住了背影。
封砚的长随牵着马走过来,指着路边刚支起一个写着「喜笑颜开香引子「的招牌老实问道:「殿下可要去饮上一杯?」
封砚横看他一眼,庆和就闭上了嘴。
虽然闭上了嘴,但是还有一声嘀咕清楚传了过来。
「……奇怪,该生气的没生气,不该生气得怎么反倒气上了。」
听到这句话,封砚才反应过来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这样严重的疏忽。
盛则宁竟没有朝他生气。
*
直到马车走出老远,竹喜依然心有余悸。
「姑娘,你也太胡来了,就不怕瑭王殿下翻脸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好像担心瑭王还有顺风耳,会听见她的话。
「他翻什么脸,他哪有脸翻,差点没把我弄死,我不吃那是我懂事,我要是盲目信了他,这会他都要去我坟前忏悔了。」盛则宁声音又缓又柔。
她拿起银绣芍药的团扇轻扇了几下凉风,悠哉地摇摇头。
清醒的人,才能活得长久啊。
「呸呸呸,姑娘!」竹喜拉着盛则宁非要她把刚刚的话呸掉,「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姑娘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盛则宁笑了笑,揪了下竹喜的脸蛋。
「傻丫头。」
马车停靠在南门大街边上,前面拥堵,还有许多人正在修缮暴雨冲坏屋子,到处都有没来得及收拾的工具、材料。
盛则宁带上遮阳的帏帽,由竹喜扶着下车。
「姑娘,已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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