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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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很小的一个附带。

    封砚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不过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却不能让他心里更舒坦一点。

    与其毫无干系,倒不如密切相关。

    “那喜欢我送你的宫灯吗?”

    盛则宁撇了下嘴。

    早已经对后位没有想法的盛则宁是一点也不喜欢出这样的风头,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心‘带给她的只有解释不完的麻烦。

    所以她果断又喝了一大口酒。

    这酒香味醇厚,入口不辣喉,反而像是含着薄荷一样清凉,她喝了两口也不见难受,反而那眸光越发澄澈明亮。

    毫无畏惧、毫无掩藏,还一脸的真诚。

    封砚唇瓣蠕动了几下,张口欲说,却又马上抿唇不语,只有那酒熏得秾丽的眉目漾出一抹破裂的痕迹,他仿佛不胜酒力地撑了撑头,又像是头痛欲裂地深蹙起了眉心。

    晚风吹不走酒后的燥热,也吹不走满心的哀思。

    无情的满月在树梢后探出寒凉的白芒,照得人脸上哪怕再微弱的变化,都昭昭在目。

    封砚手掌又撑在腿侧,身子覆了过来,像是一颗趋阳而歪长的树,舒展着树干、枝叶,只为了尽可能地多接近它的太阳。

    他微斜着的头,幽深的眸子里半是天边的月亮,半是眼前的她,他轻轻问出最后的问题。

    “还——能回到从前,喜欢我吗?”

    最后一口呼吸滞留在了咽喉鼻腔,忽然就咽不下去,好像一团湿了的棉花鲠在喉管里。

    盛则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那张脸,蜷起了手指,身子在他逼过来的时候,又往后贴紧了柱子,背脊骨都僵硬住了。

    一种难堪首先浮了出来。

    给干涸的植物以滔滔江水,给饿死的牛羊满山蔓草,给失去光芒的人看飞虹横空,给不爱了的人说从前。

    她不是一把谷子就能叫回来的鸟,打定主意要离开就不会轻易回头。

    盛则宁捏着酒瓶,当着封砚的面,将剩余的酒尽数喝光。

    她将腕口一扭,倒置瓶口,给他看一滴不剩的酒瓶。

    “我不会回头,您也别回头了,从前种种于我而言不忍回顾,只余难堪。”

    封砚身子一动不动,像是被按下了静止,只有那双眼睛越来越红,他用力闭上眼,顿了片刻,忽然一口气就把手里的酒饮尽,不知道是因为喝得急,还是引起了未痊愈的风寒,还没放稳酒瓶就狂咳了起来。

    他躬起背,就像是被丢进沸水里煮得通红的虾公,痛苦得蜷缩起来。

    盛则宁心里一慌,扔下酒瓶去拍封砚的背,边帮他顺着气息,一边气他不顾及身体胡来。

    他现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的安危,怎能当做儿戏。

    “这是我的问题,你跟着喝什么酒?”大力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很难说没有携带一些私人恩怨。

    封砚在咳喘中费力地回答她,声音低哑,“……就是心里难过。”

    听见他这般回答,盛则宁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更多的是随之席卷而来的恼与怒。

    她把几瓶没有打开的酒一股脑推到他面前,狠心道:“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①

    她起身要走,袖摆被他用手,牢牢扯住。

    “好,我们不回头看。”他慢慢收紧手指,搅着她衣袖上一朵芍药花从盛放的姿态缩回了花骨朵。

    他扬起脸,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她,赤红的眼底像是缩着一团微弱的火光,想要熊熊燃烧,又惧就此熄灭,就潮热的夜风里挣扎着:

    “那我们能否,重新来过?”:,,.

    第93章重新

    混沌的视线像是清晨起蔓延在树林的白雾,极目远眺也只能看清咫尺之间门的东西。

    封砚摇了摇脑袋,额角处胀.痛不止,就仿佛几日几夜不曾入睡,又或者风寒发热后的遗症。

    他这是在哪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茫然地立着不动。

    这时候一只小手穿过白雾,轻拽住了他的衣袖下摆,晃了晃。

    这一晃,白雾散尽。

    一张笑脸伸到了他眼前,靡颜腻理,犹带稚气,她眨了眨眼睛,歪头问他,清脆的声音里没有商量,只有撒娇一般地请求,“你今日能早些下学吗?”

    这倚姣作媚的样子,他似乎有很久很久不曾见过。

    封砚愣住了。

    因为这是两年前的盛则宁。

    刚刚及笈的小娘子面若桃花,饱满而水润的唇瓣稍翘,澄亮如明珠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我尽量。”他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

    一贯地平静、温和,礼貌、周到,没有半点起伏,古潭静水莫若如此。

    他不会拒绝魏皇后为他选的人,可是也有些苦恼她的‘热情’,所以只能不主动、不拒绝地与之相处。

    小娘子似乎听出他的敷衍,脸上有了一些踟蹰,像是想再说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对他摆了摆手,依然兴高采烈地道:“那我们约好啦,你快些进去吧。”

    他没有再耽搁,转身走进国子监。

    封砚无法控制在离开的自己。

    他知道这一天,他在国子监里足足待到了日落。

    因为夫子留了一道难题,他一心扑在上面。

    就忘记了有人还在等他。

    等到写完最后一笔,放下狼毫,四周已无一人,他才提步走出国子监,正好瞧见几名小娘子正围着被他忘在脑后的盛则宁。

    他还未走近,那些小娘子就被盛则宁挥着拳头赶跑了。

    他惊讶平日里温婉柔静的盛则宁会有如此失态之举。

    墙的那头,垂头丧气的小娘子也没有看见正在走下台阶下的自己,就在凤凰花树下一蹲,双手环住膝盖,把脸深深埋了进去,不一会就肩膀抽动,一耸一耸,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兽饱受委屈后独自在疗伤。

    天边的晚霞如火烧了一般,与浓艳的凤凰花连成了一片,无比绚烂。

    可那绚烂光彩之下,小小的身影却孤孤单单缩着,像是皮影戏上黑白的剪影,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则宁……”封砚想去伸手去扶起她,但他却无能为力。

    就好像从前每一次他都克制住自己伸出去的手,他这一次也没有扶起她。

    只听见那道声音,毫无感情地说:“抱歉,夫子的功课难解,这才耽搁了时间门,不过你不必为等我到这个时候。”

    盛则宁手臂拢紧了自己的身体,脸在袖子上用力擦脸擦,就好像在抹去一些伤心的痕迹。

    她慢慢抬起脸,除了眼睛、鼻子还泛着红,脸上没留下半分哭过的痕迹,她虽然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娘子,可是骨子里却像是蛮牛一样倔强。

    她定定凝视了他片刻,忽然发问:“你若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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