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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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探望,可是派去的小厮却来回禀看见盛家的小娘子都坐了马车出去。

    想来她是病好了。

    可是她病好了却没有派一人来通知他,是不欲与他一道游街看灯了?

    封砚后知后觉,想通了这点,眼睫覆了下来,凤眸微阖,唇线也绷了起来,眉心间犹如含着垂死之人暮气沉沉,笼着化不开的悒郁。

    回想往昔,那两年来的七夕,他都没有很深刻的印象,就好像无数个过眼烟云的日子,只是一个孤寂的人在苦苦熬着。

    那些晦暗的记忆里只有一点生机,是来自盛则宁那双扑闪灵动的眼睛,那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总是担心打搅他清净的眼睛。

    盛则宁想走进他的寂寥里,想要让他也融入这笙歌鼎沸的红尘,他无声的拒绝了。

    很多次。

    终于,她不想再费心费力了。

    她转身去拥她喜欢的热闹繁华,把他留着了冷雨潇潇里。

    “郎君?”护卫久久没有得到命令,奇怪地抬起头。

    封砚抬起眼,手指自身前一划,让他退开,“不必,我自己去。”

    护卫在原地愣了一下,仓惶去看向德保的方向。

    德保嫌弃这呆头鹅愚钝迟缓,连忙从成堆的礼品后伸出半个脑袋,捏着嗓子道:“还愣着做什么,退开呀,别挡着郎君的路。”

    护卫回过神,低头抱拳,匆匆应了一个是,忙不迭地逃到后头去了。

    封砚挤进人群里,鼻端嗅着不同气息,嘈杂的声音划过耳膜,旁人的衣摆拂过他的身侧,孩子举着的糖葫芦粘过他袖端,他好像沾上了红尘的气息,沉入了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

    但他都没有在意,阴郁散去,唇线也柔和下来,他一步步走近,走进那个有盛则宁的热闹世界里。

    有人说,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十分有道理。

    他不想失去的,必然要自己去争取,他不再被动,每一步都越走越稳,越走越快。

    好像能听见则宁的笑声了,再绕过几个碍事的行人,远景成了近景,拉至了他的眼前。

    被细绢罩住的烛火,柔和了光线。

    小娘子扬起白皙玉腻的小脸,小口咬住戏犬糖画的顶端,黏腻的糖含在她丰盈娇嫩的唇瓣间,化出了琥珀色的光泽,又随着她甜美的杏眼一弯,好像纸上的美人活了过来,霸道地挤进他的视野,占据了所有的呼吸与心跳。

    偏在此时,有一只手不识时务地伸了过来,打破了画卷的和谐。

    一位郎君举着另一支糖画,想要递给那小娘子,旁边路过的人纷纷捂嘴笑了起来,仿佛这个画面让他们感到了愉悦,也有人伸头过来,像是打趣地说了几句。

    就见那五官端正,眉浓眼亮的郎君一下憋红了脸,有些局促地捏着竹签,还是小娘子不计较地从他手指间取走了糖画。

    封砚在那明亮到刺目的光线下,看清了薛澄,也看清了他脸上的小心与珍重。

    他怎会在此?

    则宁又为何会和他在一起?

    思绪万千,却没有一条能理清思路,就仿佛他故意模糊掉了所有不想去信的事实,徒留一堆乱麻盘踞。

    垂于身侧的手指飞快地蜷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扎痛了。

    耳畔所有的声音都如潮水一样退去,身边也无一人一物,寂静地好像在孤峰之巅。

    就连胸腔里那颗本该跳动的心都好像失去了踪迹,只余下空落落的风声穿过。

    风吹走了他的风筝。:,,.

    第65章比较

    脚下意识想往后退。

    封砚险些撞上就紧跟在他后面的德保,德保公公被手里抱着的盒子、画轴挡住了视线,‘哎哟’了一声,身子摇摇欲坠,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从旁边探出视线,疑惑且不解地看向前面的郎君。

    好端端的,为何不走了?刚刚不还走得很急……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身边擦过,或有好奇看过来的人,目光触及前面那位郎君的脸色都不敢言语,打量了几眼就摇摇头地走开。

    七夕节每年都会有这么几个伤心欲绝人,也不足为奇。

    被无数个路过的人怜悯过,封砚稍有些醒过神来,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的脚跟还没踩落到地上,将将悬在那儿。

    仿佛身后已经是万丈深渊,他一脚就要踩空,坠入永不复出的黑暗里。

    此情此景之下,他竟然像个懦夫一样,只想退后、退后。

    退回到那个安静却安全的地方。

    可是,那里没有则宁。

    没有任何人再能进来。

    抿心自问,他真的愿意就那样一个人呆在里头吗?

    ——他不愿意了。

    尝过了糖的甜,又怎会想要自找苦吃?

    “你别跟上来。”对德保吩咐了一声,封砚独自走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步伐不复来时的轻快,每一步抬起都犹如有千斤重。

    艰难,但是坚定。

    *

    盛则宁把第二支糖画转递给身后的竹喜,刚和她说完话,余光里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径直朝她们走来。

    嘴里咬着的糖被她无意识地用力,裂开了一道裂纹,丝丝甜味从舌尖扩散。

    她仓促地抬起浓睫,视线直直望去,看清来人的脸。

    眼睛一跳,还没等她及时挪开视线,封砚已经一个大步跨至她的身前,站定。

    微沉的呼吸声落在耳畔,他带来的气流吹起了盛则宁挂在臂弯上的披帛,腰间的玉环禁步撞出脆响,晃出一些她受惊后的慌乱。

    她在封砚上前时,下意识倒退了半步。

    虽然动作不大,但是看在封砚眼中,心又沉了一沉。

    盛则宁舌尖卷过碎在嘴里的糖块,迷迷瞪瞪地撑大了眼睛,好像前一刻她还以为是幻觉,却在下一刻变成了真。

    封砚最讨厌这人多嘈杂的地方,他会忽然出现在此,是盛则宁此前想也没有想到的事。

    就是因为想不到,所以太过惊讶,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声音含着来不及化开吞下去的碎糖,每一个字都含糊着,但又透着甜丝,“……殿下怎么来了?”

    封砚压低凤眸,唇线紧绷,不发一语。

    视线从她精致的额间花钿上一路滑到亮着糖色的唇瓣上。

    哪里还能见一分一毫的病容,反而,她快活得很。

    在他到来之前。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幡然醒悟。

    盛则宁从来不是非他不可。

    所以无论是薛澄也好,谢朝宗也好,他们都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他。

    他从来不是盛则宁身边缺一不可的存在。

    盛则宁顶着封砚的视线,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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