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新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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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合上了盒子,把盒子放在床头不远处。

    夜里,她的小感冒开始加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只知道在母亲扶起她时把药吃下去。人躺下后,睡起觉来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恍惚中,她的手机好像响过,窗外好像也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只觉得是梦,又睡了过去。

    *

    花店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下。

    薛瞻从车上下来,在进门处又一次看到了陈南星。

    “你还有脸来呀?”陈南星劈头盖脸就想骂他,“出去。”

    薛瞻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对他怀有的恶意,皱着眉继续往里面走,看到几人在搬着花架上的鲜花,疑惑道:“你们是在大扫除吗?”

    段静秋不在,开车去送货了,只有陈家的三个人在店里忙碌。薛瞻来的时候,陈婶正在储物间收拾东西。

    在周边商铺中,花店最后一个签字,但却是事情拍板后第一个收拾东西搬迁的。

    用段静秋的话来说,就是事情定死,无法回转,那就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离开。

    陈南星分辨了好一阵,才感觉出薛瞻并不是在说风凉话,而是他真的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谩骂变了,陈南星心情复杂地问起他:“你来干什么?”

    “我找许佳宁,我们约了今天一起去骑马。”薛瞻回道,“家里好像没人,我就来这里找她。”

    “骑马……”陈南星快被气笑了,真想告诉他,就因为他妈昨天那一趟,许佳宁现在正在家里病着。

    可陈南星转念一想,就又改了主意,拦住他问道:“你爸妈最近在忙什么呢?”

    薛瞻没明白陈南星突然扯到他父母是什么意思,但看在是许佳宁的邻家哥哥,还是回答了:“我一直在复习备考,不太清楚他们最近在干什么。”

    他往花店里面望了望,看不到许佳宁,心里有点不安:“许佳宁在哪儿?”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陈南星坐下来,把手机按了录音键,放进上衣口袋。

    “什么意思?”薛瞻不解。

    “我不放心你们这类有钱人。”陈南星答,“你要把她约出去,我还不能问几句你家的具体情况吗?”

    “好吧,你问。”薛瞻只好妥协。

    “我听说你家是做酒店的,除了酒店,还有别的板块吗?”陈南星问道。

    这听着倒像是查户口,薛瞻耐着性子回他:“也会搞房地产之类,买买地什么的。”

    “买地干什么?”薛瞻引导他。

    薛瞻想想道:“买地都是有商业考量,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你恐怕不懂。”

    “那我比较好奇,地是想买就买吗?”陈南星的表现像是个完全的外行人。

    “有赔偿款呀。”薛瞻想当然就回道,“中间会协商多次,达成一致。”

    “那要是拿了赔偿款,又不愿意搬走呢?”陈南星继续引导。

    “拿了赔偿款就该在限期内搬走,这都是利益互换。”薛瞻客观道,“这些问题在前期的双方协商过程中就该被解决掉。”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支持你爸妈的事业吗?”陈南星问道。

    薛瞻眼神古怪地望着陈南星:“我爸妈的事业,我当然都支持。”

    “我回答完了,现在你该告诉我,许佳宁在哪里了吧?”回答了一串的问题,薛瞻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是这样,佳宁生病了。”陈南星告诉他道,“小感冒,不太严重,但这几天肯定出不了门了。她正在家休息,你还是别打扰她。”

    “难怪我叫她的名字,楼上没人理我。”薛瞻恍然大悟,“那我等她消息就好了,她好好养病,我以后再约她骑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薛瞻走的时候,陈南星想,这家伙确实挺有礼貌,难怪许佳宁会喜欢他。

    可他跟许佳宁不合适,单是一个薛家,就不合适。

    陈南星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把录音点了停止。

    他握紧了手机,心里的想法一旦成型,就有种毅然决然。

    随后他转身,看到父亲正望着他,显然父亲也全都听到了。

    *

    陈南星来家里看望许佳宁时,许佳宁还是躺着的状态,人是醒了,但脸因为发烧有点红。

    “感觉怎么样?”陈南星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很难受吗?”

    “头晕恶心。”许佳宁回道,“吃不下饭。”

    “那心里呢?”陈南星问道,“心里还难受吗?”

    作为大雨里看到她哭泣的人,陈南星什么都知道。许佳宁不说话了。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些有钱人,心都是黑的。”陈南星道,“你以后都别再跟这些人来往了,薛家太有手段了,有其母必有其子,也别再跟薛瞻来往。”

    许佳宁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就像从前一样,无论别人说薛瞻什么,她都有自己的判断。

    想了想,她还是执拗道:“可我还没听薛瞻自己说几句话。”

    “他自己……”陈南星嗤笑了声。

    他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把手机拿出来,对许佳宁道:“我今天见到薛瞻了。他亲口承认,他知道他家买地的事,而且参与其中。”

    “买地都是有商业考量,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你恐怕不懂。”

    “拿了赔偿款就该在限期内搬走,这都是利益互换。”

    “我爸妈的事业,我当然都支持。”

    ……

    买地一事一旦先入为主,意思就变了样。

    这些话都很清晰,许佳宁也听得出来,都是薛瞻本人的声音。

    病弱的她分辨不出中间那些剪辑的痕迹,只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南星:“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随后她闭上眼睛,缓缓道:“为什么他不在我面前这么说?”

    “当着你的面,他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吗?”陈南星反问,“佳宁,你对他怎么抱有这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确实有约你出去,退一万步讲,或许也有点喜欢你吧,但那点喜欢,比起他家里的利益来说,一文不值。”

    “别忘了,他八月底就要订婚。稍微一示好,你就要追上去?你跟他在一起又如何?谈两个月限期恋爱吗?他家把地买下开发的事,让你妈妈坚持了二十年的花店关门的事,他全知道,这也无所谓?”

    陈南星联想的事很发散,比许佳宁自己想的还要多。

    他想要让许佳宁清醒,看到她床头放着的马术服后,心里更不舒服,道:“他说以后还想约你去骑马呢,你要去吗?”

    许佳宁沉默了,扭过头去,把自己遮进被子,声音沙哑:“我和他没有以后了。”

    和结仇有什么两样?

    录音里,薛瞻亲口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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